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茹之殇（2/2）

赞因为这次医疗事故，停发工资、奖金，停职一年。

陈茹的维护费用每天都在增长。

经历了家庭变故，茹兰变得疯疯癫癫。想再生一个孩子，被陈赞拒绝了。作为父亲，他无法眼看着女儿就这样离去。

茹兰没有找李天成拼命，反而是和他混在了一起，隔三差五的来看孩子一次。

几个月后，陈赞和茹兰真的相敬如宾，无话可说了。

为了给女儿治病，陈赞把能卖的都卖了。每天除非饿的不行了，才勉强吃一口饭。

因为底子好，即使这样，陈赞走在路上，仍然有女人捂住嘴犯花痴。

陈赞给母亲康红打电话：“妈，您得到医院照顾一下蓉蓉。茹兰说是出去找工作，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我被停职了，发了几百分简历，一直也没消息。”

“哎！”康红叹了口气，“都是爸妈连累了你呀？”

“妈，您就别说这个了。只要能把茹茹的病治好，我怎么都行。”

“放心吧，我跟你爸轮流照顾茹茹。你安心的找工作，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现在这个家，唯一不能倒下的就是你了。”

陈赞鼻子一酸，心里的苦涩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三十多岁了，作为一个男人，却还要父母为自己担心。

陈赞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康红到医院照顾陈茹。

陈赞骑上电瓶车，开始送外卖。

康红和陈和平商量：“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吧？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天。有个地儿住就行了，只求孩子能少受点儿罪啊。”

难得有一会儿休息时间，陈赞站在病房外，远远看着病床上正在跟奶奶说话的浑身接满了各种监测仪器的女儿。

在门口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陈赞走进病房。

“爸爸。”

陈茹忽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

“我的小可爱，睡醒啦。”

陈赞走到陈茹的床边，坐在凳子上，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

“妈。”陈赞转头对康红说，“累一天了，您去休息会儿吧。”

康红站起来，对陈茹说：“茹茹，和爸爸玩一会儿，奶奶去给你做好吃的。”

“奶奶辛苦了！”

陈赞的眼眶又红了，康红转过身擦了擦眼睛。

“爸爸。”

“诶。”

“妈妈呢？她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我都想她了。”

陈茹撅起小嘴。

“啊，那个……”陈赞一时语结，“妈妈，去给茹茹挣钱了。”

“挣钱干什么？”

“有了钱，才能给茹茹看病买好吃的呀。”

“妈妈最辛苦！”

陈赞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夺眶而出。

“爸爸，你怎么哭了？”

“爸爸，眼睛不太舒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一高兴，眼睛就不难受了。”

陈赞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眼睛。

“我女儿都会讲故事了，真棒！讲吧，爸爸，一定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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