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京都有除了皇宫禁院外，有两座大宅子算是最大最宏伟的建筑了，它们的面积大约是皇宫的四分之一，分别坐落于京都的西面和东面，同时又是最靠近皇宫的两座宅子，象征着权利和地位。它们就是丞相府和将军府。这两座宅子之间有一条街市，尽头处有一座流芳阁，取“流芳百世”之意，因此有许多文人墨客喜欢到此吟诗颂文，希望自己的才华得以受到赏识。这几日，这座流芳阁上更是热闹非凡，因为当朝丞相萧锦沥在此举办了一场诗会，欲以诗会友，以文赏人。不过说是丞相主持的，但这丞相本人却并不在场，按照惯例他只须在选出的最优秀的一些诗文里做最后的决断便可，其他时候，他若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以至于有许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听说丞相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俊俏男子，想要一睹其容，却每每守得一场空。在赫连，当今丞相萧锦沥绝对算得上与皇宫里的皇帝一样神秘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之首。“为什么你每次都是乔装打扮混在人群里，而不是出面主持诗会呢？”在一群文人中，两个长相平平的人含笑望着前方，其中一人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的一群姑娘时，更加舒展了一下笑靥，“你看那些姑娘，翘首以盼的可都是能够见到你这个大人物啊，多伤人心啊。”“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乔装打扮混到我这诗会来呢？”另一人，也就是萧锦沥维持着他淡淡的笑容，“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来，那些姑娘恐怕也不会每次都失望而归吧。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玉珏你真正的容貌恐怕连当今圣上都不及你。”“那倒是，不过这不符合我的低调的习性。”说完，神秘地一笑，继续说，“要说当世无双，我们的皇后倒是不错，只可惜……”萧锦沥紧紧地盯着前方，流芳阁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以至他完全没有听到玉珏的话。“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身边飞速掠过的树木，我眉头的一缕疑惑始终没有得到解决，我们到底是要上哪去？为什么自从那个大将军来了以后，苗谷的所有事情都来了个大转变，原本平平静静的好好的，就这两天之内却急剧转换？“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在苗谷住了那么多天，我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了。有时候细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纳闷，搞不懂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融入他们之中。可是我接连问了两句，却没人理睬我。我有些不满地回头瞪视揽着我的夜翎，而他只是对着我微微笑了一笑便把目光放远，似乎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到了自然会知道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从后面传来缥缈而又富有穿透力的声音。这算是给我的答复了？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好像是早已知道我会摆出什么表情，夜翎在我身后小声地笑了起来，“莜晗，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让你知道，我说过到了地方自然会知道的，你就不要再问了。我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失言了？”“那倒是没有。”听了他的话，我轻声喃喃着，“不过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啊。”不过，后面这句话我几乎没有出声，我还没敢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抱怨过，总觉得不是那么合适。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我看着指尖上一颗泛着红晕的水珠暗暗惊叹。我们一行四人大概快马加鞭地赶了五天的路，出现在我眼前的景色便已经完全不同了，原来成片成片的森林，如今只剩下一些稀稀疏疏的树木，最常见的确实那松松垮垮似乎水一冲就没有了的黄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苗谷可是在南蛮之地，而这里，墨思告诉我是明昌，这个王朝的中心（不是都城，而是一个经济要塞），骑一般的马至少也得赶上十几日。“莜晗，就是这里了！”黎墨渊的马比我们先一步到达这里。我们刚一进城，夜翎就特地把马速放得很慢，于是乎，黎墨渊他们兄妹俩便再一次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直到再次看见他们，还是墨思这独特的嗓音引领的。我坐在马上，可以说是居临高下地看着不远处一蹦一

跳同时还不停朝我们挥手的墨思，笑靥不由地浮上嘴角。“墨思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她的嗓门了，这么大声怎么会有人要她。”我捂住嘴，偏过头，悄悄地对我身后的夜翎说。“呵呵……”他起先没有什么反应，我盯了他老半天，居然嘴角都不翘一下。可当我自觉没趣地转过头后，我的耳边去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闷笑声。于是我又猛地回头，他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一点没变，不同的只是多了被压抑得似乎挺痛苦的笑声。“快下马吧，这话可不能让墨思听见了。”夜翎先跳下马，背对着墨思把我从马上掺下来，同时，轻声对我耳语。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幸好夜翎掩住了脸上的笑意，否则若是墨思瞧见了，肯定会猜到我们在说她。这话，对她说吧，以后我还得堤防着自己不被她“算计”；不对她说吧，肯定又要跟我缠半天了。矛盾啊。我们一行三人先后走进客栈，黎墨渊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们了。见我们进来，他动也不动，瞧也不瞧我们一眼，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风景。一杯茶举在嘴边，却没有入口，茶的气息悠然地从杯子中飘出来，在墨渊的鼻翼处又忽然消失了。我们直直地朝他那边走过去，他的一举一动尽入眼底。大隐隐于市，是不是就是这样的？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