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试探（1/2）

皇后就住在二公主的隔壁，两处院子隔得很近，二公主听不到动静，立刻慌了。

姜挽月对她说别慌，我让小采去看看。

二公主点点头，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瞪眼让小采快去。

小采不情不愿地走出院子，就看见隔壁的小丫头过来说皇后昏迷了。

姜姈风想都没想爬起来就要走，小太监吓了一跳，赶紧说：“二公主请留步，你不能出这个门，你的禁闭还没过呢。”

“我不管，我今天必须出去，就算父皇派人杀了我，我一定要出去。”

姜挽月武功比她高，连忙拦住她：“你疯了，你要出了这个门，父皇就算不杀了你，也会一直把你关到老！你想一辈子没有自由吗？”

“可我母后生病了，我必须去看她。”姜姈风着急地说。

“算了，服了你了，我去吧。”姜挽月说。

姜姈风还想说什么，姜挽月直接下令：“小采，看着二姐姐。”

关皇后的院子和关二公主的院子差不多，都一般的冷清，因为是夜里，里面一个伺候的人除了那个小丫头，就只有门口守着的一个年老嬷嬷，正着急地等着姜挽月。

“皇后娘娘快不行了。”嬷嬷说。

姜挽月让拿出令牌让小采去请御医。

哪知皇后竟然爬起来扶住门说：“不许去！”

姜挽月惊呆了，不是说昏迷了吗？

小丫头吓了一跳，连忙将皇后扶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姜挽月走过去说：“娘娘，二公主在隔壁惦记着你，不请御医您的身体怎么办？”

皇后瞪姜挽月，声音尽显威严：“我……说了……不许去！”

姜挽月不敢动，只得问一边的丫头：“为什么不请御医？”

小丫头眼泪汪汪地把姜挽月拉到一边，悄悄说：“是为了二公主，娘娘情愿自己死，以此换二公主的命和自由。”

姜挽月皱眉，她不懂，却大受震撼。

她待了一会儿，见皇后没有醒来的迹象，立刻准备出门。

哪知床上的皇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勉力睁大眼睛看向姜挽月，回光返照一般，脸上有了一点点光彩。

皇后费力地挤出一丝浅笑：“柔妃，你来了。”

姜挽月就有些懵了：“柔妃是谁？”

皇后只是神志不清地看着她，却不说话。

门口守着的嬷嬷抬起头看了姜挽月一眼，又立刻低下了头。

姜挽月很敏锐，立刻问嬷嬷：“你来说，谁是柔妃？”

“您的母妃，九公主，你和当年的柔妃长得一模一样。”嬷嬷很感慨地说。

姜挽月这才明白，皇后把她认成了自己的母亲。

“娘娘，我不是柔妃，我是小九啊。”姜挽月说。

皇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瞪大眼睛，仔细打量姜挽月的神色，神色清明了一点，她看着姜挽月的脸说：“九公主还没走啊，刚刚我认错了，竟然回到了当年，那时候我和你一般大啊。”

姜挽月已心生不忍，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是皇后，现在灰败枯槁的也是皇后，但皇后也有年轻的时候啊。

皇后突然皱眉：“你怎么和陛下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姜挽月也皱眉，她怎么知道？长得不像犯法吗？

“估计我像母妃吧，但我从来没见过母妃，嬷嬷，你应该认识我母妃吧。”

皇后说：“不用黄嬷嬷，我最了解你母妃了，好孩子，坐过来。”

姜挽月于是就坐到皇后的床边。

小采拉了拉姜挽月，她害怕公主被过了病气。

姜挽月不满地瞪小采一眼，小采默默退守到门口。

“好孩子，坐过来一点。”皇后又说。

姜挽月听话地靠近皇后，皇后伸出像树皮一样的手拉开她的衣领，略微看了锁骨下的地方，不禁脸色大变。

“这……”

姜挽月有些奇怪，皇后为什么拉她衣服，“怎么了？娘娘。”

皇后看着姜挽月，闭上的眼睛，突然大笑起来。

姜挽月被吓了一跳，她觉得像皇后这样的情况，大悲大喜，不像不是好事，只能说：“娘娘你别笑了，小心身体。”

皇后果真不笑了，眼泪从她灰色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她满是怜爱的看着姜挽月。

“你母妃真是好样的。”

姜挽月点点头，她很想多问一点关于母妃的事情，但是见皇后这个样子就想，待会儿她还是问嬷嬷好了。

皇后突然正了正神色说：“小九啊，你记住，我是因为……你母妃才变成这样，我死后……你……一定要善待我的风儿啊。”

姜挽月有些犹豫，为什么把事情怪罪在她母妃身上，之前的事情她又不知道。

总不至于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后……你会相信我的……”

姜挽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