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师尊要做什么？（1/2）

“师尊……说什么？”慕年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不敢置信，他僵在原地，半晌迈着生锈的步伐，缓缓地将林清尘放在床榻上。

林清尘没有任何回应，一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慕年定定地看着他，刚才林清尘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入了心脏里面。

他用目光描绘着林清尘的眉眼，手臂上青筋暴起，屋内的瓷杯尽数破碎，桌上一片狼藉。

慕年死死地攥着拳头，克制着四散的灵力。林清尘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想要死……不想要在这个人间活下去了。为什么……是因为失去了灵力所以觉得绝望吗？慕年胸口气血翻涌，半晌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跪在林清尘的床边，伸出手在林清尘的唇边轻轻摩挲。

“师尊好狠的心……居然想一了百了离开慕年。灵力而已……不如让这世间所有人都失去灵力，都变得和师尊一样就好了，师尊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慕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唇上还染着一抹鲜红的血迹，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林清尘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是真情实感的吓了一跳，林清尘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暗灰色的凤眸当中满是血丝，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清尘看。

想象一下，刚刚醒来有这么一个人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就算真人长得再好，林清尘都觉得惊恐。

“慕年，你站在这里干嘛？”

慕年像是刚刚充好电的机器人，先是缓缓地眨了眨眼，有小幅度动了动脖子，再是肩膀，之后是腿，整个人像是关机重启一般，看得林清尘头皮发麻。再之后，慕年勾起那完美的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师尊喝醉了，我怕师尊掉下去。”

“……你不会在这站了一晚吧……”

“不算一晚，师尊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慕年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林清尘的脸上。

“我去给师尊准备洗漱。”

慕年刚刚出门，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回来了，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回来之后便又盯着自己看着。

林清尘深吸一口气：“慕年，我昨晚没有说什么话？”

慕年心脏骤然紧缩，他看着林清尘，缓缓地摇头。

“师尊昨夜醉了之后便睡下了……什么都没有说。”

林清尘这才松了一口气，没有说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行。可是为何自己没说什么奇怪的话语，慕年表现得如此奇怪。就好像生怕自己丢了一样。

林清尘妆奁之后，便往外走去，当看到桌上一桌子碎片时，他惊呆了。最晚喝醉酒之后还有砸酒杯之类的事故吗？林清尘一地鸡毛的房间，捡起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不禁扶额叹气：真是喝酒误事啊。

慕年收拾回来后，就看到站在桌前的林清尘，手中还拿着一片碎瓷片，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年脸色当即变了，他三步化作两步迈了过去，一把抢过了林清尘手中的碎瓷片。声音沙哑颤抖：“师尊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手中的瓷片被抢走，林清尘怔了一瞬，疑惑地抬起头，猛然撞进了慕年的眼中，林清尘心中一颤，仿佛在慕年的眼中看到了之前在幻境当中的情景，一片灰色的迷雾，遍布各处，无论如何找寻都看不到出口，一团团雾气在眸中，让慕年向来清澈的眸子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林清尘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不过是摸了摸碎片，慕年怎么这么激动？还问他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慕年打碎的瓷杯怕被责备？林清尘不解地对着慕年的眼睛。

“我只是拿起来瞧瞧。”

慕年不信，那杯子碎了就碎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慕年抿了抿唇，轻声道：“瓷片太锋利，师尊小心扎伤了手。”

“徒弟真会说笑，为师多大的人了，怎么会被小小瓷片划破手。”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被个碎片伤到，再去看慕年的神情，明显就是这么认为。林清尘有些无语。

“哎！你干嘛……”

林清尘目光一转就看到慕年的手在滴血，连忙将慕年得手抬起来，林清尘这才发现他居然将这玩意攥在手里。只是这瓷片且小，慕年手将其包住，林清尘尚且没有早些注意到他把这碎瓷片抓在手里。

慕年回过神来，目光却始终放在林清尘的脸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碎瓷片已经陷进了慕年的手心中，慕年却一副丝毫未觉的模样，像是感知不到痛一样，近乎自虐般的任由碎片割伤自己的手掌。

当林清尘给他讲瓷片拔出来的时候，他是一脸平淡。林清尘顿时气笑了。

“你刚问我要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要干什么啊，慕年，我问你！”

“你想要这手废掉吗？你还想不想修炼了！”

“师尊你想让我修炼吗？”

林清尘皱了皱眉：“我几时说不想要你修炼了？你这说的什么话？”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成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