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凤栖梧桐（1/2）

东方屹眼望着漂亮鸟儿飞走的方向，半晌回不过神来，陶醉在鸟儿的仪态里无法自拔，太美了，除了炫丽，这鸟儿飞行姿势竟也是如此迷人，丝滑中带着飘逸飘逸中带着优雅优雅中带着娇媚娇媚中带着热情热情中带着冷傲冷傲中带着高贵高贵而又不失典雅动人。

愣了一会儿，东方屹跳下了搓衣台，正看到漆先生和田老师趴在八仙桌上，正抬起头醒来，大概是东方屹从搓衣台跳下来发出的声响惊醒了他们俩。

“漆公公，田老师，我刚刚看到一只花花绿绿的大鸟，在这棵梧桐树上停了一下就飞走了，有一米多长的尾巴，尾巴尾巴上面还有两根比尾巴还长一截的金色羽毛，好漂亮哦！”

田老师猛的站起来，激动的对东方屹说:“真的吗，你你你你刚才怎么不叫醒我们一起看！”

田先生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大概是太激动了。东方屹说:“我也是在睡觉，被露水湿醒，刚好看到大鸟飞上树，我也就看了一眼，想站起来，大鸟就飞走了！”

田先生听完，急的跺足捶胸，直说:“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我怎么……”

反复说了好多次，漆先生拍了拍田老师的肩膀，安慰说:“不过是一只大鸟，没什么好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缘分还能看到！”

田老师这才停止呢喃，坐了下来，过了一会，田先生莫名其妙的就问起东方屹:“屹娃儿，你晓不晓得自己是哪天过生啊？”

东方屹回答:“五月，初五。”

田老师满脸不可置信且惊诧的表情，起身对着漆先生说到:“漆老先生，您早些回屋休息，喝了一天酒我们又摆了一夜龙门阵，我也回家了”。

“好的好的，慢走，不送”漆先生站起身来，田先生对漆先生拱手作了一个揖回头就往家走了！

这田先生走路的神态看似有些迟缓，并不是酒醉的那种魔鬼的步伐，就是那种看似缓步稳走实则心不在焉的状态。东方屹可不认为那只鸟是是漆先生符纸召唤来的凤凰，虽然没上过学，凤凰东方屹可是见过的，土司城那些墙壁上都是雕龙画凤的，隔壁舅舅结婚那天晚上，被子上的图案龙凤呈祥，父亲给自己买的成语故事里的插图也有凤凰，东方屹还记得那个成语叫弄玉吹箫，那个插图还是彩色的。

不过是只漂亮的大鸟罢了，东方屹还见过更大的鸟呢，有一次经过松树湾，一只两米多长的绿色大鸟从头顶飞过，东方屹还叫母亲快看快看，就连天天盘旋在山顶上那些捉小鸡的老鹰白天躲在树上晚上抓老鼠的猫头鹰也比这只鸟要大。

那天田老师回家之后听说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礼拜一的课都没有去上，之后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路上碰到熟人都懒得打招呼连回家跟家人都懒得说话，有一次东方屹在路上碰着了田老师，热情的跟田老师打招呼，田老师冷漠的点了个头，嗯都不想嗯一下。

东方屹突发奇想追上田老师，对田老师说:“田老师，那天早上我没有看见什么大鸟，我就是骗你们好玩的！”

田老师抬起头看了一眼东方屹停顿了一下脚步冷冷的对着东方屹道:“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就冷冷的走了。

东方屹不明白田老师说的胡说八道是指那天早上还是刚刚，见田老师冷漠的态度就没有再继续追问。眼见田老师跟那天见比人是消瘦了不少，略显憔悴，头发胡子都已花白，明明就只是几天不见，东方屹不明白，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田先生跟漆先生那天说的那些，东方屹也只是当做他们摆龙门阵了，可是摆一次龙门阵能把一个人短短几天给变成这样的，东方屹是从没见过，也不明白，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小孩子嘛，能多想什么呢！话说这田老师几年之后因为身体原因，五十岁就提前光荣退休了，真的是人生无常！

又是一年开学时，转眼这个夏天就悄悄的过去了，东方屹也达到了上学的年龄，说到上学呢，这真的是不能拔苗助长，害处多多啊，怎么说，东方屹才五岁就上学了，换做是在城市里这是很正常了，可是当时那个年代呢，九年义务教育 才刚刚实行，以前农村的孩子大都是不上学的，这个老辈人一辈子都在地里摸爬滚打，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了，好多老人甚至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在农村生活，讲的是勤劳，庄稼把式，用到的知识不多，会看个称，会简单的加减法，赶集能买卖个东西，会写自己的名字，那就是够用了。

事实是好多人连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赶个集也是假装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掐着手指嘴里嘀咕半天，就等着别人说出来，需要找零也是拿着钱在手上扒拉半天，等别人说是要找几角几分，有时候啊，会遇到两个人都不会算账的，两个人扒拉半天，着急的都脹红了脸，才不耻下问的问对方会不会算，于是求助于旁人帮忙算，有些好笑又有些好玩！

只是这乡下集市，民风淳朴，人都很实在，不会偷奸耍滑，就算算错了账，回头来找，人家也是认的，可不像城里人，钱款货物必须当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