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盛宴上的不和谐音（1/2）

岷王朱楩和锦衣卫对垒的事一下子成了应天府的笑谈。全应天的人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少年天子朱允炆怎么处置朱楩。处置重了，会有人说建文帝心胸狭獈，容不下皇叔。处置轻了，会有人说建文帝年轻懦弱，镇不住那帮嚣张跋扈的番王。

次日，朱允炆在武英殿会客厅设宴款待各路藩王。

朱元璋第五子周王朱橚、第六子楚王朱桢，第七子齐王朱博、第十子鲁王朱檀坐一桌。

朱元璋第十一子蜀王朱椿、第十二子湘王朱柏、第十三子代王朱桂、第十四子肃王朱楧坐一桌。

朱元璋第十五子辽王朱植，第十六子庆王朱栴，第十七子宁王朱权，第十九子谷王朱穗坐一桌。

朱元璋第二十子韩王朱松，第二十一子沈王朱模，第二十二子安王朱楹，第二十三子唐王朱桱坐一桌。

朱元璋第二十五子伊王朱，秦王朱济僖、晋王朱尚炳，燕王朱高炽坐一桌。

每一桌都坐上了人，独独最上首的一桌空着。

朱济僖举目四望，独不见朱棣，悄悄问道:"高炽，四叔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朱高炽嘿嘿笑了两声。不一会，礼部左侍郎孟怀舟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众蕃王都站起身来。

朱允炆头戴方天皇冠，身穿九龙袍，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款款走进来。朱棣跟在他的身后。

礼部左侍郎孟怀舟又高声唱道:"诸王朝拜！"

阶下诸藩王叔父辈皆拱手三拜，秦王、晋王、燕王世子跪拜叩首。

孟怀舟又高声唱道:"皇上赐宴，众藩王入席。"

朱允炆在首席主位上坐了，朱棣谦让了半天在次位上坐了。

偌大会客厅中除了汤匙碰到碗的声音，再没有別的声音了。

朱允炆喝了两勺汤，对孟怀舟道:"叫高炽过来！"

孟怀舟悄悄走到最后一桌，轻轻说点头道:"燕王，皇上有请。"

朱高炽一惊，指了指胸口。孟怀舟道:"是！"

朱济僖和朱尚炳对视了一眼。

朱高炽尾随孟怀舟走过去。朱允炆用手指了指身边的位子，"高炽，你坐这里！"

朱棣横了一眼，朱高炽胖脸顿时涨得通红，连连往后退，"皇上，这，这……"

这可是个天大的难题。这一桌只有两个空位，坐在皇上对面是万万不能的，大庭广众之下，和他爹对坐也是不行的。

朱允炆苦笑一下，对孟怀舟道:"在我右手边再设个小桌，让高炽坐！"

朱高炽独坐在小桌小凳上，如坐针毡。

朱允炆放下手中，拍了两下手，朗声说道:"各位叔父，济僖、尚炳、高炽三位弟弟，今天这是家宴，你们吃好！喝好！不要拘礼！不要客气！"

诸蕃王齐声说:"是！"

朱允炆站起身来，"四叔，侄儿敬您老一杯！"

朱棣忙站起身来:"不敢！皇上请！"

众番王齐齐站了起来。

朱允炆一饮而尽。朱棣也一饮而尽。朱允炆从座上走出来，一桌一桌敬酒。

"五叔请！"

"六叔请！"

"七叔请！"

……

众藩王都诚惶诚恐地说:"皇上请！"

朱允炆敬了一圈酒，站在台阶上，说道:"再有两天，就是十月十六太祖皇帝大祭的日子了，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今天就是家宴，诸位叔父和弟弟都不要拘束。允炆有一件事，很为难，想请诸位议一议。"

齐王朱榑问道:"皇上说的是什么事？"

朱允炆笑道:"岷王射杀暹罗使者和驸马的事，想七叔您老也知道了。"

齐王道:"知道。请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老十八？"

朱允炆道:"允炆就是想听听诸位的意见。七叔倒是说说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齐王道:"当然是皇上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朱允炆又挨个问，"五叔，您说？"

"听皇上的！"

"六叔，您说！"

"听皇上的！"

……

朱允炆拍了一下手，"请岷王！"

周峻臣领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将朱楩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朱允炆满脸无辜地说道:

"侄儿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平白无故射杀暹罗使者和暹罗驸马，吃饱了撑的吗？

暹罗国王听到太祖殡天的消息，巴巴地派使团来祭拜，结果您老人家把人家的使者和跗马射杀了！

啧啧，太祖怎么会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

朱楩脖子一梗，"少来这一套，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朱允炆面色一沉，厉喝道:＂朕有意给你留条活路，你死到临头了，却还是不知死活！来人啦，掌嘴！"

跑过来一个小太监，照朱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