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器收缴之人（1/2）

手术刀锋利而光滑，在手术室的灯光照耀下，带着银色的寒芒。

刀锋轻巧地划过大橘武器库的三层防御，一刀就切开了皮肤、肉膜和总鞘膜，但并不切到包裹子弹表面的固有鞘膜。自然演化出来守护猫咪子孙后代的守备力量，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残忍的宠物医生击溃了。

杨辰精准地划开一道大约一个手指头那么长的切口，里面隐藏的白里透红的子弹就露出了冰山一角，再用手在武器库的地方稍微用力挤压，压力就把一侧的子弹从武器库里挤了出来。

尽管输精管仍然苦苦地抓着自己的未来，不惜将自己的身躯与小铃铛捆绑在一起，但是，卑鄙邪恶的兽医，是不会在乎它无声的哀嚎的，很快锋利的剪刀就无情地分开了将它们连接在一起的附睾尾韧带，将孤零零的精索与血管分离出来。

然后杨辰选择了较为常用的方案：使用弯头止血钳和纱布辅助，将分离出来的精索与血管一起打结，让他们从此幸福地生活大橘体内，不必再担心会有小铃铛来第三者插足。虽然精索本来应该和小铃铛在一起的，但在兽医这个大恶人眼中，显然是不能容忍这对青梅竹马在一起的，于是毫不留情地拆散了他们，并且乱点鸳鸯谱——强扭的瓜不仅甜而且保熟，五块钱一斤。

精索与血管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丝毫不去顾及刚刚还在和精索纠缠不休的睾丸的感想，当着人家的面就卿卿我我、密不可分，虽然是被动的。这种夫目前犯的刺激剧情，即使是我们在道德值上较为欠缺的兽医同志杨辰看来，也还是不忍卒观的，所以他给了蛋蛋一个果断的了结。

“嗤——”生活的刀口斩断了坚韧的、不应存在的羁绊，空气里发出了轻微的、就像是舔狗被女神抛弃后，内心受伤时的声音。

带着灰色的绝望与沮丧，从此就成为了多重意义上的废物。

但就这，卑劣的宠物医生流淌的**仍然不能够得到满足，手术刀与止血钳像是贪婪的野兽，撕扯着大橘的身体组织，很快，杨辰就完成了另一侧的睾丸切除，宣布着这只胖乎乎的大橘，真的能够入宫服侍娘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老张看着杨辰熟练而流畅地运用着手术中所应用到不多的各种器械，就像是一位武林高手，精通一十八样兵器，三十六种秘籍，七十二路招式，然后每一样都可以把人家老张吊着打。

看的他是心潮澎湃，捏拳跺脚，跟着杨辰的操作在不大的手术室空间里比比划划，恨不得自己上去做。过了一会，在苏梦雪敬佩又恐惧的眼神里，老张才醒悟过来：自己只是在看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公猫去势术。

“咳咳，”老张假装咳嗽两声，看着手机，默默地给正在楼上做另一台手术的儿子发微讯：这个杨辰的公猫去势术做得蛮不错的，你等会忙完了可以下来看一眼。

就在老张打字的间歇里，杨辰以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例公猫去势手术，用时达到了惊人的……五分钟，本来杨辰还可以尝试更快一些的，一些熟练的专业医生的时间也是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就能完成，但是杨辰毕竟是初次嘎蛋，难免有些手生，也就特意放慢了一些速度，完成第一例后还检查了一下。

就杨辰看来，总体来说，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术中的出血控制的很好，几乎没有出血点，睾丸的血管和精索结扎也做的很顺利，算是出师大捷。

于是杨辰快马加鞭，继续对第二只狸花的蛋蛋痛下杀手，手术室里一通刀光剑影，狸花猫身下一凉间，杨辰弹无虚发，狸花弹尽粮绝，这只狸花猫自此也是猫中李莲英，东厂一把手了。

“推出去等麻醉吧。”杨辰脱掉一次性的外科手套，拍拍手。

一旁的苏梦雪就乖巧地把鸡未飞，蛋已打的狸花猫带出手术室外去了。

等到张济从楼上忙完下来，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刚好赶上杨辰给最后一只的大橘做最后的睾丸切除。

等到张济进来手术室，就只能看着两颗粉白色的蛋蛋，静静地躺在猫笔架上，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然后就被苏梦雪小姑娘拍照了。

照片里，大橘吐着舌头，歪着嘴，四肢向外拉开，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和不容易看出来的一个小切口。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浑然没有了当初在小区里称王称霸的地位，东厂喜提一位新员工。

“是用的打结精索与血管的方案吗？”张济问全程围观的苏梦雪和老爹，至于杨辰本人，则因为连续完成了三例绝育手术，被老张叫去休息一会了。

老张心里精明着呢——用大学牲兼职的工资，找一个合格的宠物医生，那都不是天上掉馅饼的美梦了，那是天上掉了肉馅的馅饼还掰开你的嘴直接喂下去了。所以说，这职场cpu，也是讲究方式方法的，也要有战术战略，你不能总逮着一个牛马挥动鞭子，你得让他休息五分钟，然后才能再干五十年嘛。

“对。”老张乐呵呵地回答，“技术还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是别的手术怎么样，我们现在就缺一个强一点的外科医生，内科有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