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诊（1/1）

梦琪来到休息室取衣服，正巧有一个刚出?诊的技师，打外面回来。

白色呢子大衣，少说也得两三千，款式新颖，不像冬季里那些棉服那样看起来臃肿，腰间束带，完美地勾勒出女人的曲线。

“什么是出?诊？”梦琪十分好奇，凑到这个美女近前，一股迷人的花香扑面而来。

“出诊，就是到客人家里去按。”

“不会是传说中的出?台吧？”梦琪压低声音，像电影中秘密接头的那样。

“当然不是！出诊要是出?台的话，我们还学什么手艺，还按脚干嘛？还不如直接去当，岂不是赚钱更快？做技师，就是为了靠一技之长挣钱。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

看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没有半点瑕疵，不像撒谎的样子，梦琪也就放心了。

“出?诊不仅局限于按摩，也可以是吃饭、唱歌儿、看电影。店里规定，技师每天工作12个小时，经常来的客人和技师成了朋友，想请技师去吃饭、k歌、看电影。在工作时间，就会耽误技师上班，所以老板同意让客人买下技师的上班时间。所以，‘出?诊’也叫‘买钟’。”

“贝贝，望海国际，点钟出?诊。”才聊了几句，这个名叫贝贝的技师又被美丽派了出去。

“还能这么好？上班时间出去玩，还能边挣钱？”回醉梦园的路上，梦琪天真地认为：有些人就是找不到女朋友，又需要临时在朋友或外人面前炫耀，所以需要找人来扮演一下。

这个差事美呀！既能开拓视野、提高社交能力，又能结交一些朋友。很快她就被自我说服了，全然考虑不到出?诊后，会面临的隐藏风险。

六年后，梦琪在和一位客人谈到关于出诊的对话时，是这样聊的：“之前有那种能上门的按摩，老板说了，去了之后就是按摩，客人想要别的，就说没有，回来，就行。我那时候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后来就不敢了。人性险恶啊！据说有一年有个技师就出事了，可能是女的反抗，男的急眼了，上厨房抄起菜刀，就把女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那纯属变?态。”

“变?态？”梦琪看待此事，一直用“恐怖”二字来形容，没想到对方用“变?态”来定义。

“对，这种砍脑袋和s人是两个概念。”

“是吗？有区别吗？不都是至对方于s地吗？你怎么知道砍脖子的就是变?态？捅身上的，才算s人？”

“s人那是情绪化的，看到人倒下了，也就停手了，顶多气急败坏下，胡乱补几刀。但砍脑袋，就不一样了，那绝对不是一刀完成的，那得嘎半天。”

“是吗？你怎么知道，不是一刀下来的？也许家里的刀，真的就特别快呢？”

“不可能。”

“为啥？”

“因为我是厨子。”客人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职业给交代了出来。

话音一落，房间内寂静无声。

梦琪脑补了对方，围着围裙，站在后厨，剁菜的画面，而后刷新了认知。

“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吗？一砍就掉了？”

客人见瞒不下去了，索性给梦琪讲个明白。

“古代的刽子手都得练好多年，刀有多重、多长，多大的力度、速度，骨与骨之间缝隙的位置，砍在骨头上会有卡顿。需要练多久才能达到庖丁解牛的水平。家的菜刀哪能行？绝对是嘎了好半天。不变态，那是啥？”

“不是手起刀落，血花四溅，一颗人头就滚落到地啊？”

“那是电视里演的。”

“哦，被影视剧误导了。听你这么一分析，砍脑袋确实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细思极恐，梦琪倒吸一口凉气，“以后更不能乱出门了。庆幸这几年没遇到过真正的坏人，不然的话，今天我们就不能相见了。”

早在刚入行的第一年，梦琪真所谓“无知者无畏”，谁叫都敢去。

还有20多分钟就要下班儿了。迎迎坐在吧台，显得格外开心。

她今天烫了一个**头，染成棕色，空气刘海，配上娃娃脸。穿一条粉色百褶连衣裙，每个从她身旁走过的人，都能嗅到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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