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睛灿若千阳（1/2）

“今晚就走。”

棠窈把小小六给摇醒，小小六眼睛还朦朦胧胧的，揉了揉，没听清楚棠窈在说什么就直接点头。

原因很简单，沈寿现在暂住在警察姐姐的身体里，行动比较方便，而且万一在警察侦查过程中，发现了什么自己难以解释清楚的疑点，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沈寿不想干涉棠窈的想法，淡淡道，“随便你。”

“那你去搞辆车？”棠窈眼巴巴地盯着沈寿，但显然沈主管已经懒得再参与这些事情了。

“我不要。”

沈寿一口拒绝得干脆，似乎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不行？”棠窈作祈祷状，又说了一遍，“我保证是最后一个忙。”

一个又一个，毫无止境。

“拉倒吧，”沈寿撇撇嘴，虽嫌弃得很，却身体力行地开始切换场景。

片刻，沈寿和二人就一起坐上了一辆警察局门口的私家车，沈寿操控方向盘，坐主驾驶，副驾驶是小小六，他负责带路，棠窈则坐在后面。

我干什么？监督你俩，东张西望？

巡视的灯像一双在黑夜里运行的眼睛，观察着夜幕中鬼鬼祟祟的一切。

沈寿的车技是好的，但棠窈不放心，一切进展得似乎顺利过了头。

此刻她好像囫囵吞枣似的吃了一块甜腻的大蛋糕，吞到肚子里后，才开始怀疑起蛋糕里是不是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棠窈猛地向前一扑，按响了喇叭，甚至觉得不够保险，还狂敲了几下。

沈寿本是可阻拦的，但他实在没想到也搞不懂棠窈为什么会来这么一出。

“你有病吗？”沈寿怒不可竭，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星，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将棠窈给按了回去，“安分一点。”

这么大的动静，瞬间就吸引来了警察的注意力，巡查车马上就紧跟在私家车的后面。

棠窈并没有想和沈寿主动解释的意向，这可把本就不高兴的沈寿气得够呛。

“你不怕，他们追上来？”他反讥道。

棠窈态度随意、语气轻轻道：“我相信你可以把他们甩掉。”

“那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沈寿完全了解，棠窈无非就是想再多上一重保险，在路途中不要发生难以解决的麻烦，但是公司系统本就是规则本身，其行事风格不讲逻辑。

“我就是想捣乱。”棠窈的回答很欠扁。

我也想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看不懂一个人的行为风格，看不懂一件事情背后究竟有什么，不知道吃下的蛋糕究竟有没有毒？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棠窈所害怕的。

我能完全信任你吗？不可能。但我现在最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沈寿冷笑了几声道：“是吗？”

他不屑于拆穿棠窈心里的小九九。

小小六则一路上毫无反应地指路，就像没感情的雕塑。

沈寿将二人送到目的地，“下车吧。”

那些尾随的车辆像是比私家车永远多一段距离，怎么也跟不上来。

“我送你的黑匣子就够用了，”沈寿自嘲道，“你向我求救也够用了。”

是啊，是够用了，你简直太好了。

但逃出生天，是要逃什么？生到哪里的天？

似乎情况在好转。

“嗯。”棠窈点头，“希望一切都好。”

夜色中，沈寿的眼睛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他吹了一声口哨，石破惊天、寒鸦乱飞。

棠窈掏出怀里的黑匣子，时刻准备要破釜沉舟。

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沈寿可能可以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那么自然而然地，他就可能成为平时时空的小六，会伤害自己的“小六”。

但，三交换是什么意思？未知的不可言诉的世界究竟是什么？

此刻，仿佛有无穷无尽地勇气注入棠窈的躯体，她转身。

沈寿却对她微微一笑，一股无名之力冲撞棠窈的天灵盖，脑中立刻浮现了一句话。

“我走了，你快跑！”

二人相隔的距离很远，沈寿传音给棠窈。

棠窈立刻牵起小小六的手，奋力地跑了起来：“他开始了。”

警察姐姐全身开始融化，从一淌血水中一个精瘦的男人爬了出来，他和小六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虽光头但脑门上的伤痕一道又一道，交错不停。

嘶吼的，叫唤着······

他的长着和小六一样的脸，却有着小六不可比拟的力气。

他全力飞奔，距离越来越近，棠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头看，她只顾着往前跑。

“啊——”小小六一声惊叫，被拖拽着跌倒了。

妈的，棠窈心里骂了一句，但她却丝毫不怪罪小小六，公司系统的不可抗力罢了。

棠窈连忙查看：“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