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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天枢琵琶吗？”季子问。

“咱这儿都是江汉琵琶，前面还有家店、专卖天枢琵琶。”

“要去看看吗？”嬴珠问。

“入乡随俗嘛，我也想试试江汉琵琶。”季子又四处看了起来。

“这把琵琶卖的话、大约多少钱？”嬴珠止住正在收拾的老板、连忙问了问。

“这些年粮价物价都涨了不少，我这琵琶却涨不动，哈哈。买来是五十万钱，遇到有缘的只是原价转出、交个朋友吧！”

嬴珠点了点头、最后再看了一眼。这时季子又看中了一个描绘着人物故事《刘郎寻仙》的鸡翅木琵琶：

“这个多少钱？”

“这个八千。”老板回应。

“也不便宜啊。”

“是，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嘛。我这儿也有一两千一把的硬木琵琶，专供戏班子用的。除了不好看，也都是音韵齐整、五脏俱全的，保证好用，一年保修！”老板介绍了一排普通款，都是一个模子、没有彩绘的，和季子在南柯殿用到的差不多。

“就这把了。”季子弹了弹、试了下声音，“还能便宜吗？”

“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又是天枢的稀客，给您打个八折！六千四、一口价！”

“行，有盒子装一下吗？”

“您交给我嘞~以后常来，我也讨教下天枢的指法哩！”老板看着也很起劲，拿了个漂亮盒子、细棉布袋子，手舞足蹈地打包着。季子也仔细点了六张一千钱的宝钞、四张一百的，交给了老板。

几人出来继续边逛边聊。

“有了这个，将来沿街卖艺也是条活路，哈哈。”季子看起来很喜欢这把琵琶。

“不同的琵琶、随手就能弹，那你会弹琴鼓瑟吗？”嬴珠问。

“就是有区别、也都是用手拨弦，该怎么弹、就怎么弹嘛，就是抱不起来，弹不利索。”

“我也没见过把琴抱起来弹的。”嬴珠笑着说。

“那……占卜呢？也有不同的技巧和手法吗？”季子问。

“应该没有吧。大一些的骨头、也就是多刻点字，对顾客来说或许也更有面子。”

“这样啊。”

“不过龟甲不太一样。龟板比骨头硬，不太好刻字，通常是用作一些简单的占卜，尤其是吉凶方面的。譬如说：我想知道今天出门是吉是凶，就可以直接烧龟板；如果问的是今天出门买东西会不会遇到炎林骗子，就要把这段内容刻在骨头上再烧。”

“这种事应该是越简单、越准确吧？”

“没错。要是刻上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鬼神都搞不清楚我脑子里想的什么，也就没办法向我给出准确的答复了。”

不一会儿，还是季子眼力好，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家“辛氏巫蛊百货”。

“你看这一家、应该是对的吧？”

“应该是。”嬴珠定睛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掌柜的看见来人了，也主动来打招呼：

“好久没见着嬴家人了。买点什么？”

“买些肩胛、龟板，别的也看看。”

“龟板要多大的？”掌柜的又问。

“最小的、多少钱？”嬴珠问。

“有两寸的，五十一副。”

“那也太小了。五寸的呢？”

“五寸的两百一副。”

“唔……”虽然还是很贵，但勉强也可以接受。嬴珠又挑了挑牛胛骨：

“这牛胛骨多少钱，还有没有小一号的？”

“这个两百八一副，小的两百二一副。”掌柜又拿了盒小的出来。

“鹿胛骨呢？”

“一百八一副。都是小的。”

“十副鹿骨、二十副小号的牛骨、二十副五寸的龟板。”

“一万两百钱。”掌柜噼啪打着算盘、不一会儿脱口而出，“还要些别的吗？”

接下来嬴珠又仔细挑选了些草香、百花香，虫粉、骨粉，金丹、赤丹，白药、黑药以及诸多法器仪仗，连掌柜都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您是来进货的。”

“要走江湖了。”嬴珠也苦笑着回应。

“怎么？”掌柜看了看小镒，又看了看并不像孩子爸的季子。

“流年不利，人各为己嘛。”嬴珠的眼眸更显得落魄无神。

“这位是？”掌柜的目光停留在了季子身上。

“朋友。”嬴珠说着、嘴角不自觉又翘起了些许弧度。

掌柜心领神会、没再问话，默默地清点好嬴珠的东西：

“三万两千钱。你看是把零头抹了，还是送十副小号牛骨？”

“牛骨吧。谢谢。”

掌柜又在小号牛骨中专挑拣了些大个的，耐心地清点、打包。至于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器、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