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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32(1/3)
鸣鸣你闻到一股土香 春天里一下雨就会有这股子香味儿。kanshuye.org
鸣鸣一下子就被他打动 他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 他像一首透亮的诗,像鸣鸣偷读过的戴望舒的小诗。她决定借给他《红楼梦》时再借给他那本《戴望舒诗集》。
雨仍在下,那股土香弥漫着校园。年轻人都欣喜地站在雨地里,默默不语地仰面朝天接雨。北河,这个城市太缺雨缺雪了,那条绕城的护城河里流的是一河城市污水,北河其实无河。
大明招呼柿子树下的鸣鸣出来到露天地里淋雨。那样子十分可爱。水珠在他微卷的发捎上晶莹着,脸色更显出少有的洁白。
呜呜恍他觉得大明是个俄罗斯男孩子。现在想起来,那种联想真叫可笑,凭什么就是俄罗斯男孩子 那个时候能读的外国小说似乎只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能看的几部外国电影,除了越南和朝鲜的打仗片,就是阿尔巴尼亚游击队的片子,但能让人记住的只有几部讲列宁的苏联片子,《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
不过许鸣鸣从父母的旧书箱里翻到了一本写苏联中学生的小说,名字叫《在我们班上》,薄薄的一本小书,意读了好几遍,其实那故事很简单,讲的就是男校的学生怎么和女校的学生交朋友。那里面的男孩子待人善良,热情,一点不像95班的男孩子那么流里流气。似乎苏联的孩子都像大人一样活着,跳舞、滑冰、郊外野餐。
白烨林、八角木屋、蓝蓝的湖水,像油画一样。
人家的郊外怎么是那个样子?我们的郊外叫郊区,就是农田和村子,出了城就是庄稼地和沤粪坑,没有林子,没有草地,只有工厂的排水沟。鸣鸣记得最深的,是莫斯科下大雪,全城的人都上街滑冰,男孩子和女孩子手拉手,街过街、巷过巷地滑着,飞驰着,欢叫着,嘴里喷着热气,脸上红扑扑地放着光。
可中国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这样在一起的。他们之间不说话,看都不看一眼。放学后偷偷凑一起的是那些样样不行的落后学生,他们会傍一起偷东西犯罪让公安局抓起来。鸣鸣那个大院里就有个男孩子小小年纪成了惯偷,越偷越大,常常在街上让人们抓住打个半死。回家后父亲和叔叔又把他吊在房梁上打,父亲一棍子抡折了他的腿,他妈一气之下一刀下去剁齐了他右手的四个手指头,疼得他嚎昏过去。然后全家人齐声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可他伤一好又去偷,还往家领女人,终于十八岁上被关了大狱。
这样的“渣滓”常常被押到学校大会上公开批判的。可对于学生干部,老师们都很宽容,像黄昏这种一对对谈话的场面是学校的一景,大家熟视无睹。每个班都有这么几对学生干部公开地“谈心”,往往毕业后真成了一对。像大明的表哥柳刚他们那样,毕业时一对对贴出大红的决心书来要求上山下乡。这种一届又一届的模式,似乎成了遗风和传统,对低年级的学生实在有诱惑力。一代一代不知传了多少年,也不知是从哪年开始的。
许鸣鸣和李大明自自然然走到了一起,在95班就成了众矢之的,人们的眼睛总在热辣辣地盯着他们。这种事在别的班似乎一点都不新鲜,在95班则因为冯志永在背后挑着人们起哄而闹得沸沸扬扬。课间时分黑板上常常出现许鸣鸣李大明的名字,李大明背后常被人粘上写着许鸣鸣名字的纸条,上课时都会有人往李大明后背上粘纸条,引来轰堂大笑。
他们两个人从此不再单独相处了,只是默默地对视。那是一段多么值得怀念的时光。上学时交流着目光,放学后又各自想着对方,互相交换着课外书读。鸣鸣托妹妹送去的是《红楼梦》。
《戴望舒诗选》 和苏联小说,
而大明托吕峰转来的是时下最时髦的知青小说《征途》和《草原新牧民》什么的。大明在书中用笔画出了一道道杠杠,全是知青的豪言壮语,他是铁了心要下去的。
鸣鸣在企盼那一天的到来,那时她和李大明就可以毫不顾忌地肩并肩走在人们面前,一起去贴决心书。那时候就没人再议论他们搞对象了,老师也不会说“注意影响”,而是该称赞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一对儿”。
那年冬天,大雪下了半尺厚,要求上山下乡的决心书贴红了满满一墙。喇叭里在放着高年级同学集体朗诵的知青组诗《理想之歌》。晚上,他们举行告别晚会,上演了~场大型话剧,还有舞蹈、合唱、独唱、笛子独奏,这一届学生真是人才济济,
都可以成立一个文工团
李大明的表哥柳刚吹的那首笛子独奏糙公粮》,令全场掌声雷动了许久,这个大名鼎鼎的学生领袖竟然把一支小小竹笛吹得出神入化,使他的个人链力倍增。他给低年级同学上团课时俨然是~个口若悬河的政治老师模样,以他的口才和热情成了他们心中的偶像,出人意料的是他吹起笛子来又像一个艺术家,到急风暴雨般的那一段急板时,人们不由自主地随着笛声鼓掌。最后的那首领唱会唱,担任领唱的是亚梅,领诵的又是柳刚,池激情万丈地朗诵‘佛弟妹妹们,我们在广阔天地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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