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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3(1/3)
居然都谈到替陶飞燕赎身了么?
这混帐,看来今天要求自己一同出门不是提防会出事,而是算准了一定会出事!
可都走到门口了,也没有折回去的道理,于是薛毅硬着头皮跨进门,拱手行礼道:“陶姑娘,还请放过乔荆江。shuyoukan.org”
话音刚落,薛毅陡然看见一双带着尖尖指套的手向自己的眼睛挖过来,他下意识要伸手去格,忽然发现那手是陶飞燕的,便向旁边一闪。不料那陶飞燕象疯了似的,红着眼睛哭着扑过来,一爪一爪向他脸上接连抓来。薛毅向后急退,看热闹的姑娘们哪里肯让,一下子把他背后堵住,薛毅眼看尖尖的指套已经躲不过去,只得伸手挡在脸前。
“刷!”陶飞燕的指甲和指套顺着薛毅的手背长长地划下去,划出五道深深的血痕。
薛毅倒吸口凉气,向旁边急闪,终于闪到没人的房侧。
这功夫,老鸨和伺侯陶飞燕的女娃已经冲上来抱住她,总算是替代人出头的薛少侠解了围。
薛毅看自己的手背,鲜血淋淋。
抬眼再看陶飞燕,发现她根本不是他记忆中那温婉柔媚的模样,这个披头散发恶鬼般的凶女人他从没见过。陶飞燕用薛少侠此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粗野恶毒的话边哭边骂,很泼辣地叫道:“告诉姓乔的!这事儿没完!”
薛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泼妇,他以前听说过女人往往有两张面孔,可真的看见,还是吃惊不小。
有什么东西在薛毅心里轰轰然崩溃……
薛毅突然想起师父很久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十六岁的时候,师父为了培养他的男人气概带他去打群架,结果被大姐知道后一路赶来,男人婆冲进人堆中打翻压在他身上的大汉们,一手拎他,一手揪着师父,把他们拖回薛门狠勊了一顿。
事后,师父偷偷地、但是十分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女人是老虎。
第五章
十一月的京师对于南方来的人而言已经很冷,薛毅靠在留侯府家水池边钓锦鲤,看着自己吐出的气变成眼前的一团团白雾,郁闷不止一点点。
离开温润的江南家乡在寒冷的北方厮混已有两年,还是没有习惯吃面食,倒也不能说不欣赏这边大开大合的粗犷之美,只是到了年尾将要回家过年前,想起水乡的小桥和挑藕的农人,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一方水土才养得好的人。
师父对他,这几天是格外的好,前天不过是站在城南的湖边看人钓鱼发了一阵呆,师父昨天就塞了根渔竿给他,却又老着脸皮不承认是专给徒弟弄的,只说自己想钓鱼,弄来竿子又没兴趣了,索性让给他。薛毅本对钓鱼没甚兴趣,师父硬塞了渔竿到手里,总得找地方使使才算不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好意,早起没事,乔家水池里红红的鲤鱼又太显眼,故而少侠便坐在花园的水池旁放下钩来。
鱼儿游,悠哉游哉,偶尔在钓饵边盘旋一下,就是不咬钩。
就算有再肥美的饵放在面前,拿命去当赌注似乎还是不值得,连鱼儿都知道这个道理……薛毅出神地盯着满池不上钩的鱼,心神不知飞到何方。
自乔荆江把定远侯家的大小姐钟灵娶进门来过去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长,对于代人受过的薛少侠手背上的伤痕来说是长了一点,天冷的时候伤口恢复得慢,虽然留侯家自制的药不错,可日日在外奔波帮着六扇门抓贼的薛少侠手要拿剑,五根指头张合之间牵动手背,也不能安静养着那块肉,直到今日,手背上还留着结痂的痕迹。说短,对于人们完全理解并接受乔大少眼下的处境来说这一个月太短了,短到让人连看明白的时间都不够。在已经过去的这一小段日子里,虽然一切都有如所有刚娶亲的人家一样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在冷眼旁观的薛毅眼中,仍然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要说同情陶飞燕那也不一定,看过她与男人调笑的样子,薛毅很难想象一个烟花女子的感情中有几份真实,可是在乔大少娶亲那一天在花魁房中扮演了一回负心郎帮手的认知仍然让他感到气馁,不管陶飞燕的身份如何轻贱,她仍然是个女人,欺负妇人有悖少侠的做人准则。薛毅无法向乔荆江去抱怨,因为乔家正在迎娶一位身世清白的少奶奶,这时候去把事情挑明白无疑是破坏乔钟两家的幸福,也是有悖他意愿的。能屈能伸的薛少侠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谁叫他偏生交了乔荆江这么个损友呢?他认为天理照彰,报应往来,所以相信乔大少辜负陶飞燕这种缺德事会招来报应,只是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游戏花丛的乔荆江处处留情,一向只有他牵着女人鼻子走的份,但从眼下的情景看,成亲后的乔大少鼻子上似乎被套了个牛环,正毫不自觉地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地被某个女人牵着走……
京城中传言定远侯钟家人才济济,如今看来,果然钟家的人不简单,且不说成亲前一个月四舅哥出面一次就把风流准妹夫网个结实,楞是把他老爹都管不了的乔荆江逼回家中自愿老实起来,就说这娶进门来的大少奶奶吧,什么事儿都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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