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人（1/2）

任凡起身时工人注意到任凡只有一条手臂，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的手不方便，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没关系。”任凡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似乎对自己只有一只手这件事情也还不太习惯。

“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请你出去吧，我要翻土了。”工人说道。

任凡注意到工人正带着一把铲子。原来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把有血迹的泥土翻到地底，把干净的泥土翻到表面，这样空地看起来就不会这么血迹斑斑的了。

“想不到你虽然身体不方便，胆子却还挺大。”工人开始和任凡闲聊起来。

“此话怎讲？”

“你不是看了电视吗？警署已经发出提醒了，没事不要到南郊公园来。”

“警署不是说的是晚上别随便出门吗？又没有说白天不能来。”

“警署说话向来都是有所保留的，你不知道吗？”

“……”

工人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四周没有别人，凑近任凡低声说道：“其实警署来公园查过监控，发现这些动物的死不是所谓的肉食性动物所为，而是人干的。”

“人？什么人？”任凡好奇地追问道。

“我哪知道，我只听见警署的人说把动物带到这里来杀掉的不是动物，是一个人。”工人挠挠头接着说道：“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怪人。”

“黑衣服……满头的白发？”任凡接着工人的话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工人警惕地看着任凡。

“我猜的。”任凡咧嘴笑笑。

“……没事别瞎猜，没啥事的话就赶快回家吧，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神经病，要是被谁撞上了，那才真的是倒了大霉。”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一会儿，有血迹的泥土都被盖了起来。

“我今天跟你说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工人低头收拾着工具。“警署的人说了，不能外泄，以免引起恐慌。”

“你放心，我没人说。”

工人突然站起来看着任凡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他们都说我大嘴巴，心里藏不住事儿，啥话都往外说，你觉得呢？”

任凡笑着说道：“他们那是胡说八道。”

“我也这么觉得。”工人咧嘴一笑：“再见。”

工人走后，任凡反倒觉得自己更不能走了，因为已经能确定此事与瞎眼婆婆或者德海有直接关系。

不论是瞎眼婆婆还是德海，任凡都迫切地想要见她。

任凡在南郊公园左走走，右看看，待到了天黑。

他也不十分确定黑衣人会不会再回来，但是他没有别的线索，只能试一试。

“如果杀掉那些可怜的动物真是为了某种仪式做准备的话，他应该会回来。”任凡回想起白天发现的那六根漆黑的小木棍围成的形状。

任凡猫着身子躲进了一处树丛中，远远地看着那片血腥的空地。

“来了！”时间已经进入半夜，任凡刚有些困意，一阵怪异的脚步声就驱散了他的睡意。

不是人的脚步声，也不是动物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混合着人类和动物跑动的脚步声。

任凡看见一个黑影咻地一声从暗处跃出，跑了几步又嗖地一下跳进了那片空地。

借着公园里微弱的路灯，任凡确定他是一个人，可他竟是手脚并用在趴在地上奔跑，怪不得脚步声音如此怪异。

“黑衣白发！”任凡来不及多想，站起身来追了过去。

任凡刚进入空地，那个人就猛然扭头看向自己。

“德海！”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任凡惊叫一声。

不过此时的德海十分怪异，只见她双手双脚同时着地，手指甲也变得尖锐异常，眼睛闪着淡蓝色的光，嘴里还叼着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猫。

德海的眼光朝着灌木丛四处扫射，也许是发现了隐藏得极好的黑色小木棍竟然不见了，德海发出咕噜咕噜的令人不快的声音。

他松开嘴里的猫，张大着嘴朝着任凡低吼。任凡注意到她嘴里露出的不是人类的牙齿，而是猛兽一般尖利的獠牙。

更令任凡惊奇的是，一颗闪着微弱光芒的珠子正悬在德海的眉心。

“龙丹！”任凡一眼认出了那颗珠子。

德海没有给任凡任何喘息的机会，闪电般朝着任凡扑了过来。

任凡此时只有一只手臂，身体的协调性和平衡性大打折扣，平日里的神力也无法完全施展。

任凡勉强侧身闪过德海的一击，同时借力打力，用自己的右臂顺势将德海推开。

不过任凡还是慢了一步，德海的利爪抓破了他的胸口。

德海兴奋地舔舐着爪尖的鲜血，只见德海眉间的龙丹发出的光慢慢由白变红，德海也发出了更为野性的低吼。

“不许动！”四面八方突然想起了警笛的声音，几束射灯的光束齐刷刷地射向德海和任凡。

原来自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