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王之路（二）（1/4）

冷宫中宫墙腐朽，门窗破烂，杂物成堆，树木凋零，杂草丛生，一片死气沉沉的景象。

羽斓在蓉儿和昂才的陪伴下进入那满是漏洞的房间。

里面畏缩在墙角的女子，头发凌乱，目光呆滞，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皇后，变成的一个疯婆子。

“罪奴程氏，你可治罪？”昂才严厉的冲她说道。

听见昂才的声音，她才有一丝反应。

程氏抬起头，疯狂的冲向羽斓，蓉儿一脚将其踢开，程氏仍不依不饶想要撕扯羽斓，后昂才唤几人前来将其按住，无力挣扎，不能近其身，她便朝羽斓的方向猛的吐了一口口水。

一旁宫女见状，一掌打在程氏的脸上。

她不怒反笑，声音越笑越大，越笑越狂。

“朕问你，婉妃和令寒在何处？”羽斓冷冷的说道。

三日前，婉妃和墨令寒便不知所踪，昨夜盘问婉妃宫的下人，才知是皇后的人将其带去。

羽斓担心两人的处境，怕他们也遭遇像汶闲姑姑一般的酷刑。

程氏瞪了羽斓一眼，不说话，转过头。

羽斓面带杀气。“朕再问你一次，婉妃和令寒身在何处？”

程氏依然不为所动。

羽斓轻轻一笑。“你不说话，可以，那朕告诉你墨令欢在何处，你要听吗？”

程氏听到墨令欢的名字，疯狂的想要挣脱押住她的宫女，嘴里还不停的叫喊着。“我的欢儿在何处，我的欢儿，他的太子，你这个小贱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羽斓看着心急如狂的她，不由的再次露出微笑。“哦，是吗？看来你并不是很想知道啊？”

程氏对着羽斓无奈的摇头，她知道她想套出婉妃和墨令寒的被关押的位置，那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稻草，她不想失去。

她一会哭一会笑。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本宫掌控了所有华熙可能传位之人，但未曾想，他…他居然罔顾伦常，立你为帝。早在三年前，本宫就该杀了你，何故让你有机会此刻这般羞辱于我。”

羽斓静静的看着她，不语，毫不在意的抿了抿嘴。

程氏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婉妃和墨令寒对你真心实意，这深宫之中，哪里有什么真情，本宫可比你了解他们，他们比我更狠。哈哈哈，哈哈哈，墨羽澜，本宫等着看你的下场。”

羽斓不为她言所动容，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小声的对她说。“李管事，你的乳母，如今正承受着同汶闲一样的刑罚，你说她会不会撑得住？或许她那一把老骨头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已经告知了婉妃和令寒的下落，那朕就无需问你，你对朕也没有任何的价值，朕自然也不会告诉你墨令欢的处境。”

程氏闻言，瞳孔放大，比起自己的性命，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墨令欢的处境，咬了咬牙，无奈的说。“他们在本宫的寝殿佛堂后的密室内。”

羽斓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向昂才，示意让他带人前去探查她说的是否属实。

昨夜羽斓派人去擒获李管事时，她已自杀方式诠释了自己对待主子的衷心，连同屋中还有数十名宫女、太监，都已中毒身亡。

昂才走后，程氏趁人不注意，抓住羽斓的衣角，满目泪痕，无助祈求的眼神望着羽斓，抱着幻想的心态问着羽斓。

“你可否告知本宫，欢儿现在在何处？他也是华熙的孩子，你们是亲兄妹，你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对吧，对吧，就算为了你的父皇，你的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是吗？”

此刻，在狠毒的程氏眼里，羽斓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存在，无论一个再强势的女人，为了孩子都可以不惜一切。

羽斓心里泛起怜悯的波澜，她何尝不想一直做一个善良的人，在墨帝身侧伴随三年，他看透了墨帝的懦弱、瞻前顾后，一直秉承着中庸之道行事，可得到的又是什么。

她知道他是一个善良、仁慈人，但作为一位帝王，过度的善良、仁慈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

以至于这些年来，边塞连连因战乱使得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百姓因为灾荒四处流窜之时，作为帝王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带给敬仰他的百姓。

羽斓用力的扯过自己的衣角，转过头，不想看到她那可怜的表情。冷冷的说道。“昨夜，他和你的父亲，已被朕毒死于狱中。”

说完，羽斓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程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墨羽澜，你不得好死，是我低估你了，你这个带着伪善面具的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羽斓没有反应，程氏依旧不依不饶的喊着。“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我告诉你，你的汶闲姑姑，是我亲眼看着她被一片片的拔掉手指，临死前本宫还让人凌辱了她。哈哈哈哈哈，她那个模样，别提有多享受。”

程氏发出疯狂的笑，不停的刺激羽斓。

羽斓闻言，停住脚步。回头，心中如一团火一般在燃烧，她死死的盯着屋内的女人，程氏在一步一步触及她的底线。

程氏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