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陶梁二人的探查（1/3）

回溯时间这活儿……貌似不是第一次干了吧。若是不讲清楚私下里陶恬和梁国栋究竟发现了什么，故事情节又难以推进，我只能再稍微啰嗦几句。

故事的视角分歧得从第一夜降临之前陶恬走出【沉梦睡咖】的时候开始谈起。

陶恬并不是一个组队派，用时下流行的话语来解释，他是一张单走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习惯了自己生活。

直到某一天，机缘巧合之下，他成为了一个引魂师。

考虑到啰里吧嗦扯下去又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容我暂时跳过陶恬是如何成为引魂师，又是如何在当下社会里作为一个边缘人生活与工作的过程，把目光着眼到万象城。

“你跟着我干嘛？”陶恬对身后老干部跟上来的行为表示不解。

“小伙子，你一个人走呢，我还是比较担心的。”梁国栋抬头冲着陶恬笑道。

“老头儿，你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吗？”陶恬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前走着。

“知道，知道。”梁国栋慢慢点着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本事呢，不小，但是要小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他慢条斯理地对着陶恬补充道。

“老头儿，我知道您道行很高，就当我求您了行不，那边还有七个人呢，您老不去保护他们，老跟着我干嘛？”陶恬看梁国栋没有离去的迹象，当下也有些无奈。

他的能力不同于其他出身名门正派的术师一样大开大合，甚至于说成一般意义上的旁门左道都是一种褒奖。

“他们最多是小有波折，有惊无灾。可你，空亡事不详，遇邪有灾殃啊。”梁国栋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小六壬是吧，没想到你这老头临老了还神神叨叨的，搞这些卦算的玩意儿，和我一个朋友挺像。”陶恬虽然嘴上揶揄梁国栋，但心里也开始提高警惕。

有些看似神棍的卦算，在灵术界也颇有争议，陶恬也没少见曹郅卦算，时灵时不灵，小灵大不灵。

灵验的时候真能让人暗自咋舌，夸赞一声神算子也不为过。

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算个乐子，基本不灵。

按照目前的情况，陶恬也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他已经确信靠自己是没法逃出万象城了，这片空间似乎已经与原本的现实世界隔离开来，独立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突兀冒出一个懂卦算的高手，两人此前并不认识，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陶恬想不到梁国栋欺骗自己有什么好处。

“老头，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你很厉害，光从灵术评级来看你就稳稳处于官方评级iii阶。”陶恬算是知道没法浑水摸鱼了，他准备和梁国栋摊牌。

“从硬实力来看，我不比你弱，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强。”

“知道，知道。”梁国栋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情绪没有什么起伏。

“三哥事务所大名鼎鼎的陶匠嘛，圈子里谁不知道，一开始呢，我还怀疑是不是重名，后来你主动用灵探查的时候呢，我就确认了。”梁国栋笑眯眯地看着陶恬。

陶恬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一向独来独往，就算有活计也是从信任的朋友手中接，灵术圈子里确实盛传“陶匠出品，一罐难求”的名号，但是基本没多少人认识自己工作的事务所，怎么可能将其联系起来。

他的灵瞬间遍布全身，以防不测。

“不要慌，不要慌，我能认出你呢，是因为我家里也有你制作的陶罐，上面残余灵的气味，和你刚才用来探查我的灵极为相似。”

“那是以前的老兄弟送给我的，当年萧戈的事务所揭牌开张的时候，我还在现场呢。”看到陶恬一副紧张的样子，梁国栋解释道。

“不可能，如果你是三爷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没听说过你？”陶恬仍旧保持警戒。

“我退休了啊，早就不干了。”梁国栋有些唏嘘，似是回忆起从前。

“那你说说，三爷的搭档是谁？”

“王乾元，董星河。”

“你放……”陶恬正准备反驳，忽然从记忆的阁楼里翻出这两个很久没有听到过的人名，想到这儿，他把那个“屁”字给憋了回去。

“那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魂引三材’，我没说错吧？”梁国栋看陶恬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露出笑意。

“行吧，算你没说错。”

“三爷最喜欢喝什么茶？”陶恬抛出另一个问题。

“云州普洱。”

“抽什么烟？”

“叼着烟，不抽。”

“为什么不抽？”

“老婆不让嘛……现在得算前妻了，唉。”

“行吧……行吧。”两人针对这个名叫萧戈的男人问答一番后，陶恬通过一些不是朋友不可能知道的答案，确定了眼前的这个貌似老干部的中老年人与萧戈关系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