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地堡的主人（1/2）

那不是池塘。

至少巫砂“挖”这个坑不是为了建池塘。

他曾在众人面前一次性释放5%的力量，光球坠到地面，形成大坑。

一个多月前，高鱼收到过一份报告，说是坚战不小心触发了某种武器，引发爆炸。

当时她没有多想，因为这几乎不得不值一提，误触武器的事时有发生，如果这件事不涉及馆长，报告是不会传到她这里来的。

现在想想，一个月前，坚战刚到1号馆，从那时起他就迫不及待地展现力量了吗？

高鱼的心凉了半截，他这样的人，恐怕不好劝啊！

她隔空取回银净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里走，心里想着一会儿见了他该怎么开口。

……

巫砂正坐在馆长办公室里饶有兴趣地品味一本旧书，书里记载着克罗图的初恋，传说，那人一点也不强大，只不过是因为……

高鱼惴惴不安地敲了敲门，“我来找你了。”

巫砂立即起身，翻开坐垫，他把故事书藏在坐垫下面，坐好后才喊道：“请进。”

馆长办公室里的摆设并不复杂，这地方她来过好几次，每次来，见到的情景都大同小异。

那些人为了应付检查总是把这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少有纰漏，看起来颇为刻板。

但这一次，她发现了多处不同。

窗在南，门在北，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长桌，长桌里面坐着坚战。

长桌前方有一张矮一些的方桌，桌上放着一个玻璃电热水壶，这东西是馆长办公室得标配，算不上特殊，但是，如果说这里放了十个热水壶呢？

他能喝得下这么多水吗？

他想干什么？

方桌前方是L形沙发，沙发的高度与方桌接近。

沙发对面是一个蓝色储物柜，有点像超市用的那种柜子。以前，这个柜子是紫色的，而且，它本该是铁质的，现在换成了木质，这太过分。

储物柜旁边有一个挺大的冰箱，这是本没有的。

巫砂从冰箱里取出雪糕递给她，“好久不见，高鱼。”

“算是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小事。馆里的人平时都干些什么？”

“翻书。我发现很多重要的资料都是用实体保存的，最多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大功告成了。”

他所说的“大功告成”，指的是，火花塔。

很少有人见到过火花塔，但火花塔的光照亮了地下世界的八座城，并维持着城市里温度和气压恒定适宜。

巫砂摸索到了火花塔的“藏身之处”，出于种种原因，他做不到现在就把它取来，但他估计只要再给他两个月时间，他就能找到办法取走火花塔。

高鱼误以为他说的“大功告成”是指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她心里一惊，思量片刻后艰难地开口了：“保持生态环境的原样，是为了对抗变异。”

巫砂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已经知晓，他补充道：“人和兽只有一线之隔，所处的环境不同，便有可能走向不同的结果。多么惊悚啊。你觉得呢？”

高鱼心中暗想，确实惊悚！你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动用了整个1号馆的人力、物力，怪不得任务的质量大幅度下滑！

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是很可怕。但我们聚在一起，不正是为了对抗这种可怕的的未来吗？”

巫砂摇了摇头，“不是。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任务的产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任务的产生没有意义？

这话太危险了。

这是在挑衅整个迷失海岸！

这些天他打着高鱼的旗号横行无忌，四处搜集资料，看了不少超出权限的文件，这对模拟器的运行至关重要。在高鱼面前，他也一样无所顾忌。

危险的话，说就说了，反正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任务确实和变异有关，但它不仅不压制变异，反而还促成了变异。

“任务的产生是为了维护我们所在的生态环境，它一定是有意义的。”

巫砂冷哼一声，“你们所在的生态环境？是指地下、还是地上呢？”

高鱼思考了几秒钟，“一部分任务在地上，是为了扩张和稳定，一部分任务在地下。”

“一部分？不止吧。至少也是90%。大蛇住在恐怖森林，蜃贝住在桫谷，它们拘泥于山川水势，根本影响不到你们。”

高鱼继续与他争辩：“为了获取资源，这是必要的活动。”

巫砂直视她的眼睛，问出无人敢回答的问题：“它们是人还是兽？”

高鱼心惊胆战，无话可说。

对外的说辞“永远”都是兽，但事实上，它们之中，既有兽，也有人。

问题的答案她很清楚，但她心虚，难以启齿。

巫砂见她沉默，猜到她也明白人和兽的划分，便没有多说，岔开话题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