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平山之遇（1/2）

诗曰：

九垠化为魅，亿丑俘为虏。

既不能变姓名卒于吴，又不能髠钳奴于鲁。

远引不如四皓翁，高蹈不如仲连父。

冥鸿堕矰缴，长鲸陷网罟。

鷃燕上下争谁何，蝼蚁等闲相尔汝。

狼藉山河岁云杪，飘零海角春重暮。

百年落落生涯尽，万里遥遥行役苦。

我生不辰逢百罹，求仁得仁尚何语。

一死鸿毛或泰山，之轻之重安所处。

妇女低头守巾帼，男儿嚼齿吞刀锯。

杀身慷慨犹易免，取义从容未轻许。

仁人志士所植立，横绝地维屹天柱。

以身殉道不苟生，道在光明照千古。

素王不作春秋废，兽蹄鸟迹交中土。

闰位适在三七间，礼乐终当属真主。

李陵卫律罪通天，遗臭至今使人吐。

种瓜东门不可得，暴骨匈奴固其所。

平生读书为谁事，临难何忧复何惧。

已矣夫，易箦不必如曾参，结缨犹当效子路。

——文天祥《言志》

且说翁禄志来到平乐，恰逢曾猛带人返回，原来刘英相邀曾猛前去一同平定山贼，翁禄志忙问如何取得，曾猛道：“赶了半天路，肚子有些饿了，且去吃些酒食，与翁兄慢慢道来！”

席间，曾猛才缓缓说出这刘英相如何灭了平山山贼。原来，这平山上一共四个头领，一百来号山贼，在方圆也算一伙有些实力的贼人，大头领万林，爱好打猎，又好美色；二头领张年，便是前些日抓了吴紫栾的头领，本来这二人已狼狈为奸，张年又知万林喜好美色，故来往行人之中若有良家妇女，必定掳上山去。三头领孙环，四头领孙滕，皆是之前被刘英相烧了自己山寨的，走投无路过来投奔万林。

自这万林占了平山以前山寨，也深知刘英相的厉害，遂不惜花费大量精力重修山寨，有过往行人前来便遭了殃，今日附近行人都知山上有贼，生意不好，万林又想出一条毒计，每日命人假装樵夫，给过往行人指路，吴紫栾不是此间人氏，便上了一当。

后山贼消息传到静江府，刘英潇大怒，欲亲自带兵剿灭山贼，刘英相阻拦道：“平山不同其他山贼，人数众多，若是准备不当，恐丢了众多军士性命，不若我亲自走一遭，兄长在静江府静待佳音便可！”

刘英潇道：“那便辛苦兄弟，需要多少人马？”

刘英相道：“此番先去打探一番，着两个军士在山下接应！”

商议已定，刘英相也不带兵器，穿了身黑衣，趁着夜色，带两个军士前往平山。到了山下，刘英相忽见山脚下有两个身影，便留两个军士于隐蔽处等待，自己摸上去偷听二人谈话，方知山下樵夫哄骗路人之事，刘英相暗道无耻，又不惊动二人，在一边树丛上山去了。

夜色之中，刘英相未走大路，踩了不少石子，硌得脚疼，又要防山贼埋伏，约摸天亮时分才靠近山寨，天色微亮，刘英相看这山寨，笑道：“这山贼果然知道将贼窝修建一番，然固城亦有漏洞，待我四下寻找一番。”

绕这山寨墙下寻了一圈，但见山寨东面墙脚处有一草丛，刘英相轻轻翻开，但见里面一片狼藉，刘英相笑道：“怕以前是个狼穴！”

原来，狼夜晚睡觉之前，总会衔些杂草铺在身下，但一夜之间，杂草便乱成一遭，故曰：“狼藉”。

刘英相钻进狼穴，不大不小，恰好容下一人，狼穴里头摸到一块木板，轻轻一推，便觉木板可以推开，刘英相等了片刻，见内里无人动静，遂用力一推，映入眼帘的便是立的有人高的柴火，顺着缝隙，刘英相爬到柴火堆上，见这是个柴火房。

外面人声鼎沸，叽叽喳喳，刘英相见无法出去，只好在柴火堆上躺下，待天黑再做打算。

深夜，天降大雪，刘英相翻出柴房，趁着山贼熟睡之际，在阴影处躲过外面未睡的巡逻守卫，约摸用了一个时辰，将四下的山寨布局牢牢记住，返回柴房，见雪甚大，估摸不好走路，待次日白天再下山，遂在柴房又住了一夜。

不想这一觉睡的不昏不沉，倒被外面的山贼吵醒了，声音渐大，刘英相忽起身躲在柴后，柴房门开，几个山贼将一女子推进，为首的交代一番，留下两个贼人看管，其他人便自行离去了。

看那女子，孤零零依在墙边，两个山贼在一旁有说有笑，不时还言语捉弄吴紫栾一番，刘英相暗道：“无耻之徒，今日不除此二贼，真枉为人！”

少时，见那二人倚着墙打瞌睡，刘英相轻轻翻上门上头那根挂腊肉的横梁，不想这女子发觉梁上有人，刘英相飞身而下，解决二贼，将女子绳索解开，带其从狼穴逃出山寨，一路下山，又送了马匹，指了道路，女子临别时将颈上所戴金璎珞玉送与刘英相。

刘英相等三人少了一匹马，便谓两个军士道：“昨夜雪大，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