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落水（1/4）

几天后，墨帝的病情奇迹般的得到了好转，前段时间还只能卧床的他，也能出来走动走动了。

这对于有些来人说是一个好消息，然而对有些来说是一个坏消息。

深夜。

本戒备森严的程国公府今日夜里异常清净，连最基本的更夫也未出来日常打更。

三更时，程国公府后门被两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斗篷的人轻轻推开，两人身后中间站着一位同样遮掩严实的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贼眉鼠眼的张望四周，看来中间站着那位的身份极为特殊。

一行五人，两人在前方带路，两人在后跟随，中间一人低头快步行走。

偌大的程国公府，此时除了他们，别说有一人出现了，连一只猫叫声都没有。

想必今夜程国公府的宁静，是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

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主院程国公的住所。前行的两名黑衣人散开为中间那人留出一条道路。

那人步上台阶，推门而入，外面的两名黑衣人将门轻轻关上。

屋内的烛光很暗，程国公坐在一旁，表情凝重的抬头看向来人。

黑衣人取下头上的衣帽，轻叫了一声“父亲”。

程国公闻声，点了点头。深思良久，才开口询问道。“宫中的事宜可安排妥当？”

黑衣人微微抬头，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是皇后程氏。

“我已经按照父亲的吩咐，庆龙殿除了墨羽澜和昂才，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

未经允许，后宫嫔妃包括皇后都是不可出宫的，此次冒着风险私自出宫，定是有重要的事。

皇后程氏一双细长的凤眼望着她的父亲，眼睛里再无曾经的父母情，自鹤山狩猎一事之后，她知道，如今她与他父亲的关系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工具罢了。

“宫内的事宜我已安排妥当，父亲关在府中已近两月，可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莫要让我欢儿白白受那次的罪，如今他仍是五劳七伤。”

程国公见皇后有所怨气，便质疑的问道“你还在因那事怪为父？”

“难道女儿应该感谢父亲设计的那一场好戏吗？那可是女儿十月怀胎，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为了陷害禹王，何种方法不可。你却不顾血脉亲情以吾儿性命相搏。”

皇后冷笑一声后继续说道。“如今父亲落的什么下场？禹王可有受到何种罪责？幸得那人畏罪自杀，若但凡有一点不忠供出父亲，你以亲外孙的性命来陷害他人，此等事情一旦暴露，吾等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程国公大怒，走到皇后程氏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拍到她的脸上，皇后重力缺失，捂脸倒地。

看着眼前倒地的女儿，程国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倒是一味的指责起她。

“你今日的一身荣华是何人所给？老夫委曲求全在府中禁足两月，不过是为了让那些奸人放松警惕，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你以为老夫所这一切是为了谁？为了自己坐上那龙椅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儿子，老夫的孙子。程氏一族的希望都押在你们母子身上，此时此刻，你居然反倒来质问为父。是何人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责备为父？”

皇后程氏小声哭泣着，委屈的说道。“那父亲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

程国公生气的挥一挥衣袖，“十三位皇子中，最想争夺皇位的必是那最小的十七皇子，左侯看似对陛下忠心耿耿，那老贼的花花肠子多着呢，如今十七皇子与墨羽澜甚是交好，墨羽澜定是不少在陛下面前吹些歪风。左侯想当皇上皇，与老夫相比，他还差些火候。你且密切关注到婉妃宫中的一举一动。”

程国公俯身，继续问道皇后程氏“你所安排的人当真查明陛下未曾写传位诏书？”

皇后起身，坚定的说。“女儿敢确定没有，从半年前陛下身子每况愈下后，我便吩咐人时刻盯着，未见其写传位诏书，太医都说了陛下最多能活一月，但如今身子骨倒是日渐起色，这两日都能下床行走，若此时行事，是否超级过急”

程国公冷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就是回光返照，我已询问过太医，他的身体最多还能挺三日”程国公抚摸着胡须，接着说道“若未有诏书那就好办了，欢儿是太子，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帝位继承者。”

皇后程氏担忧的问道。“那万一，他近两日写了诏书传位于其他皇子呢？”

程国公用力抓住皇后程氏的衣袖，额头上皱出川子，眼里冒出愤怒的火光，严厉的说道。“没有万一，这两日务必要盯紧，若发现诏书内不是欢儿的名字，想方设法也要毁之。”

皇后程氏被抓得有些疼，急忙将手抽出，害怕的小声说道。“女儿也是担心父亲现在无兵权在手，若真遇到何事，难以抗衡。”

“此事你不必担心，为父早有安排。你且先回去。”

皇后程氏戴好衣帽，准备转身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停住脚步说。“父亲，其衫坚决不娶羽斓，嫌那女子太过丑陋，要不……”

皇后程氏虽然于程其衫年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