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月的景色（1/2）

“没有就没有吧。你帮我刷到了四气宗师，好聚好散是应该的。请。”

蛇人转身离去。

巫砂闪身而至，双刃斩下，在瞬息之间连斩数十次。

月刃与骨骼碰撞，传出连绵不绝清脆的巨响，像一块大石头滚进了玻璃海，哗哗啦啦地碾碎了一地虚假繁华。两者相撞，激出明亮的火花，持刀的人游刃有余，似在看着焰火起舞。

它的尾部有一块突出鳞片之外的骨骼，呈美妙的月白色。

这根骨名为，四月。

巫砂所有的攻击都是为了剥去四月周围的鳞。

它是嵌在王冠上的宝石，要想将其取下，须得毁掉整个王冠。

四月，落了。

千钧一发之际，巫砂用月刃挑飞四月。

锋利的骨从它的眼眶中穿过，蛇人，亡。

“你死了。这件事真值得恭喜。”

巫砂在一大片碎骨中找到了四月，他用鳞片做剑柄，以防被四月割伤手。

而后，返回。

他一日连破二十城，收走二十座城的地印。

地印和地契有相似之处，手持地印者，可以控制城内元气的有、无。

巫砂每到一座城，都会收取地印，然后禁止所有人吸收元气。

这一变化对普通人和宗师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下品武者就不得不另寻他处了。

上品武者的处境稍好一些，他们自带元气，但也不能久留，因为他们的战斗在很大程度上还是依赖于自然环境里的元气。

如果他愿意加班，在一日之内颠覆王朝也不是不可能。

他破的城，既有大余王朝的，也有反叛军的，甚至还有大掩王朝的。

人们都以为他会再接再厉，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日，风平浪静。

因为，他到了“天涯”。

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天涯，而是墓碑上提到的天涯。

时过境迁，旧城改了新名字，天池城。

天池建在中原，相传此处是郁水之源，而郁水，则是大余王朝的母亲河，其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中原不全属于余朝，在这块土地上其他城市的归属都有得谈，只有天池，寸步不让。

倘若巫砂把天池丢给掩朝，余朝必亡。

好在他目前没有这个想法。

……

天池城的城主是杜非，他很明智，没有冲撞巫砂，对方还没有向他索要地印，他就先双手奉上了。

“大人远道而来，属下有失远迎，万分惶恐。”

“乾三十四年，林安在天涯得一奇物，未卜先知。他生于海角，知于天涯，而天涯就是当今的天池。这事你听说过吗？”

一个人没有把最珍爱的物品带进棺材，也没有传给后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把这件物品放归原处了。

这不是模拟器给他的启发，而是他自己这么想的。有些事情，不模拟也能知道。

“大人，我有幸听说过此事。那件东西就在我府上，已经放了好多年了，谁都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今天您来了，我方才知道这是为您准备的。”

巫砂极有耐心地等他说完，毕竟这人说话实在是太好听了，“好了，我们之间的闲聊就先到此为止吧。请帮我把东西取来，我很赶时间。”

片刻之后，杜非捧着一个宝石盒子来到他的面前。

“大人，您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盒内静静地躺着一个巴掌大的扇贝，贝壳五彩缤纷，十分好看，却又有种莫名的诡异之感。

巫砂仔细端详许久，无获。

突然，他把贝壳抛向空中，又从气旋里取出四月剑，随着他用力一挥，剑光直冲天花板，房顶上的砖瓦砰的一声炸了一大片。

贝壳被击飞，深深陷入墙壁，但毫发无损。

杜非站在他身前，吓得面如灰土，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这位大人要砍他。

巫砂收起长剑，笑眯眯地说：“他在光与色中看到了人的生与死，我不如他。贝壳能送我吗？”

“当然，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说罢这话，杜非连忙动身从墙里挖出贝壳，呈在他面前。

巫砂把贝壳镶在剑柄上，一日又破二十城。

他回到了璧山城。

一个月前，他安置好爹娘，现在，他回来了。

陈琳喜极而泣，“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儿子出门时说长则三年五年，短则一两年，但现在才过不到两个月，太快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自然是事情做完了。我给你们带了些特产，我爹呢？怎么没见到他？”

“你不是给了他一本《日蚀赋》吗，他忙于修炼，怕是没时间看我们了。”

他从《日照诀》里又挑出了三条气脉，加以修整，成为《日蚀赋》。

与他的日月三气脉相比，日蚀三气脉有一个最明显的好处：稳。

忙于修炼？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