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危机（1/2）

小心镇长，小心疫医，这两个警惕铭记于海卡德的内心。

回想起过去，貌似那种铁锈血腥味像是一种暗示，暴露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吸血鬼。若真是这样，海卡德不敢想象。

如今的小镇已经是吸血鬼横行，甚至就连镇长也是吸血鬼的其中之一。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嗅觉出了毛病，也不敢去想小镇的未来究竟如何。

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因为休息，一直在铁匠铺打工。疫医来的次数少了许多，天气也比以往变冷了，随风飘去的枫叶不见踪影，街旁的树没了叶子，犹如朽木。

好在铁匠铺一如既往的热，火炉传来的高温足以抵抗外面的寒冷，使人不会因麻木而懒惰。打铁声有节奏地响起，火星四溅，放在铁毡上的铁块被他们敲打得缩小了许多。等铁块自然冷却，一块精铁大功告成。他们把精铁扔进专门装铁的木桶里，继续敲打废铁。

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凉风席卷至室内，让光着膀子的他们忍不住打起冷颤。艾迪森的父亲显然没有什么事情，他早已习惯承受极端温度。他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匆匆赶来的人，是斯图卡尔。他看起来格外焦急，眼里充满恐惧与胆怯，像是遇到了某种可怕的事情一样。

“我…我看到了……”

恐惧侵蚀着他的意识，寒冷让他无法正常说话，他的语调比以往还要高，几近破音。

“吸血鬼！有人死了！”

整个铁匠铺陷入死寂，火炉传来的温度在这一刻变得冰冷无比，蹦出来的火星落在艾迪森父亲的肩膀上，他也浑然不知。

海卡德的担忧是正确的，小镇的隐患并不止一个，斯图萨的警惕正确无误。现在才有动静，证明他们要开始行动了。

一道凄厉的哭声打破这片寂静，斯图卡尔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离开。艾迪森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给予他一个踏实的拥抱。汗水浸透他的衣服，但也让他感到温暖。

过了许久，斯图卡尔缓了过来，他推开艾迪森的怀抱，宛然一笑：“你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哈哈哈，这叫男人的象征。”

一道铁拳正中斯图卡尔的头顶，有点疼，但不是那么强烈。

紧张的氛围暂时得到缓解，艾迪森的父亲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眼里充满担忧：“斯图卡尔，你和海卡德这几天就不要来了，等事情都过去了再来吧，还有，你们等一下。”

他走到一个装满武器的箱子里翻来翻去，经过一番挑选后分别给他们一把短剑和匕首。

“这些给你们，用来防身。”

“谢谢，可是…我们不能要。”

斯图卡尔拒绝了他给的武器，海卡德同样如此，直到他们的脑袋被艾迪森的父亲狠狠地敲了一下。

“笨蛋，这是用来给你们防身的，之后从你们的工资里扣。”

“哦…多谢叔叔。”

他们接下武器。斯图卡尔的是一把能够随身携带，方便隐藏的匕首，匕首鞘由皮革制造而成，质感实在，让斯图卡尔珍爱无比。海卡德的是一柄短剑，同样方便携带，而且对于他来说，重量足够，能让他发挥出全部实力。

“早点回去，现在。”

艾迪森的父亲下达了逐客令，他们也没有过多逗留，转身离开。

街道上依旧空无一人，就连疫医也不见踪影。太阳即将落下，能从东边看到明月的一部分。现在时候不早，再不回家会让他们担心。

“海卡德，明天见。”斯图卡尔走的是反方向的路。他回头看了一眼海卡德，“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

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加快脚步，走到罗比经营的药店。这里依旧昏暗无比，玻璃没有经过打理，显得灰蒙蒙的，无法看清屋内的具体情况。

推开门，眼前的一切毫无变化，但多了一份死寂，有一种绝望感弥漫在房屋里，货架上的药水颜色暗淡，失去了原先的光泽。

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但他总能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经常探望罗比，他一直遵循着疫医的荣耀，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倘若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么孤单的一个人。

煤油灯的灯光骤然闪过，随后保持着一定的光亮，照亮黑暗。罗比的鸟嘴面具经由灯光照射，变得光滑了许多，但镜片上的灰尘并没有清理，这让海卡德感到疑惑，他真的能看清眼前的路吗？

“你来了…小鬼。”

有气无力的声音，仿佛即将支离破碎。他没有犹豫，急忙走上前搀扶罗比，带他坐在柜台后面摆放的木椅上。

随便从货架上找了一瓶看起来有治疗效果的药水，递给罗比，却被他举手拒绝。

“医人者不能自医。”他的声音嘶哑无力：“喝了也没用……我不会死的。”

海卡德把药水重新放回货架上，随后又来到罗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