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葬礼（1/2）

火红的飞蛾在风雪里挥舞着它的翅膀。长夜凌厉的寒风里，那一抹残余的烈焰如此渺小。它迎着寒风，想在自己燃尽之前回到它的家。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

我等才明白那些愚行背后的道义。

战局，没有所谓的弃子。

因为对这场棋局来说，

『将杀』并非终点。

少女神秘的歌声回荡在极北之地的教堂里，她安静地趴在灵柩之上。她的歌声很小，但是却能传到很远的地方。

这一座教堂，是独属于女士的坟墓。稻妻的一切即将落幕，旅行者赢下了御前决斗。

女士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今日我们相聚于此，是为了纪念我们的好同伴。她的牺牲对于整个至冬而言，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缅怀。”公鸡深沉地说道。

富人站在一旁，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他对公鸡虚假的哀悼看得透彻。

“仅仅半日……都说北国银行周转的是血泪与哀嚎。可市长先生您的价值观比我这银行家还要扭曲啊。”

序雨有些讨厌这个眯眯眼了，不过他们愚人众自己拌嘴他可不想掺和。他每个月还要问富人要活动经费呢。

不过通过这件事，序雨倒是看出了公鸡这位市长先生的城府如何了。他的温柔，一半真一半假。

阿蕾奇诺倒是真的有在为女士的死亡哀悼。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个有些相像？

“罗莎琳在陌生的土地上陨落，对于你们这些既缺少同理心又只会找借口龟缩在至冬的富商政要来说，应该无法想象吧。”

“既然如此，就好好把嘴闭上!不然孩子们会哭的。”

公子对于女士在璃月的所做所为早就心生不满。此时在她的葬礼上，公子端坐在座位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序雨算是看出来了，这群执行官各个身怀绝技。表面上齐心协力，内地里一个不爽一个。

要不是有皮耶罗震着，恐怕愚人众内部早就成一盘散沙了。

而愚人众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只剩公子和少女了。

公子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哪怕有时会用些手段，但没有太多害人心思。少女就更不用说了，她就和曾经的冬之女皇一样温柔至极，或许还有些麻木？

序雨作为外来之人，自然乖乖躲在角落不敢说话。不得不说，这群人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

一个个都充满着那种幕后大佬的气质。反观序雨，他的眼神里还有些清澈的愚蠢，和他们格格不入。

序雨此时只想呆在少女身边，不过遗憾的是，少女正趴在女士的灵柩上唱着神秘的仙灵之歌。

皮耶罗走门口走进，众人停止了争吵。

九位执行官站在灵柩旁，低头哀悼。

“夜晚的愚戏该结束了。此刻你们没有观众。所有崇高的牺牲，都将铭刻于坚冰之上，与国长存。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我们将攫取众神的权柄……”

绝对的安宁，

此为女皇的恩赐，此为女皇的仁慈。

你随长眠于这棺木，长眠于重重坚冰之中。

但是，罗莎琳...我承诺于你，你的灵柩，将会是整个旧世界。

安葬女士的教堂，此刻被层层坚冰覆盖。在长夜极光的照耀下，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洛厄法特长眠于此。

“少女，你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嘛。”

少女正在欣赏难得的晴天，序雨尝试着和她搭话。

“不用叫我的代号，叫我哥伦比娅就好，我也叫你斯塔利。”

哥伦比娅对谁都很友好，就好像序雨认知中的天使一样。但这位天使又对那些丑陋不公之事毫不在意。就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

“斯塔利，你好像在想一些无礼的事情。”少女没有生气，依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

“不用震惊，我能稍微听到一点你的心声。不过别担心，只有一些有关情绪的信息。”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容让序雨很难不相信她说的话。

序雨伤心，他不能愉快地在心里喊老婆了。

在这个寒冷的至冬国，唯一能让他感觉到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少女逛街。

而少女也挺喜欢和序雨相处的。因为他和其他活了很久的人不一样，序雨的真实年龄才二十多岁，最多和公子差不多。

少女很好奇两千多年前和两千多年后璃月港的故事，序雨每次都以此为理由邀请少女去逛街。

至于公子，他已经被临时派遣到了稻妻。他因为想报璃月那一次的仇，所以临走之前挑战了序雨。

可结局还是一样，他被序雨虐的体无完肤。

女皇将一整个空间的力量都灌输给了序雨，自然是不想他在成为普通人的期间被其他人欺负。还特地告诉博士不要用序雨做实验。

博士起初还有点小心思。可当他看见五颗魔神的心脏摆在他的面前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