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记住你现在自信的模样（1/3）

就关于世界观讨论这个问题上，二人的相处方式就特别像那种“很想带对游戏丝毫不感兴趣的女朋友入坑的男友在疯狂卖安利”。

沈大人巴拉巴拉一堆，也不知道棠窈听进去多少。

窈姐只负责：嗯，哦，厉害，我不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棠窈只能向唯一理解世界观的沈寿发问。

“我发现你现在很爱询问我。”

沈寿挑眉。

“嗯？”

棠窈不理解沈寿想表达什么内容。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摊手，“我俩的信息是不同步的，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企图在我俩的脑中植入不同的世界观。”

棠窈立刻理解沈寿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能获取的信息是独立的，所以我们不能合作？”

“对，”沈寿认可地点头，“在我的脑中，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探索其他病人。”

“但在我的脑中，我应该再去勇闯四楼，”棠窈接着沈寿的话继续往下讲，“为什么要割裂我们呢？”

“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最先打败他的是恐惧，其次是未知，最后是犹豫。”

沈寿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仿佛早已看破这个世界的格局。

“不对吧，”棠窈不认同，“我们两人就算信息不对等也是能合作的，通过所谓主宰的指引，我们可以反推逻辑，直到找到他的目的。”

“你无法理解一个比你强大很多的对手。”

棠窈摇头，显然并不认可沈寿的话。

沈寿继续解释：“就像蚂蚁无法理解人类的所作所为，会想小概率事件理解为天灾。”

“是嘛？”

“记住你现在自信的模样。”

“好哦。”

窈姐是极度不屑的。

“那我去四楼？”

“那我去找其他的病号？”

“ok。”

两人达成共识。

棠窈庆幸这未尝不是一种理想状态，我们虽然心怀鬼胎、各自的心眼子加起来只要有八千，但目前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怀着各自的自信兵分两路。

在电梯前，她深吸了一口气。

“四楼！四楼！”

她按下上升的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

全身是黑的男人走了出来。

“听说，你找我？”

“库鲁？”

棠窈上下打量他，黑衣黑裤黑墨镜还有黑口罩，压迫感极强。

探究的视线从墨镜后的眼睛射在棠窈身上。

身躯高大。

“听说你找我？”

“您有一米九吧？”

棠窈惊叹，还挺能长的。

“一米九五。”男人的语气中透露一股微妙的小骄傲。

呼吸的空气一定比我的稀薄。

“库鲁吗？”

“是我，”库鲁半蹲下来和棠窈说话，“你找我什么事情？”

压迫感更强了，棠窈的腿几乎都软下去。

“我能去参观四楼吗？”

库鲁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静静地看着棠窈，宛若死海般。

海底下在翻涌什么呢？

蓝鲸长鸣，海鸥掠过水面，淡蓝色和深蓝色交汇在一起。

梵高的星空投影在海面上。

“好美。”

“你知道人类最伟大的地方在哪里吗？”

棠窈机械地摇头。

眼前，宫殿耸立，一双巨手抚摸她的脸颊。

“亲爱的，你猜看看。”

“科技？”

棠窈不确定，那双手开始抚摸她洁白的脖颈。

“不对，再猜猜。”

那双手粗糙，解开棠窈衣服的第一个扣子。

“文化？”

“不对······亲爱的，你为什么这么蠢钝呢？”

“我蠢钝吗？”

棠窈有点要回过神来。

“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啊。”

“眼前？”

棠窈的眼睛浑浊地朝前看，海水中的宫殿笼罩着须臾的黑暗。

她在等待黑雾散去。

那双手已经解开了第三个扣子，

“你看得清吗？”

“我看不清。”

“我对你很失望，亲爱的。”

“对不起。”

第四个扣子也被解开，单薄的外衫从松垮垮搭在肩膀上。

“不用抱歉，孩子。”声音直接击中棠窈的灵魂，在她的心口用细勺挖洞，“你是圣洁的。”

“我是······”

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

声音也冷冷的。

“衣服穿好，小心着凉了。”

毛毯从天而降，盖住棠窈的脑袋和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