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之初（1/2）

摩达大陆，分为南、北两个区。

南区气候宜人，适合农作物生长，所以较为富庶。

同时也是都城的落址。

北区隶属苦寒之地，除了主城孟州略好，其他地区连温饱都堪忧。

如果不是南区常年提供供给，北区早就从地图上消失了。

尽管如此，北区的先烈们依然没有放弃，在极苦的环境中摸索出一套生存法则。

而作为北区中心城市的孟州，是连接南北两区的交通枢纽。

所有从南区运来的物资，都要在此停留，然后分发到其他地区。

而负责分发物资这一重任的，就是孟州秀古堡的吴家。

此刻，秀古堡的一间密室内。

一位身着褐色厚长袍的中年男人，正指着地图上春风镇所在的位置。

在男人身旁，站着一位穿白色长袍的青年。

“翼儿，为兄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男人将手环绕胸前，直视着白衣青年。

“哥哥，翼儿都记住了。”白衣青年右手放在胸前，微鞠一躬。“我明日就出发。”

说完他习惯性的将手放回腰间那把，通体黝黑的匕首的刀柄上。

“好。”男人答道。“今晚我叫你嫂嫂多做几个菜，给你践行。”

“不用了。”白衣青年说着走到密室门口，墙上马灯发出的昏黄光线把他冷峻的脸点亮。“我晚上约了朋友一起赏月。”

“那行，你去吧。”男人笑着说。“别玩的太晚。”

“知道了，哥哥。”

白衣青年推开密室的石门，光线透入，将他背上的金色长弓映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

春风镇露天茶馆的空地上，数百兵勇围着一位手持黑铁棍的青年。

每个兵勇脸上，都挂满了担忧。

“大侠，我们本无意和您为敌，都是樊亭令下的令。”留着长须的老兵说道。“还望大侠给我们指条活路。”

梁安将铁棍放回背上，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们愿不愿意照办。”

“请大侠明示。”老兵脸上一喜，赶忙问道。“只要能活下来，什么都不愿意做。”

“那就好。”梁安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你们把樊少爷的嗓子毒哑，再弄废他的四肢，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他一边说，一边注意众兵勇的表情变化。“最好再把他眼弄瞎。”

“这样上面来查的时候，樊少爷就没法言明当时的情况。而你们……”他说着扫了众兵勇一眼。“你们还要统一口径，就说是他们父子为了抢女人大打出手，最后一死一伤。”

众兵勇听完，全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到底是什么魔鬼，才能想到如此歹毒的计策。

“怎么？”梁安走到旁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你们不愿意？”

“大侠，这计谋实在太歹毒了些。”老兵走到距离梁安两米处停下，他现在看梁安的眼神透着惧怕，不愿和他有眼神接触。“还有其他法子吗？”

梁安翘着二郎脚，盯着老兵一言未发。

这种凝视，让老兵背脊一阵发凉。

突然，梁安裂开嘴大笑起来。

一众兵勇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刚才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其实要脱身很简单……”梁安收起笑容，正色道。“等我走后，你们要一口咬定，是那教头雇凶杀害樊氏父子，目的是坐上亭令之位。”

“结果杀手只杀掉了亭令，而亭令之子在你们誓死相护下，才得以躲过一劫。”

一众兵勇听的频频点头。

“这样岂不是要枉杀一人？”老兵瞥了一眼还在昏迷的韦教头。“于心不忍啊。”

梁安站起来，抬头看着刚升起的弯月。

“有时候……枉杀在所难免。”月光散下来，配合茶馆灯笼的微光，将他地上的影子放大。“到底怎么选，你们自己做决定。”

说完他径直走向套在茶馆立柱上的坐骑。

*

梁安走后，兵勇们开始争论起来。

“韩大哥，就找大侠说的办吧。”一名和长须老兵相熟的人凑过来说。“那韦教头平时嚣张跋扈，对我们更是百般压榨，死不足惜。”

“可是……”老兵犹豫着。“毕竟是一条命啊。”

“他的命是命，我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一个年轻兵勇叫嚣道。“别再浪费时间了，不然等樊小贼醒了，我们都得死。”

“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让那韦教头替我们去死。”

“不能再耗下去了，就这么办。”

除了那位心善的老兵，其他兵勇们都达成了共识。

“你们……但是……”老兵激动的语不成句。

他稳定住情绪，开始继续说教。

在后续的争论中，老兵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