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满腹心思（2/3）

要如何做到。

最后一圈跑到琉璃面前时扬起手臂，将手中握着的箭柄刺向马身，马儿要将她甩出去，她随即放下缰绳脱离马镫，本该一切顺利的过程在这时却艰难起来，马儿侧摔，而她重心不稳，没来得及护头蜷身，眼看就要直接撞地，她已经认命接受撞击，但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发现自己被琉璃横抱在怀中。

顿时尴尬起来，她一开始傲娇的姿态不断在脑中回转。她失败了，还是在自己高高在上傲视一切之后。

一下子冷了脸，尽管脸颊些许泛红，但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冷漠，没有了刚开始的活力。

琉璃也察觉出来，温柔地将黎朝舒放下落地。

“公主，卑职再将步骤细化些，稍等。”

还不等黎朝舒开口，琉璃已经转身离去，像是找什么东西去了。黎朝舒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不服输的劲头把眼睛里的狠厉都逼了出来。只见琉璃双手捧了一大堆草料铺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布置着。

“公主，卑职示范给您看摔马的分解步骤，之后还需要您多练，让肉体记忆成为本能反应。”

琉璃站起来后讲明用意又蹲了下去，将下巴埋在怀中，然后前倾进行滚翻，翻滚后曲起双腿，然后又以蹲姿站起。整个动作很快，但并不美观，在黎朝舒眼里，这跟猴子耍宝没什么两样。

按照黎朝舒以前的心高气傲，敢这样教她的，早就被人拖下去惩戒了。

黎朝舒看着完成整个动作的琉璃，头上还插着一根草料，盯着看了一会儿，这才转移到琉璃的眼睛，与其对视。

她沉默不语，伸手取下那根插在琉璃头上的草料。

琉璃早已料想到黎朝舒的反应，“公主，卑职只是示范，这整个动作您可以每日在干净柔软的地方进行练习……”

话还没说完呢，黎朝舒就递给她手中的那根草料，“拿着”，说完这两字便上前去蹲在草料堆面前，开始练习琉璃刚做完的动作。

由歪曲了动作方向到后来的翻滚干脆，上上下下练习了十余次，最后站起直视琉璃时，头上衣服上已经粘满了草料，活像一个被人捉弄滚下农田的富家小姐。

琉璃欲伸手将黎朝舒身上的草料清理干净，手伸到一半，被黎朝舒冷淡的声线打断。

“方才本公主动作可还有问题？”

黎朝舒见琉璃微微摇头，心情才有所好转。“可以，只要动作没问题就行，往后不用花时间在这里专门练这个，我会解决好。下一个训练项目是什么？”

琉璃从怀中拿出一个玄色手帕，将其放在黎朝舒手中并展开，那是一叠银针。

“针？可别告诉本公主你还教女红。”

面对黎朝舒的质疑和调侃，琉璃没有直接解释，拿起一根银针往侧一甩，钉在了一旁的栓马柱上，被钉住的还有一只正挣扎扑棱的小飞蛾。

“有时候越小的东西越能致命，细节决定成败。公主，这是用来训练您手臂力量和射击准头的。”

琉璃的话语听起来恭敬，是下属对上级的姿态，但黎朝舒从琉璃眼中看见的是她作为暗卫的冷血。

成功是她要的结局，她也只要这一个结局，看见那一抹冷血，她知道，自己需要，也要得到。

“如何开始？”

黎朝舒拿起一根银针，在琉璃面前晃荡了两下，询问着方法。只见琉璃走到移动箭靶旁，将其搬离原处，缩短了与黎朝舒的距离。

黎朝舒看着比刚才减少一半距离的靶子，明白了琉璃的用意。直接甩手臂利用手臂力量将银针射了出去。

整整半个时辰，银针都在中途掉在地上，靶子上一根针都没有，手臂倒是酸得不行。

“公主，今日不早了，您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深夜再进行。此训练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日积月累。”

琉璃将银针收了回去，也恭敬地将黎朝舒送回寝宫。

黎朝舒躺在床榻上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腾地坐起来，直接在床上练习摔马的翻滚动作，练习了一刻钟后才满意地躺下睡去。

清晨时分，黎朝舒早早醒来，连外衣都不曾披，赤脚在房间里行走。

推开窗户，天蒙蒙亮，宫殿外云雾缭绕，朝阳的红光透在雾里，把本来凄清的凉雾变得温暖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口中浊气，便将窗户关了起来，动作轻柔舒缓。

她昨日夜里梦见静安寺那场大火了，母妃和哥哥用身体抵挡着房梁掉下来的木头，后背已经烧得狰狞，额头上全是血，而她自己，右臂疼痛无比，忍着剧痛爬向母妃身边，伸手触碰却看见自己双手全是鲜血。

关上窗户的那一刻，她盯着自己双手出了神，眼里全是悲痛，但在眨眼后，眼睛里的光彩就变化得冷漠无情。

感受到脚底的冰冷，才意识到自己打着赤脚，随意坐在窗户边的榻上，双腿蜷缩，姿势豪迈，见榻桌上有海棠还未绣完的刺绣便拿起把玩。

海棠刺的是牡丹花，这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