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997社畜大老鼠（上）（1/2）

我模仿瞽子杨光，慢慢伸手探索周围无法目视的环境，两侧有坚硬冰冷的石头，头顶不时滴下冰凉的液滴。本王尽量不去想那冰冷黏腻的水珠是什么东西，丰富的想象力，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只会滋生出更多的恐惧。希望不是什么毒液，我暗自祈祷。

“看来这是条甬道。”我将探索的成果告知吴平安。

“跟着我走吧。”他语气坚定，似乎已经心中有数。

一阵阴风从我身边经过，我赶忙转身跟了上去。

“喂，刚刚那老太太是谁？”

“是小时候村里一位占卜为生的老巫婆，大人们觉得她身上带着不祥征兆，不让小孩子靠近，就编造出她吃小朋友的谎言吓唬小孩。”

“说到底她是个无辜的老人咯？”

“嗯。”

“为什么要杀她？”

“杀她？我不过是在我的梦里，消灭让我恐惧的东西而已，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跳出了梦境。你来此地也是为了朝圣？”

“朝圣？”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哪个神明是老鼠，难道是他的生肖之神？

“兄弟，这鼠人山里住着生肖之神？”

“什么生肖之神？”他忽然停下，我听见他喃喃自语，速度极快，语意不清，他剧烈的喘气声，慢慢变平静，“我是听从神明指引来到此地。”

什么样的神明，会指引自己的子民，走进地狱？本王实在不解，但也无意冒犯他的信仰。

“哪个神明住在地下？”

他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本王心下已经有些打鼓，他去朝圣，我去找老鼠，道不同该与他分道扬镳了。但是想到此地如此凶险，又不想失去这名旅伴。

“你的神明不会是老鼠吧？”

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却感受到了他目光在黑暗中试图灼烧我的皮肤。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去的地方也有我要寻找的东西。”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人拦你。”

他语气冷冷，真是无礼至极。本王若不是深陷险境，早和你分道扬镳了，神气什么？

不知行了多久，甬道尽头传来微光，吱吱声、沙沙声不绝于耳。

“欢迎来到鼠人山。”吴平安悠悠说道。

他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起，无不透着晦气。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甬道尽头，探身而出，向上是倾斜的陡坡，满月高悬；向下，是一道缓坡，沟壑嶙峋，许多圆形洞口穿山而出；山涧底，无数灰黑色影子在月光下忙碌，不时进出布满地底的黑洞口，一个接一个，井然有序，视力不好的人，一定以为那是大蜈蚣。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老鼠体型大的吓人，我想提醒吴平安，他默不作声，爬出甬道，向山涧走去。

“喂，你疯了？下面这么多大老鼠，你犯不着着急给它们喂饭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威风八面的声音，料是不想活了。什么年代了，还有以身献神的陋习，真是搞不懂他信的什么教。话说回来，本王来此地，不就是为了冒险吗？又不会死，怕什么！

“等等我。”

我急忙赶上他，这山体的沟壑一点也不硬，有些地方还挺湿滑，偶尔还能看见一些腐烂的残余瓜果随意丢弃在路上，结合这沟壑的颜色，本王产生了不好的影响。相比之下，刚刚我们走过的甬道，比这要干净得多，莫非那里面是它们休息的宿舍？

“给我说说你信仰的神明吧！”我小心翼翼跟着他身后，生怕脚一打滑，便滚下山坡。在游戏里死了倒是不打紧，半死不活最受罪，浑身上下都疼。进这鼠人山，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本王现下已经是精疲力竭，浑身酸痛了，不得不说，沉迷游戏，真的伤身！

“祂救了我的命。”

“你见过祂？”

“没见过。”

我很讨厌他说话说一半的坏毛病，要是有可能的话，本王想变成他的神明，劝他改掉这坏毛病。

“怎么救的你？”大部分的神仙本王是不信的，除非祂们真的做过令人称颂的事迹来，而且有人亲眼目睹了，比如山神苏良。为什么强调有人亲眼目睹？因为很多人为了成神，贿赂了许多平民捏造不属于他们的事迹来，试图把自己塑造成神，本王不是没见过。

“十年前，飞星国流传着一种瘟疫，死人无数，是祂拯救了苍生。”

他语焉不详的话，和话说一半一样令人讨厌。

“那场瘟疫后，大地出现了许多怪事，比如这人一样的老鼠，就是瘟疫后出现的。”

这些大老鼠浑身萦绕着绿光，后肢着地，比本王还高。我们两个混在鼠群中，并没有引起它们的注意。它们目不斜视，排成一列，推动着从洞中挖出来的砂石，堆成一座山，接着又从另一个洞口进入地底。

“这些都不是我要找的嗅金鼠。”

吴平安没有理会我，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