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财政危机（1/2）

朱允炆命户部尚书叶少峰往北部边疆划拨钱粮。叶少峰也开始哭穷了，"皇上，真的没粮食了。"

"没粮你不会买吗？"

"皇上，钱也没有了！"

"胡说，银业局不是吸纳了700万两白银吗？"

"那笔银子，绝大多数短存的，随时都会取。朝廷不是不能用，但不能用太多。一旦储户取不出银子，银业局的信用就崩塌了。"

"到目前为止，已经用了450万两白银。"

"啊？怎么超支了这么多？"

朱允炆吓了一大跳，大明朝一年的财政收入不到900万两白银，现在透支了一半，剩下的日子这是要喝西北风的节奏！

财政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

历史上，好圣孙朱瞻基为了恢复经济，缓解财政危机，选择了战略收缩。在东北，奴儿干都司于1434年被废，女真各部和明朝的关系下降为朝贡关系；在西北，关西七部脱离了明朝的控制，甚至经常劫掠明朝使者；青藏方面，明朝的威慑逐渐下降，也变成了朝贡关系；在南方，安南再次独立，交趾布政司被迫撤销。

经过这次大收缩，明朝的疆域基本局限在汉地420万平方公里之内了。

没钱就是这么惨，吃尽去的都得吐出来。

叶少峰捧出来一沓子厚厚的账本。朱允炆满腹狐疑地翻开，每一笔开支都触目惊心。

"皇上，今年与往年相比，额外的开支格外多，格外大。户部还欠着各级官员三个月俸禄呢。有些官员就差把唾沫吐到臣脸上了。

太平仓的储粮也直逼最低警戒线了，再不能随意往外调粮了。现在己近寒冬，离明年收割新粮还远得很。万一哪里发生水旱灾害或者蝗灾，朝廷拿不出救灾粮食，那就不得了了！"

朱允炆问:"民间呢？再买不到粮食了吗？"

叶少峰道:"那些城里的官员、乡下的士绅，总是存了些粮食的。朝廷一定要买，当然买得到手。但是……"

"但是怎么？"

"但是，粮价就涨上来了。粮价只要长一成，就至少要饿死七八十万人！"

朱允炆浑身一机灵，"那就不要买了！"

叶少峰苦着脸说道:"可是，忠信王催粮的公文一道接一道往户部送，语气一道比一道焦躁。臣有些扛不住了。"

朱允炆无奈了叹口气，挥了挥手，"你去吧。"

叶少峰如蒙大赦般走了。

朱允炆又开始来回踱步。

草率了，不该答应朱棣对蒙古用兵的。自古打仗打的就是钱粮。

准备打一个月的仗，至少要屯积三个月的钱粮。你总不能打到一个月粮食跟不上了，跟对手说:"哥，没饭吃了，等明年麦子收了咱们再开打。"

他吩咐召朱高炽。不一会，朱高炽两手托着肚子走进来。

朱允炆笑容可掬说道:"高炽，哥哥有件很棘手的事要你办！"

"皇上什么事？"

"是这样的……"朱允炆字斟句酌，"四叔呢，一心想干鞑靼人，朕本来犹豫的，但架不住四叔一次一次说，就答应他了。但朕刚刚查了朝廷的家底，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这还打个捶子仗啊！"

"那皇上就跟我爹说，这仗别打了！"

朱允炆挠挠脑袋，"你去跟四叔说，朝廷没钱，这仗打不成……"

朱高炽脸涨成了猪肝色，"这这……为什么是我？"

"你是内阁首辅大臣么！你说这事名正言顺……"

"皇上，我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他别打仗，他能把我吃了！"

朱允炆愁死了，"你就跟四叔说，朝廷实在钱粮不济，打不起大仗，让他率手下四万人马，出奇兵突击一下，然后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能恋战！"

朱高炽嘟囔道:"皇上说的轻巧，我爹四万人，钱粮短缺，鞑靼十几万人，怎么打得过？万一我爹……"

说着眼圈都红了。

"四叔能打赢的，而且是大获全胜！阿鲁台从此之后绕着四叔走。"

"皇上怎么知道？"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朱高炽愁苦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像是对自己说，又像自言自语，"但愿吧！"

朱允炆吩咐传神机营副指挥使陈英觐见，说道:"你率领神机营三千火铳二千火枪手，紧急奔赴北平，听从忠信王指挥！"

神机营副指挥使陈英二话不说，带了火铳和火枪、火药，出动二百多辆战车奔赴北平。

朱允炆对朱高炽笑道:"有了神机营，四叔就可以出奇兵，立奇功！你就等着瞧吧。"

朱高炽将信将疑，一双小眼睛眨呀眨。

两天后朱棣接到了朱高炽的信，草草看了一遍就撕得粉碎，咬牙说道:"允炆无能，失此良机！我身为先帝嫡子，拼了命也要入蒙作战！否则我死了也没脸见我爹。"

张玉、朱能、道衍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