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论道（1/2）

“她明白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麽？”

道十一并未阻止剑圣由衷的试图震醒罗刹女，笑了笑反问道。

罗刹女惊疑的看向剑圣，突然恍然大悟挣脱道十一的搂抱，站在火麒麟的独角上冷喝道：

“天道无情，你们两个都离我远点。”

剑圣见此摇了摇头，内心暗道完了没救了。看这情景其道心已有了道十一的身影，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没有你的勾引，如何让姜明道心失守。蜀门倾尽全宗之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若不道心失守入魔，蜀门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掉牙如何才能凉透。”

“老掉牙不凉透怎么可能诞生第二位领悟小天之道的规则大修。”

“老掉牙的凉透，蜀门的安危，姜明的入魔，这一切的因果循环才造就了如今的剑圣。”

道十一一口气将未尽之言道出，剑圣脸上不为所动，心中确暗暗叹息。

“果然，他在金丹期就已明悟了我化神之后才透彻的道果。”

相比剑圣心里的惊震，罗刹女恍然似懂非懂的惊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站那么高，我们怎么说话？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是交流。”道十一洒然笑道，眼中露出玩味的神态。

“哼，若拙大哥…”罗刹女吃了个闭门羹，冷哼一声看向剑圣，美目中露出疑问。

道十一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拙前辈修的也是天道，虽然修为比我高，但对于天道的领悟，不一定有我全面透切。”

火麒麟疾驰中突然身形消散一空，三人出现在一海拔千丈的峭壁之上。

目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东海奇观，烈阳当空道十一招手间，一把锋芒毕露的金光长剑出现在手中，幽光一闪气海中微微旋转的金丹旁多出一把光剑静静悬浮其中。

“这是五台山边际，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罗刹女与二人拉开距离，确耐不住疑惑问道。

“帮嫣儿治病。”道十一轻笑。

“我没病。”罗刹女急道。

道十一戏谑道：“没病？没病晋两小境看看。堂堂天品千幻之体，竟然止步初期两百年毫无寸进，这不是有病是啥？”

罗刹女顿时语塞，自从认识道十一自身一直处于被动。从未占据过主动，总是不间断被引起情绪，有着恢复两百年前朝气的迹象。

“轮回？道友想要以此解醒嫣虹的自锁执念？”剑圣望着东海之上的凶涛巨浪，凝思片刻似有所悟凝声道。

道十一点了点头，挥手间双手两道光华将始料未及的罗刹女扯到身旁，张开手掌一滴水在其上漂浮不定。

太阳的光辉反射其中，晶莹剔透。

“你…”罗刹女大惊，就欲反击。眼前的水珠令其百思不得其解，脸色难看的冷声道：

“干嘛，你该不会是想以水滴之美，想要撩动我的心吧，你以为我是初出茅庐的…”

“你就是这滴水，在一望无际的东海之中不值一提。”道十一打断罗刹女的喋喋不休。

“茫茫大海犹如众生生灵，数不胜数。”

“流动之间浮于海面，烈阳之下蒸发化为云雾，凝聚于空化雨而落，汇聚成河重新流入东海。”

“你认为它的一生，是在云雾阶段的迷茫，还是雨水降落的洒脱，或是汇聚成河重新流入东海之内的入道？”

“这一切分为好几个阶段，从生到死，又从死至生，形成一个轮回循环。它不是它，但它还是它。”

罗刹女美目中露出迷惘，似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摸到。

道十一手中幽光一闪，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出现在手中。二人惊讶神识一扫，目露奇怪之色。

“丹器，投影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身为炼器师也不可能奢侈到什么都是丹宝吧。”道十一撇了撇嘴，心虚的解释道。

实在是他浑身上下，全套豪华套装的丹宝。突然拿出一个丹器，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投影珠脱离道十一的手中悬浮在空中，一道百寸光幕在虚空之中凌立，一幕幕彩色画面栩栩如生的在画幕中循环播放。

“这就是这滴水一生的实体演化过程，你自己慢慢看吧，这是快进这是快退，这是放大…”

道十一边说边将投影珠塞到罗刹女的玉手中，指点功能使用方法。

“既然我师尊与贵宗有交情，作为弟子初临五台山讨杯灵茶不过份吧。”

道十一转身向剑圣玩笑道。

“我五台山蜀门也没有麒麟精血，锁妖塔虽然困有大妖，但墨麒麟乃远古神兽怎么可能是我等能够接触的。”剑圣眼中露出异色，连忙说道。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胡猜乱想，我缺麒麟精血麽？”道十一无语的扫了无动于衷的二人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我真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