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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威胁又偷偷解毒？”

每多说一句，便是在自己心上割一刀。

“穆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

“不是这样的，妍妍。”

我后退避开他的手，算计我，他究竟有多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

“穆钦，我蠢笨如猪才会信你是因为我的话来的北关，才会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你真是玩得一手好的欲擒故纵。”

穆钦脸色一白，我可不想放过捅他心窝子的机会。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莹莹没死。”

穆钦一愣下意识道，“怎么会？”

他的反应告诉我，穆黯将容莹保护得有多好，我又有多可笑。

“她如今是两个孩子的娘，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笑着嘲讽他，“是你的亲弟弟，穆黯。”

看苦命鸳鸯挣扎，竟是这样一件有趣的事，我问他，“怎么样？穆钦，你要如何做？下毒给穆黯？需不需要我帮忙？”

穆钦神情悲戚摇头道，“妍妍，别这样。”

“哪样？不要这么刻薄自私又恶毒？”

我再也压制不住真气，血腥味充斥口中，“穆钦，你的莹莹还千里迢迢来找过你，被我和穆黯联手骗过去。”

“妍妍，你在吐血。”

穆钦在袖中胡乱摸索，“我有药，我有药。”

愿赌就要服输，我总是被舍弃的那个，穆钦拉过我一次，我便任由他在我心上践踏。

那晚便是到那种时候也没舍得刺他一剑，最后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躲回玉山。

这里早已荒废不堪，我跪在墓前自言自语。

“师父，我给你丢脸了不，白费你授我一身好武功，送上门给人骗。”

“要是你还在的话定会数落我，然后狠狠揍我一顿，让我清醒点。”

“师父，我心好像坏了，空落落的，凉。”

我像个孤魂野鬼在山间游荡许久，直到遇上进山躲避战乱的南朝难民。

北关占据地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破后厥人南下畅通无阻，长驱直入兵指京都，沿途一路喊话让南朝皇帝亲自跪降。

老皇帝怕后世背负千古骂名，以颐养天年为由退位，皇室上下无人敢接继位即召。

最后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位宫女诞下的龙嗣匆匆登基称帝，新帝名“矩”。

我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若有一日他有难，生死相系，性????命相托。

深夜御书房灯火通明，年轻的帝王伏案疾书，华发渐生。

我飞落在御桌上，“裴矩，怎么混成这样？”

他惊悚地抬起头，狼毫笔滑落龙袍留下墨污，“你怎敢擅闯皇宫？”

我坐下与他平视，“快亡国的皇帝架子就别摆了。”

裴矩视线不自觉躲闪，拾起地上的笔，低头重新批阅奏章。

“这里没你事，带着你的心上人走得越远越好。”

心诛得真准，我无话可说，转身从御桌上跳下去，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

“怎么了？一副死了人的样子，和相好的闹掰？”

“我饿，想吃饭。”

裴矩放下奏折往外走，“我这就去吩咐。”

酒足饭饱，我舒服地霸占龙床，裴矩被迫打地铺。

“妍妍？”

“嗯。”

“明日我多备些细软，你离开皇城好不好？”

“不好。”

隔天我躺在议政堂屋檐上，听下面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裴矩推上风口浪尖。

晚上我问他，你那么爱自由的人，当初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裴矩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以前他无比厌恶身体流的半边血，那日他却无比庆幸，这血让他有机会为北关百姓，为南朝做些什么。

我久久无法释怀，原来还有人在这片烂泥中苦苦挣扎，望有朝一日复海晏河清。

治世用文，乱世用武，裴矩会是一个仁厚明德的皇帝，这世道未必不能平。

第二天深夜，我来找穆黯。

书房泛着微弱的烛火，我推窗而入，腿一软被人接住。

“妍妍，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躲着我？”

我就算再迟钝也能想明白，接二连三中他的招，用猪来比作我，都是在侮辱猪。

“是你在到处散播裴矩称帝的消息。”

“嗯，是安神香，睡一觉就好。”

穆钦呼吸落在我颈间，“我好想你。”

“你故意的，放厥人入关，就是为了借机肃清朝纲。”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穆钦越靠越近，我忍不可忍，“你别逼我动手。”

他轻笑出声，声音嘶哑在耳边暧昧道，“怎样动手？像在北关那般？”

耳垂瞬间发烫，差点让我功亏一篑，药效被逼出体外，我当即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