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孩怎么养（1/2）

慕安澜现在的目标：

1、踹了苏于昭并降低他的黑化值。

2、把她爹（年轻版）的好感刷到99。

巧的是，周末就是父亲节，于是联姻宴后的第二天，早上八点，慕安澜特意定了一个闹钟，把前一天晚上睡前编辑好的父亲节小作文发了过去。

发完，毫无负担地滚回被窝睡觉。

慕卓以在八点整收到短信的时候，晨间惯例喝的冰美式喷了出来。

慕卓然：“都是订了婚的人了，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怕慕卓以迟来的叛逆期突然无限增长，这几天，在慕卓然认为他彻底想明白之前的这几天，他都在慕家老宅住，每天早晨都得和亲哥打一次照面。

慕卓以乖乖应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扯了一张纸巾，手指翻飞，把手机里昵称为“祖宗的小号”改成了“小小祖宗”。

【小小祖宗：亲爱的爸爸父亲节快乐！赚多少从来不是衡量爱的标准，给多少不是（仅限我给你的，你给我的还是要衡量的）】

【小小祖宗：［红包］】

红包里只有0.52元。

【小小祖宗：记得报销（爱心）】

他失笑，倏然就想起那个夏日，什么东西烧糊的味道在鼻尖挥散不去，转眼就看到一个满脸的是血的小女孩露出洁白的牙，“卓以哥哥，别睡呀，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孙悟空七十二变变成一条鱼，七秒钟后忘记了原来的咒语。”

说完，自己“嘿嘿”笑了，泛着一股傻气。

——某种程度，很像。

慕卓以并不想相信一些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事。

像什么“一具身体装着两具灵魂”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事实上确实发生了——路遥的躯壳里，给她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感觉一让他无端地心动，哪怕是最冷漠的表情，他都止不住地心跳加速。感觉二截然不同，像陌生人。可身体还是路遥的身体，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过。

慕卓以对“慕安澜”的说法嗤之以鼻，唯一让她有松动的，就是说起名字的时候。

路之睦。

他的思维方式。

我希望你知道一些我的事啊，路遥。

大概是这么想的。

小孩子不懂，慕卓以本人却了解。

这种疯子似的单恋畸形到像某种疾病，他却不想治疗。

这样的神经病能激励人艺术的创作，早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漫入血肉，深入骨髓。

“大哥。”慕卓以突然很正式地喊了慕卓然一声。

这让慕卓然有些惊讶。

这混小子不正经的时候，总是“哥”长“哥”短，眯着眼笑得跟狐狸似的让他擦屁股。

——每个不正经二公子背后都有个累死累活的冤种大公子。

慕卓然就是这个冤种大公子。慕卓以是老来子，他们父母年纪都挺大的时候才有的。因此，兄弟俩差了年长了十五岁，家族的继承人毫无疑问定下了身为大哥的慕卓然。

慕卓然本以为弟弟会起那么一两丝心思，想争一争，自己不动声色地“教育”他几把。

哪晓得慕卓以高中毕业后就拿着他赚来的钱跑去国外读艺术了——期间还资助各种穷困潦倒的艺术家，差点把自己弄得流浪街头，可怜巴巴地给他打视频，喊“大哥”，言下之意就是“给钱”。

以至于经过那一回以后，慕卓然就对“大哥”这两个字提防了起来。

生怕慕卓以狮子大开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再坑走他的血汗钱。

哪里晓得他问，“小孩怎么养？”

慕卓然：“用钱。”简单粗暴。

“除了钱以外。”慕卓以思考了一下措辞，“教育之类的？”

“钱。”

“换个问题，如何不养歪？”

慕卓然想了想，“请家教？”

“算了。”慕卓以摆摆手，又换了个问题，“怎么和小孩培养感情？”

“……这个需要时间。”慕卓然反问，“怎么想到这个？”

“没什么，好奇而已。”

“难道你突然良心发现想对承承好？”

承承是慕卓然的儿子，今年十八岁。

慕卓以喝完了剩下半杯冰美式，“他都不算小孩了。好不好都一样。”

“那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哦——”他说，“好奇。”

慕卓然的右眼皮跳了跳，“别告诉我你在国外学坏了弄出了什么私生子，女方找上门来了，你要紧急处理——”

他猛吸一口气，“长兄如父”的光辉重了几分，“我们家可不兴纨绔做派这一套。你要是真犯错现在给我去跪祠堂。”

慕卓以：“……”

他舔舔上唇，莫名就拿出了“慕安澜”的话当借口，“五年后，我会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