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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24(1/3)
发作了。wkhydac.org圣地亚哥身上好几块地方都脱了皮,他自己怀疑得了可怕的“蒂娜”病。他曾经在加那利群岛见过这种病,而我们的船现在恰恰驶向加那利群岛。尤利担心,圣地亚哥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蒂娜”是一种可怕的疾病,广泛蔓延于北非。
夜幕降临,我们看到了几艘往来穿梭的船上的灯光,好几次都近在咫尺。卡洛爬上桅杆,迅速挂上一盏煤油灯。否则,我们的草船真有被撞沉的危险。夜间在甲板值班的任务在意大利人、埃及人和挪威人之间进行了分工。苏联伙计正在照料美国佬和墨西哥人,这就够他干的了。我们让那位乍得木匠好好睡上一觉,确保第二天他还能修理舵桨。从西北、西北偏西方向吹向陆地的阵阵海风不断警醒着我们。我几乎整夜都盯着岸边的一座灯塔,担心我们船向岸边漂去。只要天还没亮,我就不敢打瞌睡。在领航员患有风寒的情况下,我们惟一判断船只与陆地距离的办法是在黑暗中寻找一盏灯光。每当前面或是左舷出现一艘船,我总是一阵紧张。这是岸上的灯火吗?我们正漂向岸边,还是另一艘船上的灯光?直到看见一串红灯或绿灯,尤其是当我们确信这些船只不会与我们发生碰撞后,才能放下心来。
东方欲晓,已经看不到陆地了。我们把尤利叫了出来。早晨略有凉意,但尤利的一身打扮就像置身南极一般。现在轮到他值班了,可是他在船桥上无事可干。所以他干脆在船舱门口一坐,掏出烟斗来装烟。我们几个人钻进暖和的睡袋,让草船在海上任意漂『荡』。在二十四小时警戒过后,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还没有真正熟悉篮式船舱的独特风格,还没有充分领略它吱吱呀呀、劈劈啪啪的怪声,我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们在“太阳”号上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
第1卷 第八章沿非洲海岸南下
公鸡刚打过鸣。空气中飘散着新鲜干草的清新气息。我是在农场。不,我显然不是在农场,因为我正躺在担架上晃晃悠悠。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睡袋里,听到身下水流汩汩,耳边浪花轻拂。这当然是在船上。我半睁开双眼,透过眼前柳条编成的船舱的缝隙看到了蓝灰『色』的水波。我是在“太阳”号上!干草的香味正是船上的衬垫散发出来的,因为里面塞了刚晒干不久的摩洛哥草。
“喔喔─喔!”我又听到鸡鸣了,这下我可醒了。我爬到竹编的船舱口向外张望。放眼望去,外面除了此起彼伏的浪尖什么都看不到。而船的正前方却被酒红『色』的船帆挡住了,船帆被海风吹起来,就像是拉开的满弓,似乎要带着我们破浪而去。我爬出舱外,身上只穿着内衣裤。外头空气冰冷,尤利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活脱脱一个爱斯基摩人,正坐在船桥的甲板上记东西呢。
我们现在一定已经驶出很远了,因为此刻北风刺骨,海浪随之不规则地蹿起十几英尺,即使爬上桅顶四处眺望,也只能看见海天一『色』,根本不见陆地的踪影。
“我们这是到哪了?”尤利问道。
“这儿啊。”我开玩笑说,可是一脚不稳掉进船舱,倒在了我们的海员身上,他像个死人一样四仰八叉地躺着。船上只有他才会用六分仪,我只会坐着木筏四处漂浮,天晓得我们此时身处何方。我只想要一件『毛』衣或风衣。船的吱呀声和海浪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交响曲,从船帆和船舱的狭窄通道里传来的欢快口哨声依然清晰可辨。随后,面『色』红润、满脸胡须的卡洛从柳条墙后『露』出了脸。
“快来拿吧!热热的埃及土制红茶,还有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抹蜜面包!”
船舱里的阿布杜拉醒了,同时把身边的非洲人乔治也摇醒了。我们都贪婪地围住卡洛,看着他把早点摆在鸡笼盖上。每个人都各自找个大坛子、装土豆的大袋子或是装水的山羊皮囊坐了下来。等学会掌舵后,我们得慢慢地试着把甲板收拾得干净、舒服一点。
“我们到哪了?”乔治像之前的尤利一样问道。
“到这儿了。”尤利套用了我的说法。他正端着两杯热茶给病人送去。
“那儿就是非洲,”我用手指着海港的方向补充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乔治说,“古代的人没有六分仪,也没有指南针,他们在海上是怎么确定自己的方位的?”
“他们看太阳就能知道哪是东哪是西,”卡洛解释道,“然后根据北极星和南十字星就能知道南北。”
“而且他们通过目测地平线和北极星的夹角就能知道纬度,”我补充道,“在北极看北极星,角度是90度,在赤道看,这颗北极星就贴近地平线。如果你在北纬60度,这颗北极星与地平线的夹角就是60度;如果你在北纬32度,这颗星就在32度的位置。只要你能看到北极星,你就能立刻知道自己所在的纬度。腓尼基人、波利尼西亚人、维京人都知道这个方法。但是经度呢,他们就只能通过由航速得出的航行距离来推测了。然而,对古代航海家而言,一旦不见陆地的踪影,肉眼看不见的海洋暗流总会增加不定因素,使他们无法判断实际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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