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困难常在（1/2）

“能不乱，就足够了。”韦老皱了皱眉头，“你准备怎么做，提前说清楚。”

“两头动手，双管齐下。”苏轩开口就是大口气，“要干，就要干一场大的。”

“说清楚，别谈这些虚的。你想怎么动？”韦老声音抬高了点，“别耍滑头，说清楚。”

“有光明升起，就有阴暗的角落，老头子，这点你应该能明白。”苏轩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任何一个时代，在表面的明规则下面，依然不可避免的存在的大量的潜规则暗流涌动。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办法来改变。”

“这个我知道，用不着你小子跟我废话！”韦老冷冷一声，“老子当年西北西南一路扫过来的，十万大山里都呆了很久，这个需要你说？！”

“但是黑白两道，最佳状况是互相配合，这是理想状态。稍次一点的就是互相不搭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过着，也还可以接受。最怕的就是黑白两道勾结，既坏了明规则，又坏了潜规则，少数人肆意妄为。”苏轩有些沉痛，“但是现在，很多地方都越来越有互相勾结的样子了，比如前几年川、黔那些地方，某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现在中海也有点这个趋势。这种情况，那就不能心慈手软，所有卷入的，一个不留全部清除出队伍，才能维护纯洁性，保持战斗力。”

“说的好听。”韦老叹了口气，“应然和实然之间的差别，还用得着我教你吗？步子迈的太大了，容易扯着蛋，非常显浅易见的道理。中海这里，前几天已经拿下一个实权副职了，再动，容易人心惶惶，牵连太广。”

“没必要牵连。”苏轩摇摇头，“牵连了范围确实太广，但是没必要。对于老人留下来的遗产，未必就不能用。完全可以对于一些有能力的人高举轻放，侧面警告。有些事情，也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看他创造的效益，能让人对他有多少的容忍而已。”

“太功利化。”韦老皱了皱眉，“这理论跟当年康熙用明珠，怎么这么像？！明知其贪而用之，不妥。”

“这不叫功利化，而是现实。”苏轩纠正了老爷子的观点，“老头子，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太复杂了。时代不一样了，指望着崇高的理想信念，已经很难了。说到底，现在很多人，看的还是一个利益。存在不公但整体富裕的社会，总是比处处公平但是大家一起吃糠腌菜的社会，要好得多，也要幸福的多。所谓要共同富裕不要共同贫穷，也是这个意思。当然，如果把幸福感放在气人有笑人无上，可能共同贫穷会好一些，但是开眼看世界呢？还是那句话，发展才是硬道理。”

“不冲突。”韦老有着自己的坚持，“发展是肯定要的，公平也是必须不能放的。这两，又不是不能兼容的东西。完全就可以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优先级总有取舍。”苏轩也不是跟韦老犟嘴，“老头子，你自己说实话，前几年是不是整体思路上，对于发展的优先级更高一点，对于一些事情，更无所谓一些？像世纪之交那几年，南方问题也不小，当时不也都没有太当回事。现在，对于发展的要求可能相对没有那么迫切，更多的呼唤起了一些公平正义的要求，但是不可否认，发展，仍然是第一要务。”

“你这是废话！”苏轩来来回回几句话有点把韦老绕了进去，“你想怎么样？！”

“先处理潜规则，再处理明面的事物。”苏轩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韦老，“你把我丢到风云集团，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私心的吧？正好，现在有人对风云集团有些不好的想法，完全可以借机守株待兔。谁跳出来就打谁，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掉。”

“你要先动中海的黑道？”对于苏轩的说法，韦老不置可否，“还是那句话，秩序和稳定！中海这边，经济发达，局面也复杂。有些组织盘根错节，跟马蜂窝一样，一捅就炸。你既然要动，那就要提前做好他炸的准备，不能有侥幸心理！”

“我知道了。”苏轩应下来，“但是老头子，我动的时候，你通知下去，不要让人拖我的后腿。”

“不通知，通知了干嘛？”韦老态度强硬，“你以为地方上公检法三家甚至包括中海驻军，有一个算一个，你以为就清清白白干净到哪里去了？你去动你的，只要不牵扯到普通民众，只是帮派之间的内斗，是不应该有人过多的干涉的。如果有人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拉偏架，像你说的，有一个算一个，拿下就是了。”

“那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么？”苏轩有些无奈，“你要不打招呼，有人拉偏架是肯定的。我这又得防着拉偏架的，还得小心维持秩序不要出乱子，你这尽给我出难题啊！”

“办法是人想的。”韦老淡淡的一句话直接让苏轩无话可说，“记住当年我跟你说过的话，没困难要上，有困难排除困难也要上！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机会就给你了。要求我也摆在这，怎么完成，那就全是你的问题，我不管了，我就只看结果！”

“老头子，你这简直就是不讲理！”苏轩很是愤懑，“本来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被你这么一掺和，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