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无辜者横遭杀身祸 赛公输有话要讲（1/2）

“查案嘛，官府衙门的天职，作为普通老百姓，配合查案是我们的天职。只是你们俩鬼鬼祟祟，又是假装经商的外来客，又是满嘴胡言乱语，实在是太伤人自尊了，这是干什么？把我们当成不尊国法的乡野村夫了吗？！”

我要是知道你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还用演这出？

他看到金牌上，印着杜老板的收藏钢印，四爪蝙蝠环抱铜钱，两翼张开，獠牙毕露。

“杜老板的金牌，怎么在你手里？”

我心一惊，他与杜老板，莫不是老相识？若他知道这是我从杜老板的藏宝箱里偷来的，就再没有第二块金牌可救我小命咯。

“不瞒你说，我俩是飞鲸城来的私家探案人，受杜老板所托，来此地查姐妹花的底细。”我指了指他手中的金牌，“这是杜老板给我的报酬，只可惜还没结案，雇主就横遭杀身之祸。我们怀疑杜老板，也是死于姐妹花之手。”

“飞鲸城不愧是大城市，查个人的事，竟要这么高的报酬。”他的视线从金牌身上移到本王身上，“可我这里的要价，也是不低。”

“你要是能提供关于姐妹花的信息或是下落，这块金牌归你了。”

他将金牌揣进袖套，对于我的慷慨，没有半点谢意，脸上露出的是理所当然的霸道。

“只是我不懂，一个死人的委托，值得你们冒险吗？这下可好，连报酬也搭上了。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大的好处？”

“阁下有所不知，飞鲸城探案人和金义堂一样，讲究一个义字。诚实守信，是我们金牌探案人的原则。”吴平安卖力配合我的演出。

黄老大觑了他一眼，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说道：“守信？哈，难怪你连衣服都买不起。”

“我们这也是开源节流，金牌探案人的报酬，不低于一块纯金金牌，飞鲸城无人不知。只是，你也知道，出得起这个价的人不多。”

“好了好了，别在我面前哭穷了，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黄老大敞亮。”我朝他竖起大拇指，他毫不领情，把脸转过一边，甘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我们想知道李锦香和赛公输的恩怨，还有姐妹花，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李锦香的徒弟？”

“我也不怕和你们说，黄金巷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暗流涌动，难免会有些杀鸡儆猴、绑架勒索之事发生。李锦香是什么人？曾经陨星镇第一毒师啊，和我金义堂有过不少合作，我知道他的底细无可厚非。三年前岳锦岳香这两兄弟来陨星镇，我也是看在先父和毒师老交情的份上，为两人提供了些业务。谁知这两老不正经不念提携恩情，竟在我地盘上杀人。”

“可我听说闫亮是死在情妇床上的呀，难道姐妹花有隔空杀人之术？”

“毒虫师杀人讲究的就是个了无痕迹，这里面的水很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就别问了。”

“你刚刚说姐妹花要杀的是赛公输，却错杀了闫亮，这是怎么回事？赛氏三兄弟在此地赫赫有名，闫亮不过是寻常打金匠，怎么会弄错呢？”

“我怎么知道？人是姐妹花杀的，和李锦香有仇的是赛公输，闫亮只是被误杀的局外人。”

“他俩是什么仇？你知道李锦香现在人在何处吗？”

“李锦香说不定早就死了，只有姐妹花两兄弟知道他在哪。年轻时他、杨诚和赛公输是好朋友，后来杨诚和刘翀的女儿私奔，李锦香迁怒于人，怪罪知情人赛公输，替两人隐瞒私情。离开陨星镇前试图毒瞎赛公输的眼睛，被偷偷潜回陨星镇的杨诚救下，只是视力稍稍受损没有完全失明。”

这也不算什么血债，李锦香不至于死后还要寻仇吧？我怀疑这只是黄老大敷衍众人的托辞，也许闫亮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姐妹花杀闫亮，用的手法和其他人又不相同，这里面定有隐情。

“闫亮，真是被误杀的？”

“怎么？你不信我？”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奇怪，姐妹花杀杜老板和杀闫亮，用的手法完全不同，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奇怪的，他们又不是木匠，非要榫卯合适才能干活。”

和黄文斌告辞后，我和吴平安接上虎皮猫，再次来到了点进行。此时已是点进行准备打烊盘点的时候，顾客稀少。众人忙着收拾打扫，龙二也没闲着，进进出出，搬凳挪桌，收工心切。见到我俩，大胡子吹了起来，笑道：“见到黄老大了吗？”十分得意，仿佛见黄文斌是他的功劳似的。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赛公输面前，坐在难得空闲的客座位上。赛老板正忙着将打金的工具擦拭干净，一件件码放整齐，放进工具盒中，工作细致认真，我鲁莽的举动，一点也没有影响他干活的节奏。

“你和李锦香有仇？”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微微发抖，抬头看我，道：“你是？”

我一时糊涂了，忘了我是个被“戴绿帽”的男人。

“李锦香是我叔。”

“你叔？我从没听说过他还有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