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追忆1（1/5）

天空，是一片无止尽的湛蓝。

朵朵白云缓慢飘动，道出无拘无束的自由风情，耀眼夺目的太阳，无私洒下的温暖光辉宛如一层金色薄纱，活跃了万千生命。

徐徐微风之中，参杂淡淡的青草香，是个舒适的好天气。

在平常，这个时间该是出外探索的时候。

姆大陆的地形随时在变，慢则月快则日。只消一周的时间，基地周围地形就完全不一样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

这等奇事在“外面”是堪称异变的事态，然在姆大陆却形同日常，居者早已习惯，外来者的人类也渐渐接受。因此，探索、巡逻等行动是不可或缺的。

只是比起以往，今天的探索队伍少了半数有余，且涵盖范围也大幅缩减，预计中午十二点前后就能全员返回。

彷佛回到基地刚兴建起来的时候。

由于势单力薄，往往只探索至近区域了事，只求守成不求扩展；然而到了现在，已有相当规模、甚至偶尔会有“原生种”主动找碴的现在，探索任务非得更加确实不可。今天的指令非但违背常理，更是没把大家的性命放在眼里。

不过，只有今天是特别的。

指挥塔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周围已经聚集相当数量的人潮。以葛罗莉亚为首，“少女兵器”全员到齐；扣除身负守卫基地职责的各定点驻守单位之外，包含老乔尼在内的十数名动物佣兵也在其中；后勤组也没有缺席，各派出四到五人的代表。

今天，是密特．法儿结束二周实习的日子。

玻璃门往两旁滑开，走出来的是青年及密特．法儿。少女依旧穿着那明显宽松的指挥官外套，手上提着竹藤餐篮；青年则背着装有少女生活基本用具的包包，跟在她的身旁。

才走没几步路，蜜朗琪和阿帕契就扑上前，一左一右地抱住密特．法儿。

“咪呜咪呜，蜜朗琪不要啦！法儿不要走啦！”

“好不、好不容易才变成朋友的！阿帕契把烤番薯分给你，所以法儿留下来啦！”

以蜜朗琪和阿帕契为首，人群也跟着靠了过来，不过倒没有她们俩这么直接，而是以握手和话语表达内心的不舍及祝福。

结果，光是和大家道别的时间就将近半个小时，这让青年有些担心会害密特．法儿赶不上火车。

在老乔尼的协助下，得以分开人潮来到黑色轿车旁。外型憨厚的动物佣兵，迅速打开后座车门，接过青年手上的包包放去后车厢，最后进驾驶座待命，展现出不同于外表的机灵。

在上车前，密特．法儿转回身，双手交握身前，慎重其事地向青年鞠躬。

“这段日子受您照顾了，指挥官阁下。”

“别这么说，倒是我们得到你很多帮助，谢你都来不及了……要不是大前天那场恶战，昨天就能帮你开个欢送派对了。”

“这份好意我就心领了，指挥官阁下。即使是我，叨扰半个月不说，还劳烦各位为我举办二场派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这个嘛，你可以解释是我们想大闹一番，只是利用接风和欢送这两个名目来让这个行为正当化，这样就可以了吧？”

“咦……呵呵，指挥官阁下，真的很擅长这种文字游戏呢。”

与青年相视而笑，半晌，密特．法儿发出短短的惊呼。

“不好，差点忘记要把外套还给指挥官阁下……请稍等，我现在就脱下来。”

“啊？喔对──什、等等法儿！到车上再──”

──现在脱掉外套那两周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不过，青年的话语没来得及阻止密特．法儿，俗气的指挥官外套就这么从少女的身退下。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望的仰头长啸。

一想到那外套底下的装扮给大家看到，再想到大家可能会有的联想，青年彷佛能听见形象崩塌的声音，就像是拒绝面对现实似地双手摀眼，已经没发出声音的口隐隐颤抖。

在一阵寂静之后。

“搞什么啊指挥官，突然叫得像杀猪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来自洛克的责难。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心头浮出疑惑的同时，青年放下手。

眼前，密特．法儿身上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长袖衬衫和蓝色窄裙的组合，完全不是预料中的薄纱衣裙。

“咦？呃？欸？”

青年回头，背后是面露不解及微微愠怒的众人，转回来，是困惑的密特．法儿。

“请问怎么了吗？指挥官阁下。”

“不是、这个，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啊，这套是我在训练时期的服装，因为耐穿而且又有纪念价值，所以我就留到现在了。”

“这样的话──”

──为什么两周前不这样