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亡灵的公主（1/2）

库拉斯环顾四周，他现在才意识到了周遭传来的嗡嗡声。只是一眼，原先平静的房屋不知道什么时候陆陆续续走出来数之不清的亡灵，各式各样的都有。

他们只是安静地向着库拉斯靠拢，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可是库拉斯却不由自主将警惕心拉满。

“这是什么意思？”库拉斯右手握紧手枪，一刻都不敢松懈。

“他们没有攻击你的意图，大家都是可怜人，迫于无奈变成了亡灵。”薇莉亚坐在高台上，对着身边的库拉斯解释。

“可怜人？他们？你们都是被变成亡灵的人？可是档案的记载根本没有这么多！”库拉斯没有相信薇莉亚的话，因为根据盗火人的调查，关于亡灵消失的案件，只有九起。

薇莉亚摇摇头，表示库拉斯说得不对，道：“他们都是没有被赋予感情的亡灵，是死去后变成亡灵，而没有进入特威利旺卡的亡灵，都是这些年来，教授从许多墓穴中创造了他们。”

“教授？是约得华吗？”库拉斯注意到了薇莉亚的用词。

薇莉亚点了点头。

“他制造这么多亡灵干什么？莫不是在打造军队？”库拉斯继续追问。

“当然不是，是养料。”

“养料？什么意思？”

“养料就是养料，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再告诉你太多。”

“好吧，那你现在待在这里干什么？你的状态完全不像被控制了或者被抓捕起来的样子。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因为我是公主。”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库拉斯有些不明白了。

“我不能离开，我要是离开了，这些孩子们会害怕的，他们需要我。”

“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开。”

“他们离开这里就会死去，虽然他们很快也会死去，我也会，但是大家都希望会晚一点儿。”

其实死从亡灵口中说出，有一些奇怪。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已经死去。

“好吧，我大概知道了，可是你是什么原因变成了亡灵，约得华，他想要干什么？”库拉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当然是被教授杀死了呀，然后就被他用咒语变成了亡灵。至于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库拉斯没有停顿，连忙继续追问：“他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你又要和约瑟夫结婚？”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杀死了我，至于约瑟夫，也只是因为教授的意思。”薇莉亚看起来毫不在意地回答了问题，可还是在提到约瑟夫的时候，有了停顿。

“秘密？什么秘密？”

“我发现了他杀死我父亲的证据啊。”

杀死，父亲？

库拉斯瞪大了眼睛，薇莉亚的父亲也是约得华杀死的，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

薇莉亚继续说道：“我的父亲也是教授的学生，但是教授杀死了他，他成为了第一个有感情的亡灵。”

有感情的亡灵。

库拉斯注意到薇莉亚在反复提到这个词语，他有些明白事情的本质。约得华培育了这些有感情的亡灵，然后让他们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最后回收，这就是所有亡灵事件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

“那你不恨他吗？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有感情的亡灵吗？为什么，我只看到你在为约得华做事？”库拉斯不明白，薇莉亚为什么不逃走，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对约得华的滔天恨意，他杀死薇莉亚，又杀死了她的父亲，怎么看都是无可磨灭的仇恨。

“恨啊，可是我只能表达我恨他的想法，却无法表现出恨他的情感，我是被他创造的亡灵，我永远无法逃离他的控制。”

悲哀。

库拉斯不由攥紧了拳头，面对仇人，却只能服从于他，甚至连恨意都无法表达，才是最大的悲哀。

“和我离开这里吧！你的母亲，还有约瑟夫，他们都在等你。虽然你变成了亡灵，但他们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至于约得华，我向你保证，我会杀死他的，一定，绝对！你的仇我会替你完成。”库拉斯向薇莉亚伸手，他希望她和自己逃离这里，只要离开这里，一切还有希望，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薇莉亚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指着库拉斯，道：“你真是个傻子，你说这些话都是不痛不痒的痴语罢了，你能改变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离开的。”

薇莉亚笑着擦拭眼泪，看起来心情复杂。

库拉斯低着头，他明白薇莉亚的意思，她逃不掉的，她的命运本该在十年前的死亡中结束，因为约得华的恶意，她得以多了十年的时光，可是也是痛苦地活着，死亡或许才是解脱。

“你看看他们。”薇莉亚用手指着围着两个人的其他亡灵。

有小孩，有成人，有妇女，有老人，猫猫狗狗，凡是经历了死亡的生物，这一刻都存活在库拉斯面前。

“教授告诉我，我是他们的公主，只要我在这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