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翻脸（1/2）

临近尾声，众人都“表示心意”后，安平微笑着说：“诸位能为国出力，慷慨解囊，实乃大义之举，安平代表母后谢过各位。”她微微屈身，众人起身回礼。

“因为战事紧急，烦请各位将善银尽快送到兵部。”

众人应声称是。

“重头戏”捐款结束后，众人移步后院，京中有名的歌姬、舞者纷纷登台献艺，安平心情好看的也开心，独孤氏坐在旁边应和赔笑。

期间太子、晋王等人送生辰贺礼到府中，安平笑着收下，礼物到时其次，主要体现出她作为长姐的尊荣和皇子尊重。

安平今日里子面子都赚着了，虽始终保持微笑，神情依旧从容，可眼底的喜色可是藏不住。

直到戌时生辰宴结束，宾主尽欢，公主亲自送走众人。

寒酥今晚看了一场好戏，小说中一笔带过的情节，实际挺精彩的，安平演技超群、独孤氏曲意逢迎，众人争着捐款。

她本不记得这段情节，前日尉迟皇后招寒酥进宫，安平提起募集军费，她才猛然想起，因此策划通过和赌坊打赌，套走郑妈妈的现钱，让她原形毕露。

公主府的戏落幕了，云府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正房中，独孤氏回来，疲惫坐下，闭着眼睛一手揉按着眼角。

郑妈妈看到独孤氏回来，往常她会马上过去服侍，此时却犹豫了，她提前回府派人紧急联系郑昊，务必立刻筹集所有现钱，无论用何种方式，即使赌坊倒闭也在所不惜。

除此之外，她还联系了各个店铺上交所有现钱，找熟悉的掌柜借钱，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同时找所有能找的人脉，即便如此，缺口依旧巨大。

郑妈妈屏退了丫鬟，慢慢走到独孤氏身后，轻柔地给她按摩肩膀。

独孤氏没有睁开眼睛，她舒服的向后靠，郑妈妈的手法真不错，知道她喜欢的力道，疲惫逐渐消散，睡意袭来。

迷迷糊糊间想起重要的事，吩咐到：“明日送8000贯现钱到兵部。”

郑妈妈心里一紧，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夫人，为何这么急？”

独孤氏依旧闭着眼睛“南梁战事紧急，容不得耽搁，再说老爷就在前线，给他送钱也是帮自家人。”

郑妈妈神情为难，犹豫片刻说到：“前几日买紫檀佛塔花费甚多，这几日店铺进货，账上余钱不多。能否通融两天？”

独孤氏微微睁开眼睛，思索片刻说：“我记得账上有余钱不少呢，买佛塔的钱是从嫁妆里单独支的，也不影响。”

“让所有铺子交钱上来，务必凑齐，明日送去。”

郑妈妈咽了咽口水，心沉到底，额头微微出汗，来到独孤氏面前，硬着头皮说：“不是老奴推脱，明日实在是太赶了，真凑不齐。”

独孤氏微微皱眉，抬眼看着郑妈妈，此人办事向来妥帖，自己安排的事没有不应的，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再推脱，心中渐渐不满。

“你是想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吗？”

郑妈妈扑通跪地，俯身叩首：“老奴不敢，是真的有难处。”

独孤氏挑眉，嘴角带着冷笑：“什么难处，别跟我说现钱都进货了，现在没有，各个商铺上个月刚刚进过，怎么能这么快卖完？”

郑妈妈心中大惊，她和独孤氏相伴多难，知道夫人最是心大，不怎么关心生意、产业。

特别是云府近年来越发发达，更是不把小钱放在眼里。

看账本从来都是一目十行，怎么会如此清楚，现下可如何是好？

她额头汗已流下，脊背发麻，脑中一团浆糊，张了张嘴，说不出争辩的话。

独孤氏喝了口茶，平复下心绪后说道：“虽然我平时全权交给你，可是作为一家的主母，基本的事务还是心中有数的。”

她本是无心产业，恰巧上个月打造佛塔需大量现钱，本想从账上出，结果发现余钱不够。

当时郑妈妈不在，她便问了一个跟着郑妈妈多年的掌柜，掌柜解释说各个店铺刚刚进货，下月就能收回不少现钱。

这才知道产业和现钱的情况，不可能凑不出8000贯。

郑妈妈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习惯的奉承“那是自然，夫人最是精明能干”。

“所以实话实说，现钱都去哪里？”独孤氏眼神锐利地盯着郑妈妈，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桌上“休要哄骗我。”

郑妈妈吓了一跳，身体跟着抖了一下，寻常的理由怕是瞒不过去了，咬了咬牙说：“老奴的亲戚说有个营生来钱快，老奴有心想赚点养老钱，所以......”

独孤氏噌的一下站起来，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手指着郑妈妈大声喊道：“所以你私自拿着我的钱做生意去了？谁给你的胆子？”

独孤氏被气笑了：“赚养老钱？我给你的银钱少吗？过年过节的赏赐少吗？”

刚刚压下去的怒火直冲头顶，她信任依赖郑妈妈不假，但前提是郑妈妈忠心耿耿地为她服务，尽到仆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