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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放空意识,多睡,多消磨些时间。
她被护士叫醒开始输下午的一组针水,无事可做,就只能静默地看着药水瓶,默数点滴,在第一瓶针水下去半数后,一个陌生的短发妇女被护士带进了病房,护士指了指她的病床,那女人一边向护士点头道谢,一边朝她看了过来。
女人大概五十多岁,胖胖的身材,烫染成褐色的头发根部露出灰白的原色,身上穿着一套宽大的玫红色冲锋衣,背上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手上拎着一个方正的黑色袋子。
心月一下就猜到她是谁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住那人手上的袋子。
原来人火化以后,会变成这样小小的一盒。
那人有些犹豫的想把袋子放到身后的椅子上,可能觉得不合适,却也不想放在地上,终于还是决定继续提在手里。
她站在床尾处,表情有些拘谨,但还是正式地跟心月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姑娘,请问你是那个寸心月么?”
心月点了点头,她不开口说话是因为一讲话就会牵动胸肺处的伤口,很疼。
“哦。是你。”妇女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张尧的妈妈,我儿子就是那个,那个和你约着的网友……”
心月有些心慌,她怕人给她安一个教唆自杀的罪名。
妇女看出了她的不安,解释说:“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我来就是想问问,问问你,我儿子他有没有什么话留下。这个事,也没想到,也是太突然,没个准备…”
她发出沉重的叹息,语气有些哽咽,讲不下去了。
心月摇了摇头,可那妇人还是一脸期待的样子,她只能撑着手肘往高处挪了挪身体,清了好一会嗓子,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痰鸣的气声。
“没说什么,没…咳咳…有话,我…咳咳咳…不知道…咳咳咳…他的情况,我也不认识他。”短短的一句话说完,她的脸已经因为咳喘变得发烫。
那妇人失望地垂下眼睛,无所适从地在床前站了一两分钟,终于沉默地朝心月点头告别,转身朝外走去,临出门前她又折返,离心月不远不近,眼睛里闪现出泪光,语气却是温厚的。
她说:“姑娘,人还是活着好,你好好的吧,我带他回去了。”
心月看着那妇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姨回来了,把心月的挎包往被子上一放,让她点点里面的东西。
小姨抱怨着外面湿冷的天气,转头就看到心月脸上挂着两串眼泪,她叹了口气,问:“咋个了嘛?又不高兴了。”
两世为人,心月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就是下辈子了,前世于她来说,只剩下这个小小的挎包,她所有的物件都在告别的仪式里丢弃了,这个包和性命都是失而复得的。
她把耽误说话的分泌物都清除了一遍,哑着嗓子问小姨:“小姨...咳咳...你告...诉我,这手...术费...咳咳咳咳...是怎么解决的?”
小姨还是回得敷衍:“跟你这个娃娃说了,先不要操心这个,好了再说。”
心月坚持道:“说嘛!!!” 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姨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说:“我说了你又要生气。”
“你说。”
“你也能猜出来。”
“你直接说!”
心月的眼睛咳红了,盯着小姨等她回答,小姨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回答:“是你爸爸。”
……
医院的钱是心月父亲给的,警察最先联系上的就是他。
无论如何心月和父亲的户口还在一起,在当年仓促而决绝的分离中,母亲本着绝不成全“狗男女”的心思坚决不离婚。她死后,心月和父亲甚至不愿意为分户口本的事情再见一面,到现在为止,他们在户籍上还是一户人家,警察一查就能找到。
心月在 icu 的那些天,她父亲其实一直在医院陪护,是作为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人。他知道心月一直恨他,不愿意见到他,就把心月的小姨接来照顾心月,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心月苦笑,这个人情她好像欠得太大了。
小姨告诉心月,她的父亲留了一张卡,里面还有近十万块钱。她从隐秘的裤袋里掏出那张卡给心月看了看,然后又收进口袋。
小姨解释说:“卡先放在我这里,你这血气胸要花钱的地方还多得很呢,老张的护理费,我们的伙食费,住院费,医药费,我住的旅馆费,样样都要花钱嘞!”
心月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可以独自下床去卫生间了,她希望小姨回去照顾自己的家,不要为她耗费更多时间和精力,她也实在不想听小姨念叨她对大孙子的想念,对家里牲畜庄稼的担心了。
小姨喋喋不休地驳斥了心月的建议,在她的打算里,这回她不会让侄女任性了,出院后她就会把心月带回家去,让她好好养病,好好过年,让她以后都跟着自己一起生活。
“你以后的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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