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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糊涂，等我调查清楚了，看你怎么对我。gougouks.org”心内一阵气苦，眼泪竟止不住了。好一阵儿，心内稍安，想了想总不能从此不与他说话了，就慢慢走向他，随便提出一个话题：“二哥哥，你说什么是‘马子’？那天米霓浓说她已成了‘马子’什么的，当时我不懂，好几次想问你，偏就忘了，今天田珍珍也说了这个词儿，你说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伟平吃惊地看着她，见她一脸的真诚，看来确实不明白‘马子’这个词的所指，心里不放心，还是问：“你是真的不懂？”他见她茫然地点着，接着问：“那么你知道什么是妓女吗？”他看到她又点了点头，就肯定地说：“‘马子’就是妓女。”

许小妹惊讶地问：“你是说‘马子’……”她的脸一红：“……现在还有吗？”唐伟平肯定地点了点头，许小妹继续问：“你见过？”唐伟平摇了摇头，许小妹不以为然地说：“那么你怎么能肯定这个世上有呢？”

唐伟平刚想再次强调‘马子’的真实存在，田珍珍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她兴奋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给吴厂长当秘书了？”

唐伟平伸出油污的手握了田珍珍的手一下，说：“我恭喜你。”

许小妹看到田珍珍忽然板起了脸，伸着那只被唐伟平弄脏的手向他的身上揩拭，她忍不住也走过去用油污的手握住田珍珍的手，说：“我也恭喜你。”

田珍珍举着脏兮兮的手向许小妹追来：“看我能放过你这个坏人儿。”

许小妹哈哈笑着躲在唐伟平的身后，转着圈，唐伟平伸着两只油污的手拦在两人之间。正嘻闹间，顾铭飞匆匆地走来。他冲着许小妹挥了挥手，说：“小妹，供销科有你的电话。”

许小妹猜不出谁会给她打电话，于是急忙跑到供销科。打电话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你是许小妹吗？”口音是本地普通话。

许小妹应了一声：“我正是，你是谁？”

对方并不回答她的问话，却说：“小妹，我爱上了你!”说完就扣上了电话。许小妹一慌，手握听筒愣了一会儿，她极力辨认，还是听不出对方是谁。她笑着摇了摇头，放下听筒。

谁知接连三天的这个时间，许小妹总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显然打电话的是一个人，但他说完“许小妹，我爱上了你。”八个字后，就扣上了电话，让人捉摸不出是谁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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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一早起来，天仍旧下着大雪，直到九点多钟，雪才算停了。许小妹拿着为二哥哥织好的细线毛衣，正想去送给他，却见田珍珍拉唐伟平走出了大门。许小妹心内一动，放下毛衣，锁上门，悄悄地跟了出来。这时，太阳也悄悄地拨开了厚厚的云层，将迟到的光芒洒向了这个银色的世界。许小妹不时地用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小心翼翼地踩着咯吱吱的雪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两个人。

田珍珍惊叫着摇晃着身躯向前走着，唐伟平轻轻搀扶着她。许小妹知道那田珍珍纯粹是装得举步畏艰的样子，难道二哥哥你就看不出来吗？还是早就看出来了故意这样去扶着她呢？她这个人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为什么也不劝劝她呢？

前面两个人一路蹒跚地走进了明湖公园。湖面早已结了厚厚的冰，田珍珍的双手越发搂紧了唐伟平的肩和腰，浪笑着在冰面上慢慢地走着。唐伟平一路沉默，这时也笑出了声。许小妹站在岸边顿着足，远远地她看到田珍珍忽然甩开了唐伟平，独自向前滑了出去，唐伟平在后面追了上去。田珍珍的脚下一滑，登时摔倒，她象一个陀螺一样在冰上仰面转了几个圈。唐伟平滑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去拉她。

许小妹清楚地看到田珍珍握住了唐伟平的手一使劲，没等他反映过来，那田珍珍双腿压在了他的腿上，她的唇一下粘到了他的唇上。许小妹看得真切，她悲痛地蹲在了地上，嘤嘤地啜泣起来。

过了良久，许小妹才勉强站起身，抬头一看两个人早已不见了，她赶紧地四下找寻，却见左边靠岸边湖面上的冰被打开了，一个人站在岸边面向冰窟窿下的水发呆，许小妹向左边紧走几步，她看清了那人正是李智杰。她赶紧跑了过去，从后面将李智杰拦腰抱住，喊道：“李大哥，你别想不开呀？”

李智杰回头冲她一笑：“谢谢你，其实我在研究鱼儿在冰下是怎样生存的。”

许小妹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知道今天是韩玉儿的结婚日。李智杰独自一人站在湖边望水发呆，总不是什么好事。她拉着他向后退到一条长椅上坐好，相识多日来，今天她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失恋的人，再也不见昔日的邋遢样。蓝色的棉外套和一条崭新的牛仔裤配在他健壮的身体上显得特别可靠。“为什么韩玉儿会舍弃你这样一个人儿，去嫁给别人呢？”许小妹忍不住将心内所想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