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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37(1/3)
了一干二净。laokanshu.org一对北京师范大学的毕业生,竟能让小胡同生活改造成这等模样。你快嘴快舌地把表哥的的壮观场面告诉鸣鸣,那天鸣鸣围着一条很好看的红围巾,映着半个小脸红扑扑的。她只是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真好!”
你讲了一通自己的打算,说表哥支持你将来当一名知青自己的艺术家。鸣鸣不说话,只是看着你笑。
“怎么了,你不敢下乡去?”
“不,我特想!你说得特好,我怎么木会这些词儿?咱们下乡,真跟世界革命是一回事儿?”
“当然,这是我表哥说的。他的话能错?”
看到柳刚和亚梅过来,你就向他们介绍鸣鸣。鸣鸣红着脸跑开表哥和亚梅穿着支棱棱的新衣服,军绿色的,成双成对戴着大红花向老师和同学们告别,
那样子倒像是一对新人拜堂。那种气氛实在太感人 你心里好生羡慕,但也有些许不服气,你相信几年后你和许鸣鸣会比他们更有气派。
三辆大卡车顶着大风雪进山 亚梅紧紧挽着柳刚,
一首接一首地唱着《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和《我爱呼伦贝尔大草原》之类的歌儿,唱够了又唱样板戏。柳刚也情不自禁五音不全地唱杨白劳和李玉和。人们开始起哄,有人开始管亚梅叫柳嫂。
大卡车就那么飞快地出了北河城,进了山。盘山路盘旋上升着,青面涂牙的石头山光秃秃的,从转弯处往下看,满车的人尖声大叫,望不到底的山峡中飘着一沟沟的雪,像一潭潭白花花的浪头打着漩,让人眼晕。这空荡荡直接云天的大山,绵绵长长,如同茫茫的大海起伏跌宕,让三辆汽车搅起了一股股热潮,歌声在东南西北四处回响,一声接一声,如同一曲多声部的大轮唱,人不唱了,山还在一声声地唱着,那非人的回响让你害怕。人们凝神屏息地听着自己的声音,听到最后都捂起了耳朵不敢再听。
有的女同学开始哭了,一个传染一个,人们哭成了一团。
跟车的县革委副主任安慰大家,给大家讲起了太行山人民打日本鬼子的故事。
这样的深山老峪是打游击的好战场,日本人钻进来就甭想再钻出去,打不死到了晚上也得喂了狠。战争年代,这里的狼个个膘肥体壮,老有活人死人吃,它们也就不过老百姓的村子里叼鸡叼羊
有时狠也欺生,
以为闯进大山里来的日本人好惹,竟向他们的营地发起群攻,日本人木把几只狼当回事,就拿粮练枪法,只打腿不打死,打得狠们惨败,一山一谷的全是狠的哀嚎。这嚎叫党唤来满山的野狼,半夜间,日本人的营地四周布满了绿蓝蓝的目光,宛若满天美丽的星斗。狼们全都沉默着,传递着目光的讯号。日本人并不明白这满山崖的绿色星光是什么,还在三三两两指指点点看奇景。只听得一声凄厉悲嚎,山山岭岭立即发出共鸣,那绿色星光便铺天盖地洒落下来,星星雨般向日本人的营地飞飘而来,风声鹤唳,疾风劲草,狼们哀鸣着从天而降,
从地下钻出,似乎整个中国北方的狼全部集中于此
空气中弥漫了狠的呼吸味道,几乎令人窒息。日本人这才猛醒过来:狼们在发起反击。机枪声大作,一盏盏蓝灯蓝星熄灭,可那满天的星星是打不灭的,狼海沸腾着,一往无前扑向日本人的抢口。据说山里狼吼了一夜,枪响了一夜。天亮后,人们恐怖地发现满山遍野狼的尸体,也发现日本人与狼同归于尽。这大山让狼血和人血染透了,几只幸存的狼凄厉地欢呼着胜利。据说后来日本人全副武装来收尸时,各个山头上都有粮在引吭长鸣,日本人没再用枪打狼。那些狼居然尾随着收尸的日本队伍一走数十里,一直把日本人送出了山谷才哀叫着返回山里,只剩下那从山上到山脚淌得一道道的鲜血,多少年后才雨打风吹干净。那条山谷里的树木从此以后特别特别茂盛,绿得发黑,没人敢进去伐木。六十年闹大饥荒时饿死那么些人,也没人在那山里找吃的。
那山谷外面的草让人吃光了,树皮让人剥光了吃了,一棵棵树赤身裸体光溜溜的,可那山谷里的树木依然葱笼,山谷里水声如注。
那些传奇故事听得人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柳刚说:“我们就去那个地方插队落户吧!太神奇了!”你也表示几年后毕了业就来这个地方。那个县革委副主任红红的脸膛,像《地道战》中的高老忠似的。他说:“干别的咱开不了后门,想来俺县里落户,
这后门我开定 我就喜欢有文化的青年。要是在我这儿结婚,我奖你们一家三间大瓦房,猪圈都给你们垒好噗。”
真到了那个山村, 你惊呆
那里的农民住的是四面漏风的石头房子,一个个裹着烂稀稀的棉袄,一脸的黑效,分不清男女,一律露着黄牙黑牙欢迎你们。这就是战天斗地红心向着党的贫下中农
你们傻了,不知所措。
知青点是半山腰新盖的房子。一进屋就吃上了粉条炖肉和大白的馒头,热气腾腾的,立即驱走了身上的寒气。老乡的孩子们扒着门窗看你们吃,像看动物园中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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