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瘟疫（1/2）

“殿下，属下与城中主要商户商量妥当，军粮、药材等均能采购齐备”

“很好”杨英满意地点头。

“城中百姓可有抵触情绪？”

“依臣观察，百姓虽畏惧黑甲卫，但并未排斥厌恶。”

大夏灭梁不到一年，统治时间尚短，民心不稳，一路走来，不少百姓见到他们如遇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吩咐将士，不得离开大营，不可袭扰周边百姓，采买价格务必公道。”

“属下遵命”

杨英看着茶水，心中变得柔软，这可是寒酥从山上接的泉水，亲自泡给他的。

“命人到山上多接些泉水，以后我和寒酥饮食皆用此水。”

宇文盛领命退下。

次日，寒酥向杨英报备后，带着乐昌和护卫到山中接泉水、采果子野菜。乐昌喝过山泉水后也接了不少回营中。

登上小山，俯视周围，一条河流自西向东流淌，上游是名为清河县的县城，虽城池不大，临近水系，交通发达，物资丰富，还算富庶。

黑甲卫驻扎在下游地势平坦的地方，军营连绵数里，为了取水方便多靠近河水。

大军修整五日后，寒酥本以为会起程，可是大军丝毫没有开拔的意思。

她看着宇文盛指挥军队搬运物资，进进出出数次，应该已经采买完毕。

杨英为了如期到达江陵，与云处道汇合，行军速度一直不减，何故耽误？

寒酥近日总在周边转悠，不是山上接泉水就是去清河县转悠，难道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心存疑惑，来的杨英的大帐，刚想进去，里面出来一个人，行色匆匆差一点撞到寒酥。

“抱歉”那人来不及看寒酥一眼，急步离开。

寒酥望着他清瘦的身影，想起是黑甲卫的郎中，在皇觉寺曾经给她上过药。

抚了抚胸口，幸好没注意到她，要是认出来就糟了。

不过他为何如此行色匆匆，记得上次见面挺稳重的呀。

大帐中杨英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手指不断敲击书案，似乎十分烦闷。

“殿下，可是有什么事？郎中为何慌乱？”

杨英看到寒酥，神色缓和，柔声道：“近日无事不要和萧氏到处走，最好呆在帐中。”

拿起一块很厚的面纱递给寒酥：“戴着遮面。”

寒酥嫌弃的接过面纱，这么厚，戴着会热死。

她都晒黑了不少，又粘了胡须，一直也没人发现，有必要吗？

杨英看着她不情不愿：“近日军中有人得了疫病，戴上防病。”

“什么疫病？”寒酥立刻警觉，全军十多万人，要是有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想起前日部分士兵转移到远离军营的上游，当时不甚在意，以为是正常的部署。

难道是得了病的士兵被隔离了？

“似乎是痢疾。”

寒酥随之沉思，细菌性痢疾在现代不是问题，完全可以治愈。

痢疾虽有传染性，在古代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有治疗的方剂，黑甲卫药材充足，郎中医术高明，杨英至于这么担心吗？

杨英眉头蹙着，神色忧虑凝重：“但又似乎不是”

寒酥疑惑地看着他，殿下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这又是啥意思？

“患病的士兵先腹泻后呕吐，症状和痢疾有些相似，起初郎中按照痢疾的方法治疗，可是不但没有好转，士兵反而脱水而死，发病极快，已经56个士兵身亡，尚有100余人在治疗。”

寒酥瞪大眼睛，浑身不寒而栗，竟然已经死了几十人了！

痢疾不会如此迅猛，也不会有如此高的致死率，到底是什么病？

“我已经下令将发病的士兵转移到上游，远离大营，并派郎中全力救治。”

杨英见寒酥一脸震惊，以为她被吓到了，想伸手抚慰，觉得于礼不合，又收了回来。

“你在大帐中很安全，乖乖呆着不要四处乱跑了，饮食有人专门送过来。”

寒酥正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杨英的小动作，胡乱点了点头。

“最初的患者是何时发现的？”

“三日前”

之前有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但都很快医治好了，更没有传染性。

刚刚扎营的第二日就出现病症，怎么会如此巧？难道与周围的环境有关？

可周围是原生态环境，动植物生活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人得病呢？

才三日已经近两百人得病，可见传播速度很快，营帐之间距离很近，士兵接触密切，防疫难度很大。

关键是现在不确定是什么病，因此没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也不知道是如何传播的，不能有效阻断。

“士兵可知道情况？”黑甲卫虽纪律严明，勇猛善战，但远离疾病，恐惧瘟疫是人的本能，军中若引起恐慌，后果十分严重，死在战场上和死于瘟疫可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