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假太子真皇帝（2/2）

束得紧，想要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程大人不问问我爲何而来吗？”

“哦，正要问的。”程云砚笑了笑，很是给台阶的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问明微公子前来索要何物？”

顾长辞开门见山道：“护心丹。”

“好，请稍等。”不一会，桌子上摆了十个瓷瓶，“这一个瓶子裏是一枚护心丹，你想要多少，便自己拿。”

顾长辞犹豫半天，拿了两个瓷瓶，言谢道：“此番相助，难以报答，我知道你一定不缺金银财宝，但我……”他將一袋珍珠放在桌子上。

“我收下了。”

“啊？”

“我说，我收下你的珍珠，就当做卖给你两颗护心丹，所以，你不必觉得有亏於我。”

顾长辞再次愣住，心中喃喃，怎么会有如此玲瓏心思的人啊！知道他不喜欢欠人情，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台阶下，让他又感动又愧疚。

若非读心术，怎能如此瞭解他的想法，那双眼睛彷彿会看穿他的心。

“谢谢……”

“不必谢，虽说卖给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从今日起，你不准叫我大人，叫我云砚，这个不算爲难吧？”

“不……不爲难。”顾长辞如实回答，却出了一身冷汗，这的確算不上什么过分的要求，但就是感觉难以启齿。

程云砚凑近道：“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啊，现在……”顾长辞清清嗓子，半晌开不了口，最后极爲别扭的说，“云，云砚。”

“噗嗤，有那么难爲情吗？”程云砚笑着打趣，用两颗护心丹换他对自己多一分亲近，倒也不算什么赔本买卖。

说着，拿起袋子裏的一颗珍珠观赏把玩起来。

“你慢慢赏玩，我先不打扰了。”顾长辞起身便要走。

“站住！”程云砚唤住他，指着桌子上碧绿的清茶说，“至少把这杯茶喝了再走也不迟。”

“啊！说的是，不喝太浪费了，这必须得喝了。”冰凉的茶杯沾着水珠，是冰融化时留下的，一口饮尽，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茶太凉，你身子弱，还是少喝的好。”

“无碍，冷萃的茶本来就是要慢慢品，哪像你喝的那么着急，不过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这次就不嘲笑你了。”

“这……你笑我也是应该，我就一大大咧咧之人的粗人，山珍海味放跟前也品不出个名堂。”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们就是两个品性完全不同的人，就算是王八看绿豆，那也得看对眼纔行。

他不知程云砚爲何要如此勉强自己，但他知道一切终究不会有结果。

……

回到墨府时，他的脸还一阵阵的臊红，如同被调戏过一样，握着两瓶护心丹的手已经攥出汗，不费力，但很费脸皮。

“先生，拿到了，两颗。”

“若要行动，今晚我会带着妙轻舞掩护你。”

“先生打算如何掩护？不如，通知墨煞，多派些人手来。”

“不必，人越多越会引来追兵，便越难脱身。”墨意澜把玩着手中月绞丝，拿起帕子擦拭锋利的锥刺，“我会让妙轻舞扮做宫女混入其中，隨后由我亲自引开明霄殿护卫，届时你便可以在殿中和妙轻舞裏应外合。”

顾长辞拒绝：“你一人怎么能行？！”

墨意澜道：“你无需替我担心。”

“不行，我不能让你涉险。”顾长辞走到桌案前提笔，想要书信给帝煞门，却被墨意澜阻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此次行动皆以烟花爲令，我会顾全自己，倒是你才让人不放心。”

“哪有，我听先生的便是。”

……

夜黑风高。

三人换好夜行衣，在院中匯合，只留下一脸傻眼的闻初月巴巴望着，奈何他不会武功，只有一身医术，这会看着旁人飞檐走壁羡慕不已。

“大晚上的，你们都走了，我做什么啊？”

顾长辞道：“你就留下来看宅护院。”

“哦……”闻初月点头，忽然觉得这词怎么是用来形容看门狗的！

抬眼间，院子裏已经空空如也，他们三人早已越过屋檐，踏着夜色消失在院子裏。

墨意澜在前方带离，未做任何停歇，越过宫墙在高耸的屋顶上飞出数道月绞丝，三人脚下踩着极爲纤细的银丝，借力纵身飞向对面。

安然抵达，墨意澜將月绞丝收回：“分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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