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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6(1/3)
杜义田检查的社员大会上,孙洪才谈了两点:
一、要杜义田不要专找主观原因,去找找客观原因,也就是别人的工作方法不好,影响了杜义田犯错误。kenkanshu.org
二、相信杜义田不是故意反抗大队领导、不是有意反对小队领导的,是场误会。
那次会议结束后,邵子昂就对我说:“好像隐隐觉得斗争有了很大的阻力――我们自己内部的分裂。当然,这也是必然的规律。”
什么必然的规律呢?
对于才17岁的我来讲,这些都太复杂了。
我只是发觉,队长孙洪才这些天故意不接触我们。小麦打场是24小时分班的,他叫不动别人,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把活儿都派给了知青。光我,就连轴干48个小时了。
相反,杜义田却对别人说:“这些天队里尽安排我轻活干,还表扬我。”说完,他冷笑。
那天晚上,我晕晕沉沉地下班,在知青食堂,饭刚吃到一半,天空一个劈雷,就哗哗地下起暴雨来。
副队长老吴冲到青年点大叫:“快去抢晒麦场上的小麦呀!”
知青把饭碗一放,大家就往队部的场院快跑。
晒麦场上,扛草的扛草,背麻袋的背麻袋,也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雨水。
大雨中,我蹲下,示意那个把装麻袋的人,给我背一个。他把一袋小麦放在我的肩上,用开玩笑的方式对我说:“这回上海知青可把本地青年整得痛快了!”
我一听话音就知道是孙洪才。
抢小麦要紧,我没功夫与他论理。
但想想,这不是要把本来处于边缘的知青拉进是非中心成为矛盾主角吗?知青只不过是支持了贫下中农和以他为代表的弱小本地青年,帮助他们挽回了生产队正常的风气。现在,被帮助过的他,因为害怕矛盾,却要把知青顶在杠头上了。
小麦抢完了,场院里三堆小麦就被草和麻袋捂得严严实实。人们舒了一口气,看看身上,又湿又脏。
我找到孙洪才,对他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洪才说:“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他全都否认了。
18、《南京知青之歌》 [本章字数:118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4 07:22:57.0]
1970年夏,苏联的“中国知青电台”反复地播放《南京知青之歌》,然后,知青又以口口相传的方式,传遍了黑龙江边境上的所有知青点。
歌词共有6段,不知道原创歌词是否有这么多?口口相传中,也许加出了好多内容。其中有两段很伤感:
“偏远的山村,是多么的凄凉,
我坐在煤油灯下苦苦地想着我的爹娘。
孩子想爹娘,爹娘想孩子,
伤心的热泪像小河的水轻轻地往下淌。
想起了前途,我迎空长叹,
生活的重担沉重地压在我的肩上。
难道我的前途,就这样埋葬在异乡?
何时何日才能回到我的家乡。”
那缓慢、失落、悲怆的调子,让很多知青感到陌生、震撼和异样。
因为是“苏修”电台播放的,知青只是私下里相传,没人敢公开唱。好在黑龙江天地广阔,到了没人的地方,有人就大声地唱出来发泄一下。
夏天农忙,我们一天要干十五六个小时。
早上三点,我去苞米地拔穗,天很冷,露水浸湿了全身,水从大腿一直流到鞋里。早饭还没吃,肚里又饿,7点收了早工,一路上踩着灌满了露水的双鞋,一步一声“咯叽”地走在回青年点的公路上。
路上碰到了解放军工作组,他们要撤了,在临走前要找我谈一次话。
好的我不说了,批评我的内容是这样:“行动迟纯,不迅速,不干脆。性格像个老绵羊,不朝气,不敢闯。”
我真的变了?好像已经不再是父母口中唠叨的“鲁莽和粗心”之人了。
我多少还有点为此高兴,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事实证明,性格是会发生变化的。
当然,这种变化是要在一定的条件下。我的条件是什么呢?
我想起了造反派当着我们孩子的面,抽打父母;想起他们被“隔离审查”同一天从家中被抓走;想起了居委支部书记,一个平时看到我父母点头哈腰的女人,用手指着从八岁到十五岁的我和弟妹们,凶狠地说:“以后不准乱说乱动!”;想起了我带弟弟到父亲单位里要生活补助费,被一个又黑又粗的女人赶出大门……
在面对历史而无可奈何时,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宿舍里没人,我大哭。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从来不哭的,今天怎么了?
难道是《南京知青之歌》的曲调和歌词触动了我心中的软肋吗?
高朗进来,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你不舒服了?”
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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