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报名去当知青（1/2）

心仿佛被人紧紧地握住，脑中轰隆轰隆的回响着，周围的吵闹声全都听不见了，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在现场，想着还没娶妻的长子，病还没好的女儿，还有年幼的小儿子，聂金燕一阵后怕，冷汗已经浸湿了棉袄。

田悦心下一松，妈妈保住了，再不复重生以来的焦急，紧张，看向怔住的聂金燕，拉着妈妈的胳膊向前走去。

“妈，前面是小孙姐姐吧，咱们去看一下这是怎么了。”

小孙看见聂金燕母女俩，哭着扑到了聂金燕的怀里。

“聂姐，郑叔和小炎姐他们在里面，我来晚了，我我..”呜呜呜~~~

“别怕，他们一定不会出事的，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聂金燕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小孙，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一切平安。

警察来了，开始往外驱赶着围观群众，聂金燕出示了工作证，主动说了一下这家的情况。

门终于被打开了，屋内一片狼藉，夫妻俩和老郑倒在一起，已经没有气息了，小炎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可能是来给小孙开门时，遇上了意外突发。

屋内突然传来小声的哭泣，卧室里是两个小女孩，又瘦又小，姐姐的脸肿的高高的，嘴角还留着血。

“孩子来，告诉阿姨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啊？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聂金燕蹲在姐俩面前，握住了姐姐的手，柔声的问着，又仔细查看着了她脸上的伤。

“阿姨，我叫王招娣，这是妹妹王盼弟，伤我是自己摔倒的，已经不痛了。”小姑娘眼神躲避着聂金燕，小声的说到。

“阿姨，爸爸和妈妈怎么都不说话了，妈妈是不是又受伤了？我能去看看妈妈吗？”

聂金燕喉咙一紧，眼泪差点流出来，多懂事的小姑娘。

招娣盼弟，哎，又是重男轻女惹的祸。

“妈妈和爸爸出门了，所以让阿姨还有姐姐来照看你，这几天去阿姨家住好不好呀？这个是田悦姐姐。你们跟田悦姐姐玩一会好吗?”

盼弟坐立不安的看了一眼田悦，点了点头，眼前的姐姐长得好像小仙女啊。

“妈，你去忙吧，我陪着她们。”田悦很怜惜眼前的两个小女孩。也不知道前世两姐妹的去处，那时候心里满是失去母亲的绝望。

聂金燕背过身眼泪就止不住了，太可怜了，这么小的孩子，失去双亲，以后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姐俩还有没有别的亲人。

“小陈同志，里面是王大军的两个女儿，王招娣和王盼弟，两个孩子我先领回家，出了这种意外我们妇联只能尽量援助一二。其他的就交给你们了。”

“聂主任，郑为民和柳炎的家人就交给你们通知吧。我们先把遗体带回所里，一会再把孩子带出来。等稍晚一点我们会派人去您家跟两个孩子了解情况。”

妇联能接收这两个孩子，民警只有感激，所里都是大男人，真没法安置这两个小女孩。

“小陈同志，我看两个孩子的情绪都不是很好，今天恐怕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就明天再过来了解情况吧？”想着胆怯瘦弱的盼弟，也想让两个孩子吃点好的，再好好睡一觉。晚一天知道真相。

小陈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聂金燕的话。

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医院，给田悦换完药，已经到了中午了。接上长柏，就去了城东的国营饭店。

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门面并不大，也仅仅供应固定的几个菜。

“国营饭店”四个鲜红的大字，是前世妈妈去世以后田悦再也没去过的地方，妈妈去世前一家人到是偶尔会去吃一次。

走进去，一个四十多平的大厅，放着6个长桌，桌子上是筷子筒。

饭店免费提供热水和搪瓷杯，搪瓷杯押金8角一个，防止有人偷偷拿走或者是损坏，这时候的搪瓷杯也不好买。

正对大门是个窗口，点菜，交钱，取餐都在这个窗口。窗口边一块小黑板写着今日供应的菜。

“猪肉炖白菜豆腐来一份，炒土豆丝一份，红烧肉一份。猪肉包子5个，馒头5个。”聂金燕随口按照小黑板上的菜点了一遍。

“都要啊，能吃的完吗。一共3块5毛6啊，吃不完可不给退啊。”窗口的大娘好奇的从窗口伸出头，看了一圈聂金燕几人，瞧除了两个小女孩穿的破烂以外，聂金燕母子三人都穿的整洁，语气生硬的说着。

“这些都要了，谢谢。”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的态度出了名的差，这个大娘算是温和的了，田悦算是又领教了一次七零年代的特色服务。

王盼娣从来都没来过国营饭店，小心翼翼的坐在那不敢说话，任由田长柏叽叽喳喳的问话也不出声。

菜上的很快，分量也足。红烧肉软烂入味，肥而不腻，红润润的红烧汁裹着肉散发着霸道的香气，盼睇肚子咕噜一声，两姐妹一天没吃饭了，早上就喝了点看不见米的水汤。

“快吃饭吧，多吃点，盼弟饿了吧，招娣你也多吃点。”

聂金燕看招娣姐俩瞪着大眼睛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