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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直到天明。

很早，姜恬就开始收拾行李。

温延锡从二楼走下来，看到这一幕，神情微怔：“你不用搬，房子留给你。”

姜恬的手僵在原地，而后摇头。

“这房子是你全款买的，我不能要。”

温延锡还想说什么，姜恬已经收拾好，她笑了笑：“走吧。”

一路去往民政局。

温延锡余光落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协议我看了，你不要房子，我再补偿你一百万。”

温柔的话如同春风落入耳中。

姜恬喉咙哽了哽：“不用，谢谢你。”

又是一阵无言。

终于到了民政局门口。

姜恬忽然抬手握住了温延锡的手。

温延锡愣了一下，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她，两人一同走进去。

离婚窗口，不同于面红耳赤的其他夫妻。

两个人就像是朋友，平和的签了字。

“你们两个看着没什么矛盾，怎么非要离婚呢？”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盖下了章。

姜恬没有回答拿着滚烫的红色本子，与温延锡一起走出去。

来到外面。

温延锡眸光很暖：“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你早点去学校吧。”姜恬又拒绝了。

三次被拒，温延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姜恬拖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行到半路，她忍不住回头，没想到温延锡还站在原地。

她眼中不由酸涩，笑着道。

“珍重。”

……

姜恬在工作的幼儿园附近租了房居住。

之后的两天，她照常去上课。

温末的时候，她坐车又回了老家。

上次，她是劝父母不要离婚，这次她是要告诉二老自己离婚了。

乡间的道路满是泥泞，一路上还有很多积雪。

姜恬裹着一件大衣，但身形却比之前还要单薄，终于回到了家，她脚上的帆布鞋满是泥土。

“爸，妈。”

站在外面，她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唤道。

可房门打开，出来的却只有父亲。

“恬恬回来了，快进来，正好你弟弟也回家了。”

姜恬愣住，她走进家里，果然看到了几年没回家的弟弟姜航，而他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母亲搬走了，父亲介绍说女人是弟弟的女朋友，两个人准备结婚了。

家里喜庆的一幕，让姜恬再说不出自己已经离婚的话。

晚上吃晚饭前，姜恬告诉父亲想在家里住两天。

然而父亲却把她拉到一边，语重心长。

“恬恬，你已经结婚了，要住婆家。你弟弟也要结婚，以后他们小两口要住这里，你就算回娘家也要打个招呼。”

住婆家，回娘家……

那她的家在哪儿……

姜恬闷声点头，最后，她没有吃晚饭，也没道别就离开了这里。

坐上回城的车，姜恬在自己的私人空间发了这么一段话：原来结婚之后的人是没有家的。

第七章 悲欢不相通

回到淮海市已经是深夜。

姜恬打车回家，然而当车停在她和温延锡共同的家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把地址换掉。

“师傅，我导航错了，您能再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没问题，你要去哪儿？”司机看向后座的姜恬问。

姜恬却愣住了，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

许久，她报了幼儿园的名字。

司机起步，姜恬有些心慌地看着窗外，就是刹那间，她看到温延锡的车从旁边开了过去。

而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施颜。

她一阵失神，偏头就见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两人先后下车。

车辆驶离。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终于到了幼儿园。

姜恬向司机道谢后，下了车。

步行回家，可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一圈依旧没有找到自己的家。

晚上这里路灯光线很暗，姜恬孤身站在路边，脑海中浮现着心理医生沈南浔说的话。

“病情发展过快，你可能导致空间认知等各种退化……”

姜恬看着远处每一条相似的道路，脑中轰鸣作响。

她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努力去想家的方向。

早春的冷风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下的原因，不多时姜恬就感觉全身的体温都降了下来。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姜恬接过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妈听说你离婚了。”

不是疑问句。

姜恬愣了很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