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话：离开（1/2）

果然，当宇文晏穿梭过树林时，就看到一条小溪蜿蜒而过，只是天寒地冻，溪水结了厚厚的冰。

宇文晏蹲下身，捡起几块石子扔向河面，砸得冰层四溅，冰屑簌簌往下落，他试探着抓起冰凌，发现冰冷刺骨，于是收回手，尝试着用掌风将冰凌劈碎。

啪嗒——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林子，一块块冰凌被掌风震碎，化作晶莹剔透的冰珠，潺潺流水从中涌出，瞬间弥漫了一整条小溪。

宇文晏愣了愣，看着清澈透明的溪水，他猜测的没错，这里并无鱼虾贝类存活，即使有虾蟹贝壳，它们也不可能承受得住这种寒冷。

长夜漫漫，宇文晏拖着几匹饿死了的狼回到寺庙，当他将狼丢在门外时，发现寺庙外还趴着一条小狗。

他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猜到小狗的结局，但他仍旧忍不住上前查看，只见小狗已经气绝多时，身体僵硬，显然死去很久了。

“唉……”

他叹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将小狗埋葬，又花了些许时间，清扫出一处空地坐下来烤火取暖。

一夜无眠……

翌日天明时，洛铭睁开眼睛，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侧头看向旁边的宁天滢：“天滢，该醒啦。”

宁天滢迷茫的眨巴着眼睛，沈元武也醒了，却因为浑身乏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草堆上。

“哥哥……”宁天滢喊道，她昨晚睡得极不踏实，梦境纷杂，令她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听到声音，沈元武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低沉嘶哑的说：“你做噩梦了？”

“嗯……好多……”宁天滢想起自己的噩梦，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那些梦境虽然模糊，却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以致于她现在仍觉得后背生寒，仿佛有人藏在暗处窥视她一般，让她恐惧万分。

“别怕……”沈元武抬手摸摸妹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那是梦，只要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时宇文晏推门而入，端着热水从屋外走进来：“先洗漱完再就餐。”

“谢谢……”沈元武挣扎着坐起来，感激的朝宇文晏笑了笑。

宇文晏淡淡的点了下头：“不用客气。”

洛铭赶紧爬起来，看到宇文晏手里的盆子，立刻跑过去：“师父，让我来给他们洗漱吧。”

“嗯。”宇文晏将木盆交给洛铭，他转身出门，将烤好的肉拿进来。

洛铭一边用手洗着脸，一边问：“师父，这是什么肉啊？昨晚上回来，怎么不告诉我呢。”

宇文晏拿着枯黄的树枝串着肉，递给三人，一边解释：“这是狼肉。”

听完，沈元武的动作僵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不止：“狼、狼肉？”

“嘘……”宁天滢吓坏了，赶紧捂住沈元武的嘴，生怕他叫出声。

沈元武双眼呆滞，脑海中全是那群恶狼扑过来，想要撕咬自己脖颈的场景：“没想到恩公竟然杀了狼……”

“别担心，师父的本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这狼肉就当给你补补身体，等会儿吃饱了好赶路。”洛铭拍拍沈元武的肩膀。

沈元武的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我、我知道，我没害怕。”

宁天滢偷偷瞄着宇文晏，突然记起了什么，开始四处寻找着小狗的踪迹：“小黑呢？它去哪儿了？”

昨天晚上，她明明把小黑抱在怀里，为何今早上找遍了周围，也没发现小黑的影子？

“出了寺庙左拐百来步，自会明白。”宇文晏简单的回答。

“啊？”宁天滢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将手中的狼肉递给洛铭，飞快的追出去：“我要去看看小黑！”

“……”

洛铭看了看宇文晏，在联想到昨天晚上奄奄一息的小狗，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大变，急忙站起身：“师父，我也去看看！”

洛铭追着宁天滢跑了很远，终于在寺庙右边的山坡上找到宇文晏给小黑准备的坟墓，宁天滢站在坟墓前，泪水汹涌滑落。

“呜呜呜……小黑……小黑……”宁天滢扑倒在雪地上，伸手去触碰坟墓，哭声越发凄厉。

洛铭站在坟墓前，望着墓碑心情十分复杂，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明白，那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是他们两兄妹最重要的伙伴之一，也许它还是他们的家人。

“别伤心了，”洛铭蹲下身，轻抚宁天滢的脑袋，劝解她：“小黑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为此伤心难过。”

“可是……我真的很舍不得它……”宁天滢抹掉泪水，哽咽的说：“它一直跟在我和哥哥身边，陪我们度过每一个孤独寂寞的夜晚，我们早已将它当成家人……呜呜呜……”

洛铭张了张口，想要劝说，可话语到喉咙里，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寺庙里，沈元武看到宁天滢跑出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