第42章 教导员的期许（1/2）

周五的晚上似乎是最舒服的一个状态，忙碌的工作结束，能够进入到短暂的休息，可是这一次确实完完全全换了个心境。

黄霄白离开单位后直接去了游泳馆，而徐华峥和董栋则是坐在寝室里发呆，两个人双手压在脑袋下，一起相约看天花板。

戚栩的办公室难得暗着，离开佟昕办公室后刚好到了下班点，这一次他没有一点犹豫的回了家。

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一刻也没闲着，这手机一响立马接了起来。没有寒暄问候直接进入正题，似乎这一通电话他等了好久。

“这可就是咱们的老朋友了，但雷达只是股东，貌似不掌权”陈皓不停的滑动着鼠标，看着鑫业公司的历年大事件。戚栩右手一直摩搓着脖颈，这会不会太巧合了些，怎么所有的信息都和那一桩案件有关联。

“我前两天看见山亮，合着派他过来协助了”戚栩表示这也是没办法，李正明案子是大，可是局里之前跟的案子同样不小，这有资历有经验的也就剩一队长黄山亮了。

“我跟你说老戚，我能帮的也不多，身边这帮兄弟我得照顾着，我这拖家带口的，可是没有你潇洒呀”戚栩当然明白陈皓的意思，不是迫不得已戚栩当然也不愿无故给人惹些麻烦。

“等案子结束，你有空，咱们聚一聚。这一晃也两年没见了吧”戚栩看着抽屉里放着的照片，那是他刚参加工作时的警队合影。只是站在他左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挂了电话后本想拿起照片的戚栩却直接关上了抽屉，他左手扶着额头，明知道案子没有这么简单，可他却无能为力，佟昕的态度十分明确，他作为一个教导员若是超出权限，这最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从泳池里爬上来的黄霄白躺在椅子上，看着一旁放着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这戚栩发消息倒是不常见，也不知道他应不应该感觉到荣幸。其实在黄霄白看来，他并不喜欢戚栩的行事风格，但见徐华峥对戚栩倒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由此他也在慢慢改观。

黄霄白本不想理会，手机刚放下又拿了起来随后回了两个字：收到。戚栩在心里也是有所思量，黄霄白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说一不二，他既然能回复就不会收而不到。

难得向来姗姗来迟的人提前到，戚栩倒是觉得自己蛮有面。“领导，您什么时候还玩上这个了？”戚栩看着黄霄白震惊中又带着疑惑，本来昨日约好的去咖啡馆，可早上戚栩突然临时改变计划。

“第一次，听你们总说，所以想来试试。正好你这个专业人士在，我还能学点知识”黄霄白听说这开了个新馆，一直想来试试，没想到今天愿望实现，还是领导请客。

“当然，这跟你们室外的专业赛车压根不能比，不过就在这室内我现在都有点眼晕”两个人换好装备，戚栩对这些当真不感冒，可是从黄霄白的兴趣入手这是和他建立联系的最直接方式。

平日工作中，黄霄白的能力有目共睹，只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做他的思想工作当真是不易。

等到黄霄白玩得尽兴，他便摘下头盔来到戚栩身边。“怎么样，领导，刺激吗？”戚栩点点头，就是他这个年纪了，这种速度与激情还是在电视上看看就好。

“您今天舍了难得的休息时间，也不只是邀我散散心这么简单。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就是觉得憋屈，无论我再跑多少圈”黄霄白指着自己的胸口表示这里就是不舒服。

“你认为我是趋炎附势，息事宁人，看重名誉对吗？”黄霄白眼珠转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黄霄白当然听说过戚栩的事情，他来这以后工作效果也是有目共睹，戚栩的为人值得信任是大家公认的结论。

“那我很感谢你没有这么想，如果你没有这么想，那就听我一句劝。在没有新的证据前依照流程提交资料”黄霄白双手交叉搭在横杆上，所有的资料他都已经准备好，但是这是在赵若没有自首之前。

“你始终都要记住，证据，所有的案子讲究的都是证据。警察办案、检察院公诉，他不会管你有多大的委屈，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但是姬华和甄楠已经承认犯罪事实，在李正明死亡这件事上证据链已经完整。你想看着大家辛苦一个半月的成果就付诸东流吗？你身为队长，你和同事们并肩作战，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们的辛苦你应该都懂”

两个人站在无人打扰的角落里，这周围的气氛也是慢慢降到冰点。“领导，您不觉得特别可笑吗？有身份的人追求高效还得要结果，没身份的人连门都踏不进来开始讲证据。可这结果不一定是结果，证据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不再重要”

戚栩扭头看了眼黄霄白，他能理解黄霄白的心情，但是身为一名刑警队长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戚栩的思想工作没做到位。

“我知道，这话您肯定不爱听，但是我凭良心做事，这件案子”戚栩忽然打断黄霄白的话，他看着黄霄白意味深长的说着：“良心谁都有，可是良心到最后它也只是成为约束自己的一个框架罢了，你身为刑警，在办案过程中讲良心，不讲证据，不看规则，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