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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二)(2/3)
我嫁过来时,才十五,第二年,他人就没了。”
“父母老人呢?”
“也不在了,眼巴前儿……就我自己。”红云笑得很艰涩。
铁山听了很难受,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难受。
红云终于弄来一斤白酒,这年头能买来这东西实在不容易。她挎着篮子出了门,上娘舅家里借来了米和面,另外还有一只母鸡,半斤猪肉。
铁山看着篮子,很高兴:“太好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外面的战事怎么样?”
红云自打回来就一直沉着脸,说:“我打听了一路……”
听到这里,铁山横着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既然是土匪,那就有一套行为准则,奸淫掳掠,烧杀抢夺!外头,不都这么看待他们吗?
红云把荆篮放进柴屋,继续说道:“不就是打了败仗嘛!姐虽然没念过书,但也知道一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要想开点。养好了伤,下回多杀几个鬼子就是了……”
铁山突然愣住,不知说什么好。
“好兄弟,你千万别难受。你要是难受,就跟姐说说话……”
铁山仍旧不说话,他的确想起那些随他出生入死的匪帮兄弟。
“跟姐说说,你打死了多少鬼子?”
“七八个!十几个……没记得清。”
“呀,那真是厉害。”红云拍了拍铁山的胸脯,她笑颜如花,眼里泛着温柔的光。
不知怎的,铁山萌生了情意,心想:“是啊!她是寡妇,我是土匪,谁瞧不上谁呢?”
这天晚上,酒足饭饱。好美的月亮,清澈无暇。恰到好处的风,不喧不燥的虫鸣,十足分量的夏夜蒙住人脸。铁山悄无声息地趴在窗台,发现屋子里有一个赤裸的女子,身旁放着一桶水。那是红云,每日睡前都要用井水擦拭身体,这是她的生活习惯。白皙的肌肤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湿漉漉的秀发黏附在肩膀上,在微弱的烛光和月色下更显得身姿曼妙。
铁山为什么要爬窗呢?他想不通。可他是个土匪,虽然没坏进骨子,可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红云一遍遍地用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浑不知窗外的铁山看到了一切。
水从她紧俏的乳沟里流过,使她十分沉浸在水的滋润当中,缓缓地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她觉得心旷神怡。窗外的铁山痴痴地望着,呼吸难免急促起来,额头直冒汗珠。仿佛那对**上面长了一副倒钩,拉扯着他的心肝。他的身体当中积压着一股力量,蓄势待发,噎在胸前好不自在。加上阵阵悸动和心虚,更觉得干燥灼热。
铁山觉得那夜晚静的可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听的真真切切,树梢上挂着的皎白的月光、树叶、虫、鸟,似乎都觉察到了铁山的局促不安。屋子里的灯灭了,铁山仍觉得意犹未尽,蹲在窗台下显得败兴落寞。如果有机会,他能够再一次亲眼见到那个美、可爱、漂亮女人的**,就是让他立刻死去,他仿佛也乐意。
这天晚上,铁山躺在柴棚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下了。心想:“妈的,我可是土匪,要什么有什么!女人?怎么就……”但他想不通,偏偏那女子身上有种脱俗的气质,令他捉摸不透,难以接近。“怎么?我被女人唬住了?”他又想。
第二天一早,铁山醒来已经是近中午,太阳已然升得老高。
“你可算醒了,我怕扰了你的清梦,没敢叫你。吃饭吧!”红云说。
铁山觉得难为情,当然,红云越是无知,铁山也就越难过。他留下来养伤,一天到晚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逼着自己不再想,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朝她身上偷瞄,甚至觉得她的衣服相当于没穿。一有机会,眼前便浮现出她昨夜的**。随即又觉得胸口堵得慌,仿佛有了瘾习,改不掉,也戒不了。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同样一件事,像一幅膏药贴在脑门上挥之不去,着实令人煎熬。他的话变得少了,心里却在翻江倒海。红云细心地发现了这种变化,看他似乎一脸心事,更体贴入微地用心照顾,劝解,和他谈心。可她哪里知道,这是两码子事。红云越是这样,铁山也就越苦恼。在铁山看来,那无疑是一种毫无风情的挑逗。
晚上,两个人吃过晚饭,坐在院子里纳凉。红云惬意地挥动手里的扇子,瞧着半黑不黑的天,隐约有几朵云慢慢飘走,给星星月亮腾出一大块明朗的天。夜空变得很干净,肉眼可见的爽朗。这时候,红云问他:“你说,星星上面都有什么?”
铁山说:“应该是金子吧,金子才会发光。”
红云微笑着说:“不对。”
“哪里不对?”
“我看不像金子。”
红云凝视着星空,在脑海里搜索着某个词汇。她记得,成婚后和丈夫也有过这样的夜晚,情景十分相似。她记得男人说过一样东西,可她却忘了是什么……
两个人坐的很近,近到红云每挥动一次蒲扇,铁山就能闻到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铁山感到她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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