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惨BOSS（1/4）

次日清晨，山洞中。

林凯掀开依然带有奶味的黑袍，伸了个懒腰。

一对黑眼圈沉甸甸地挂在他的眼睛下面，疲惫的神态尽显无余。

昨夜，在掌握火球术后，他又反复加以练习，直到能够熟练使用这个魔法。

前后制造了十九个火球，林凯才出现魔戒啊哦提到的精神疲劳感。

十九个并不是极限，可他不能把灵力全部消耗一空。

当他友善地提出想要学习其他魔法时，却遭到了魔戒拒绝，理由是学习魔法必须在精神状态极佳的情况下进行。

啊哦向林凯解释，看到或者听到咒言，与施展咒言之间还有一个步骤：记忆咒言。

只不过低阶魔法的咒言比较简单，灵力消耗和灵力操控水平要求也比较低。

所以精神状态好时，大脑会在看到或者听到咒言后，于不知不觉间完成记忆的过程，如同处理普通语言中的一句话那样。

但是魔法就是魔法，精神疲劳状态时是无法轻松记忆的。

有些高阶咒言记忆条件更加苛刻，更有甚者，有些极为强大的魔法在施展以后，咒言会从记忆中彻底消失。

林凯质问啊哦为何不早点告知此事，魔戒声称是想看看他的极限，而他则怀疑魔是在报复自己“叛经离道”的双手火球施法。

最要命的是：当林凯精神疲惫，打算睡觉时，被啊哦制止了。

理由是乱象地内地形既会自行变化，又会轻微受到其间智慧生物的潜意识影响。

而潜意识不一定是清醒时想要的，比如梦境有时候就会呈现人们所惧怕的场景。

昨日马车滑落山涧，林凯昏迷过后能出现在距东侧边缘较近的位置，实属侥幸。

若晚上入睡，那沉眠中地形不知又会有什么变化，可能导致白天走的路前功尽弃，甚至直接出现在乱象地中心。

林凯的黑眼圈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他是如何保持不睡觉的，答案是啊哦时不时就会唱上两句，那种听到之后仿佛烧红钢针从耳朵直捣脑髓的歌声，一度让林凯怀疑是什么精神攻击魔法。

而54点体质的强大再次体现，林凯昨夜虽然没有入睡，但**疲劳并没有明显加剧。

但是他的精神却处于一种有点恍惚的状态，思绪神游天外。

唉……今天又要走好多路……有马就好了……哪怕不能睡觉……骑马也能轻松一点……马儿啊……四条腿……四条腿啊没有马的话牛也……

牛？

林凯瞬间清醒了一些。

不是有贝蒂吗？骑在牛背上不就不用自己走路了吗？

昨天怎么就没想到可以骑牛。

可是林凯突然发现，小奶牛贝蒂竟不在山洞内。

他赶紧跑去克罗斯所在的山洞寻找。

克罗斯还在，气色稍微好了一些，看到林凯急匆匆赶来，似乎神经有点紧绷。

没有奶牛的踪影。

贝蒂曾经从哥布林的弩箭下救过林凯一命，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量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走出山洞，林凯留意起地面。

乱象地本就潮湿多雾，清晨时更是大雾迷幻，草叶上全是露水，地面泥泞不堪。

贝蒂如果跑出太远，很可能会像马车翻入山涧后那样，完全丧失可以追踪的痕迹。

幸运的是，林凯很快发现一串蹄印，顺着蹄印找去，前方不远处雾气中浮现出一个黑影。

随着林凯靠近，雾气渐稀，显露出奶牛贝蒂的身形。

林凯刚想呼喊贝蒂的名字，却陡然止住脚步。

奶牛嘴里满是青草，却没有咀嚼，只是呆呆地看着路旁的树林，眼睛一眨不眨，如同雕塑。

林凯顺着牛头方向看去。

山路之外树木茂密，水汽弥漫，一开始林凯并未注意到有什么反常。

然而当微风拂过，雾气略微流动之时，林凯却注意到林间有很大一块“雾气”似乎纹丝未动。

庞大，灰暗，犹如森林之海中诡异出现的幽灵船。

树枝断裂声响起，巨大灰影向贝蒂移动，逐渐清晰起来。

一枚火球在半空中飞过，命中，灰影停下。

不好！

林凯急速后退，与此同时一点红色光芒在灰白雾气之后亮起。

千钧一发之际，他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身体再次后退拉开距离，保持大树始终处于红色光芒和身体之间。

红光落在树干上，对着红光的一侧开始转化为结晶状，并且向整个树身蔓延。

灰影此刻也终于从雾气中完全显现，竟然是昨天所见的那只石化蜥龙！

它左眼上插着一支匕首。匕首已经晶体化，但是这只曾经不可一世的怪物那坚硬的左眼，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