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柳家姑娘的觉悟（1/1）

顾纤凝朝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淡然起身，拿着折扇准备出去，刚走几步便顿住了，折扇敲打着她的手心。

“煊王殿下若是觉得我不能对您做些什么，或是说对您产生不了威胁，您可以让人去查一查我的身份。”

顾纤凝边走边道，“虽说，如今我面上是顾家的弃子。”

煊王在顾纤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后，才跌坐到了坐团上，他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他的预设。

从顾家得知顾纤凝回来后，他就设计了这一处，想要顾纤凝难看，更像让顾纤凝为了所谓的亲情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可她却那么的气定神怡，原本安排好的人，也竟然在她离开后都未曾出现。

他让龚展强行拉来了柳秀灵，想以她来引顾纤凝上套，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说……查她的身份？”

煊王呢喃一声，朝窗外看去，阴沉的眉眼越发的阴沉下来。

若说安排好的人没有出现，那他的贴身侍卫又死哪儿去了？

顾纤凝从煊王的雅座出来后，去了后院，以芸娘的性子，她自然会将柳秀灵带去她自己的屋子里的。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可还好？”顾纤凝看着坐在榻上的柳秀灵问道。

她说罢，看了眼芸娘。

芸娘微微颔首离开。

“你怎么会……”

柳秀灵有些不敢置信，这向春阁的人向来谁的命令都不好使，可顾纤凝却让这里的人听命行事。

那小二也好，刚才那姑娘也罢。

“向春阁是我义父开的，我作为他们的小祖宗，他们听我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可你明明……”

柳秀灵想说她怯懦，想说她胆小没见过世面，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柳家十来年不寻我，可我一回去就受到了好几种眼色，还有独院能住，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顾纤凝看着柳秀灵还想辩解什么，抬手打断了她。

“今日之前，我想过或许是柳家惦念亲情，在运回娘亲尸骨之后，便给我留了个院子，时常让人打扫，以便我随时回来的可能。”

顾纤凝说着，觉得柳家是真的很可笑，也很可悲。

“柳家一共，包括外戚，有多少个姑娘，你知道吗？”

柳秀灵闻言一愣，咬着唇微微点头，“不下数十。”

“如今还有多少？”

“为了攀关系，送出去了十多个近亲中的姑娘，外戚更有不少被……”

柳秀灵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你到是知道的清楚。”顾纤凝调笑道。

可在看到她的神色之后，倒也没再毒舌。

身为柳家的姑娘，都是柳家男子的踏脚石，生死都是那些男子的荣誉之后。

只要那些达官贵人喜欢，只要身份够，他们就能将人送出去。

就好似今日柳秀灵被龚展轻而易举的就带了出来，身边连个跟随的人都没有。

柳秀灵摇摇头，神情痛苦。

“我也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可他们说身为柳家的姑娘，就必须要有这份觉悟。”

“那你刚才为何不将我退出去，要知道我如今也算半个柳家人。”

柳秀灵摇摇头。

“你还有逃离柳家的希望，你的未来夫君是如今的崇王，只要崇王不和您断绝关系，柳家就不会对你下手。”

“自己过得如此悲惨，还惦记着旁人日后的好坏？”

顾纤凝蹙着眉头看着她，心中对她生起了一丝异样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