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火锅（1/2）

夏宁在手机app上找到一家附近性价比还不错的火锅店。走到店门口，店面不大，装潢也简单，但空气中都飘着令人欣喜和幸福的辣椒味、红油味。

店门上贴着已经掉漆的招牌——“烫得很火锅店”。

老板亲自出来，操着一口川音招呼两人进店。

“帅锅儿、美女，里头切坐，热火得好嘞！”

“要得要得！”夏宁同样用川音回他。

“老乡嗦？这顿打九折！我说嘞！”老板大方地说。

夏宁表面客套地表示感谢，转过身来撇撇嘴，心想app上明明八五折。

他和羲和选了个靠窗位置坐下，今天店里客人不多，周围有许多空席。

“你们刚才说话的口音好有趣！”羲和偷偷地笑道，“帅锅儿，里头切坐！”

“方言。”夏宁看着菜单，忽然一声坏笑，在“辣度”那里勾了“特辣”。勾完后，还偷偷觑了眼好奇打量着四周的羲和。

“我还没有吃过火锅呢！”羲和有些期待。

“真的吗？”那太好了，夏宁不禁坏笑，他准备给羲和上特辣，给她点颜色看看。

“嗯！虽然这附近火锅店挺多的，但我看他们都没有一个人去吃的，所以我一个人去还怪不好意思的。”羲和抿着嘴。

“神明大人原来还有社交恐惧症啊！”夏宁边看菜单边说。

“呵！神明才更应该矜贵好吗？要我说，你要向我学习的还多着呢！”

夏宁撇撇嘴，不置可否。

“喂！”羲和忽然抓了抓夏宁手臂，往门边打着眼神，“怎么有警察找上那个老板了？”

夏宁回头望了一眼，见两名警察掏出手机给老板看了一眼，老板立马连连点头，极为配合。

“嗯，意料之中，这里就是楚天路哦！第三具尸体就是在这条路上发现的。”夏宁浅笑道，“莴笋要吗？”

“要！嗯……你怎么老给我点素菜啊？”羲和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是特地挑选的这条路上的店咯？”

“嗯，当然了，一切都在我计算中。”其实是这家火锅店恰好是周围2公里内人均消费最低的。

羲和环视了空荡荡的火锅店一眼，说道:“难怪今天客人这么少，发生这种事，这几天生意都会或多或少会受些影响吧？”

警察的问话持续了不少时间，并且临走时还不忘专门提醒店内寥寥几人的食客，让大家晚上尽快回家，不要在室外逗留。

这时夏宁他们这一桌的菜也上齐了，看着那火红的汤料，夏宁烫熟一片毛肚后并没急着动筷，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地望着羲和。

羲和将自己的那片毛肚在调料里涮了涮，然后一口咬下去，不住往外冒的红油部分残留在了羲和的嘴角。

“嗯！好好吃！”羲和赞叹，脸上没有丝毫异常。

嗯？不辣吗？老板不会上错锅了吧？

夏宁这样想着，将自己那片毛肚送进了嘴里。

“好辣！”他脱口而出，自己都已经算挺能吃辣的了。

羲和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羲和大快朵颐之际，老板招呼着店内的客人，一桌桌下来，招呼到了两人这桌。

“味道还可以撒？”老板笑呵呵地用川音问。

“好次好次！”羲和有样学样地说。

“好次就要得！二天你们多来哈，给你们优惠！”老板脸上堆满了笑。

“对了，老板。”夏宁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刚才警察来，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老板一脸的无奈，连连唉声叹气，“真的霉伤心了！不晓得你们看新闻没有？我们楚天路这，今天早上不是发现了具尸体吗？本来之前的流感就让店亏本了好几个月，现在又碰上这种事！今天这条路上人流量比往常都少得多了！”

“所以警察才来问话？”夏宁问。

“对头，对头！你说我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嘛！”

这大概是所有餐饮店老板的说辞，事实上这家店之前，如果不是提前预约，那可半小时起步的长队是免不了要排的。

“那个死者，前一天在这里吃过饭吧？”夏宁笑笑。

老板的脸上一丝慌乱转瞬即逝，但好歹是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生意人，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您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呢？”

“刚才警察在拷贝监控吧？我看到了哦。”夏宁朝柜台努努嘴，这种规模的店面监控画面一般就放在前台。

“老乡老乡！”老板双手合十，满脸堆笑地低声说，“小点声儿！小点声儿！这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就现在这点儿客人都跑完咯！”

“所以，死者真的来这里吃过？”羲和忽然来了兴致。

老板艰难地点了点头，“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