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人是鬼（1/2）

“子笙？”敲门声响起，一个青衣少女推门而入。

屋内无人，灯火的微光照映在桌上。少女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师门拜师大赛，陈子笙以一胜九败的战绩垫底，唯一一场胜局还是她让的，她有些担心少年，实在放心不下。

所谓的拜师大赛就是长老名下记名弟子之间的切磋比试，作为排名垫底的陈子笙无法继续留在内门，至于是去外门还是打道回府就看个人选择了，留在外门或许有机会重新回到内门，但是百年间基本上没几个人成功。

原因就是因为灵墟派从内到外等级森严，高低贵贱分明，内外资源差距巨大，何况外门犹如仆人一般，基本上就是给内门打杂。

陈子笙自己不知道，他原本是有机会直接拜师的，但是被长律长老阻拦，以他境界不够为由拒收。

青衣少女跑来后山，寻找了半天终于在半山腰找到了他。

少年听到声响转头站起身，故作轻松道:“苏苏姐你怎么来了，大晚上的山路不好走，多危险啊。”

青衣少女气愤道:“你也知道危险？知道危险还乱跑！”

陈子笙苦笑道:“苏苏姐，我应该明天就会返回家乡了，今晚是最后一次给你采草药，感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

作为白长老的女儿，白苏知道一些内幕，原本陈子笙资质勉强说得过去，被他爷爷送上之前还是好好的，修炼之后不知怎的，一直止步于赤虚境。

长律长老的侄子李木飞喜欢她，而她又和陈子笙走的那么近，对李木飞爱搭不理的，让李木飞对陈子笙产生了敌意。正好陈子笙修行出了问题，李木飞就让叔叔顺理成章把陈子笙给踢出去。

陈子笙的爷爷临终前拉下脸来，把他送到灵墟派，用了最后一丝香火情，让他得以成为正式弟子，照理来说，即使他资质不行，有了这层关系也是十拿九稳。

白苏拉回思绪，对他说了这个事情，然后说道:“对不起，可以不要怪我娘亲吗。”

其实陈子笙知道这个门派里大部分人都看不起他这个走后门的，包括白苏的娘亲。也许是觉得一个人情还比不了正式弟子的身份，并且没必要和长律长老交恶，他可有可无。

陈子笙轻声道:“没关系，小师姐对我已经很好了，这就够了，何况是我自己本事不济，修炼没天赋，怨不了别人。”

陈子笙让师姐先回去，他独自留在山上，想安安静静待在这里，等待日出的来临，那时他也该回往家乡。

到了子时，山上透露出非同寻常的幽静，突然叮的一声，欢迎来到天阙！陈子笙从梦中惊醒，他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任何身影。

渐渐的，四周迷雾重重，他不断往前走，来到了一座宫殿面前，金碧辉煌，玉柱擎天，宫殿气象万千，雄伟壮观，但却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的诡异氛围。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大门，一道声音响起:“主人！”

“你是谁？到底是人是鬼？”陈子笙问道。

“我是天阙，是遗留在你体内的系统。”

天阙道:“你修行一直停留在赤虚镜，是因为我一直占据着你的灵脉回旋，导致你无法顺畅运转灵气。”

陈子笙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身体里？”

“这得问你，我只知道我的前任主人是你的母亲，而且我现在受损严重，记忆系统数据缺失，只是暂时借助你的灵气才得以启动。”

陈子笙质问道:“是因为你我修行才止步不前？”

天阙回答:“是的，我现在和你连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想要冲破瓶颈更上一层楼就必须帮我修补损伤。”

“要怎么做？”

“我会随着你境界的提升而修复，以你现在的体质来看，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是我权限不够，给不了你太多帮助，但却可以陷入休眠，助你全力突破。第二个就是窃取别人的修为。”

“话说回来，我并不觉得你有能力突破，而我暂时也不会把自己的存亡押注在你身上，而且你也并没有掌握使用我的方法，你暂时还没有资格使用我。”

“那你要我怎么做？杀人？我是不会这样做的。”

“傻小子，你就这么不开窍吗，我都替你着急。你替别人着想别人会替你着想？你别看李木飞修行资质好，但他是好人吗？其实他心黑着呢，你和他相处这么久，他却一直在算计你。”

“算计我干嘛？我修行不如他，身世也没他好。”

“还不是因为你师姐从来不正眼瞧他，跟你关系又这么近，他恨你恨的牙痒痒，我原本占据你关键灵脉，以此修补自己，其实还可以巩固你的境界。”

“据我对你的检查，你是吃了灵溪草，原本是可以让你体魄和神气快速融合，一举冲击到气玄。肯定是被那李飞做了手脚，害得我也功亏一篑，要不是我替你挡了灾，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哪有功夫当好人，我休眠这么久修补的损伤也都白费了。”

天阙轻笑道:“怎么，不信？你如果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